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墨白的懇求,絕塵無動於衷,他捏著銀針直接對準了墨白的肚子。
“師兄,你紮的不對。”
看絕塵要下針了,一旁的許諾起身直接走到了床邊指著墨白的脖頸道:“你應該紮這裏。”
聽到許諾這麼說,墨白的一雙眼珠子直接直了。
紮脖子尼瑪是要死翹翹的好嘛!
如果墨白現在能說話肯定第一要做的就是蹦起來直接在許諾的腦袋上打個洞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許諾,如果你覺得你不想多活幾年,現在還可以繼續這麼站著妨礙我下針。”
“嗬嗬……那師兄你忙,我先去一邊休息了。”尷尬一笑許諾連忙擺手後直接退回到了凳子上。
他現在巴不得絕塵手底下有了失誤。然後墨白一命嗚呼,但是許諾知道,就算絕塵閉著眼睛紮針也不會有一絲錯誤。
師父,師父,看我看我,趕緊看我!
眨巴著眼睛,墨白力求吸引到絕塵的注意力,但是她眨了很久絕塵的注意力還是沒有從銀針上移開。
其實墨白的所有小動作絕塵都看在眼裏,不過這個時候他在意的是墨白的小命而不是還未成行的胎兒。
“墨白,有時候該舍棄的東西就得舍棄。”
絕塵這話說的絕情,同時墨白眼中已經滿滿是淚水了。
這一胎是好不容提得來的,但是來的不是時候。
能順利生下來的幾率基本是百分之十,就算生下來能活過十歲的概率基本無,這樣的情況墨白清楚,但是她還是不忍心,還是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一個生命得來不易,更何況這生命是她和冷蕭然締造的,更不應該被抹殺。
心裏有千萬句話要說,心裏有萬般苦要訴,最後所有的所有墨白隻能化成眼淚往下掉。
豆子大的淚水就這麼一滴一滴往下掉絕塵看在心裏也不是滋味,但是沒有辦法,墨白想要活下去隻能選擇舍棄這一胎。
更多的苦楚墨白說不出來,她做不出選擇絕塵幫她做了。
“他們現在不應該存在。”捂住墨白的眼睛,絕塵哀歎一聲後直接將針紮了下去。
細細的一根針紮下去沒有太多的痛處,但是本來的小生命就這麼沒了。
“好了。結束了。”
感覺到手掌下的濕潤,絕塵歎息一聲後直接放開手掌後抹掉了墨白眼角的淚。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這會兒絕塵根本不知道怎麼麵對墨白,畢竟是他斷絕了墨白最後的希望。
墨白知道她的體質不易懷孕,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懷孕就意味著要她的小命。
藥人孕子就相當於將母體當成了一個器皿,嬰兒存活完全靠著吸收母體的養分,如果母體撐得住,孩子可以順利的生下來,如果母體撐不住,最後就是一屍兩命的下場。
這也是藥人不易懷孕的原因……
墨白是藥人,唯一一個成功的藥人,絕塵不想用墨白作為賭注亦或是一個試驗品,因為正真等到墨白肚子裏麵的嬰兒穩定了,這胎想要拿也沒有任何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