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墨白這次歎息一聲後直接下了樓。

正如紅煙所說,粉樓一樓那些人根本不能將她如何。

就這樣,順利的從粉樓出來後,墨白第一時間趕往了夫子府。

大門是緊閉的,知道敲門也沒用,墨白開始幹起了老本行——怕狗洞。

誰家能沒有個狗洞,誰家能沒有個矮牆。

瞅準了機會,墨白毫不含糊的直接從洞子怕了進去。

因為去過好幾次絕塵的屋子,所以這一次墨白也算是熟門熟路。

幾番折騰後她順利的來到了絕塵的房門前,然而戳開窗戶看到的一幕,讓墨白徹底心疼了。

“既然很疼就不要憋著了,直接喊出來就行了。”

雙手扒著藥桶,白繆盯著皺緊眉頭的絕塵歎了口氣。

“你現在估摸還在想著宰相府那個小丫頭呢,不過可惜,人家利用完了之後就把你給甩了,小子啊,長點心吧。”

‘你才把人甩了!’

心裏暗罵一聲,墨白眼睛直接盯住了絕塵。

因為身高的緣故,墨白雙手扒著門墊腳這才看到了絕塵從浴桶裏麵漏出來的腦袋。

看著絕塵蒼白的臉色還有皸裂的嘴唇,墨白一時間有些心疼了。

這種藥浴她是經曆過的,疼起來簡直要人命。

當初她泡第一桶的時候已經是疼死過去的,所以對於後麵的也就沒有多大反應了。

但是此時的絕塵是睜著眼睛的,也是保持一定清醒的,也就是說,所有的疼他都在忍受。

“師……師叔,師妹她怎麼樣了。”

“你個笨小子,你自己都這樣了還在問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右手在藥桶裏麵拍了幾下,白繆一臉無奈:“現在你多擔心下你自己,要是這次熬不過去,不要說藥人,恐怕你的屍首都是個爛的。”

門外的墨白聽到這裏雙手緊緊抓住了門框。

雖然她覺得絕塵不會失敗,但是牽扯到性命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絕塵是個傻子,十足的大傻子。

從認識到現在,墨白仔細一回憶就覺得每次都是絕塵在幫她,而她總是在心安理得的接受絕塵的幫助。

‘我還是有些無恥了吧。’

捂著胸口,墨白反省了一會後就決定進門了。

白繆說話那麼大聲顯然是說給她聽的。

無非是讓她看清楚眼下絕塵遭的罪,讓她明白絕塵為何遭罪罷了。

“師叔,可否讓我和師兄多待一會?”

推開門,墨白直接開門見山了,至於絕塵驚訝的眼神還有躲閃的動作,墨白暫時有意忽略掉了。

“好吧,你們說吧,這個笨蛋隻有你能來開導了。”

最後看了絕塵一眼,白繆直接甩門走人了。

一時間屋子變得有些寂靜,絕塵似乎是怕見到墨白,一顆小腦袋幾乎快要全部淹進藥桶裏麵了。

“難道師兄真的打算淹死自己?”

上前走了幾步,墨白摸著藥桶的邊緣歎息了幾聲。

絕塵心裏的別扭她懂,真是因為懂,她才不知道怎麼開口。

絕塵這個傻瓜一直相信這她,為她這個師妹盡心盡力,但是說白了……她還是在利用絕塵。

利用絕塵的善良……還有絕塵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