“師兄,你打算如何處理她?”
對於突然出現的墨白,許諾怎麼也喜歡不起來,應該說從始至終都是厭惡。
這個人奪走了他師兄所有的注意力,而且他們籌備十幾年的計劃也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蠢女人給打亂了。
“如果師兄下不了決心,那麼由師弟我來處理。”豎著許諾直接拿著長劍指向了床上昏迷的墨白。
對於許諾的動作絕塵並沒有出手阻止,因為絕塵知道許諾不會。
墨白身上牽扯的事情太多,現在無論誰都不會想要墨白的性命。
“許諾,我說過如果你動她就等於和我要成為敵人。”說完絕塵從袖口中抽出一根銀針後冷笑道:“而且你我的師兄弟關係已經在義鎮外斷絕了。”
絕塵這麼一說許諾直接捏緊了劍柄。
絕塵這番話無疑是一種威脅。沒有了師兄弟的關係就意味著他這會兒觸犯了絕塵的逆鱗就會被殺死,而墨白正是絕塵的逆鱗所在。
許諾不是傻子,自從認識到絕塵的冷血後,對於絕塵的每一句話許諾都不會當做威脅和戲言。
因為在許諾看來絕塵是一個十足,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瘋子做不來的,所以思量了許久後許諾捂著心口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現在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因為他受了重傷的同時還感染了瘟疫。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救他的性命也隻有絕塵了。
江湖人都知道絕塵是神醫,隻有許諾知道絕塵還有另外一個“死醫”的稱號。
白骨複蘇,人死複生,這些事情其他人做不到但是絕塵可以,隻不過要想做到這些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多太多了。
許諾在等待治療,同時也想阻止絕塵接下來的動作,因為他看的出來絕塵已經下定決心要救墨白了。
“你還不走難道是等著我為你收屍?”長針刺人墨白的心口,絕塵對著許諾說道。
許諾很想對絕塵說不要做什麼傻事,但是他突然覺得這種話說出來有些太傻瓜了,最後還是蒙著沒說話就這麼坐在一邊看著。
一個人紮針,一個人死命盯著不說話,就這樣僵持了大半個時辰後墨白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師父啊,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墨白能感覺的出來她渾身都有些乏力。
“不是快死了,而是有喜了。”皺著眉頭繼續按壓著手底下的銀針,絕塵一臉的嚴肅。
“有……有哪個喜?”
似乎是被絕塵一句話給砸蒙了,墨白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或者說怎麼說話了。
“師父你倒是說啊,什麼喜!”
兩眼睛盯著絕塵,墨白全身崩的緊緊的。
因為有喜這個答案,是喜訊也是噩耗。
對於這樣的事情,墨白和絕塵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母體身患瘟疫,胎兒也會受到影響,更何況藥人的體質本就孕子難,所以墨白很擔心這一胎保不住。
“這一胎必須打掉。”不等墨白說話,絕塵直接點住了墨白的穴位。
瞪大眼睛盯著絕塵手中的長針,墨白急著眼淚直接在眼中打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