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他……如何了?”
“我已經命人厚葬了,不過還沒蓋棺,如果你想去的話……”
“不去了……”擺擺手,墨白一臉蒼白,“讓人厚葬了就好。”
她真的是沒有勇氣再去見絕塵最後一麵了。
也沒有臉麵去見絕塵最後一麵了。
是她將絕塵從夫子府帶回來的,也是她徹底斷了絕塵的生路。
現在的她還有什麼臉麵見絕塵呢。
就這樣吧,讓絕塵最後安安穩穩的沉眠。
而她……也該擔起自己的責任了。
再也不能因為一時的自大和任性牽連更多人受罪了。
“可以否答應我一件事情?”
揪住冷蕭然的袖子,墨白一臉的蒼白。
“你說,我都答應你。”
對於墨白的請求,冷蕭然就這麼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以後如果我做了什麼不理智的決定請你一定阻攔我,無論用什麼方式。”
墨白這話一出,冷蕭然瞬間沉默了起來。
他知道這會兒墨白還在自責。
自責當時沒有聽勸告直接將絕塵從夫子府帶了出來。
不過冷蕭然明白,即使沒有墨白將絕塵帶出來的這些事情,絕塵也不會好好活著。
當時道夫子府看到絕塵的時候,冷蕭然就已經感覺到了絕塵身上的死氣。
那種死氣不僅是身體上的還有眼神中的。
他猜很早的時候絕塵就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
不過礙於一些原因,冷蕭然並不打算現在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白繆溜了,這是冷蕭然預料中的事情,不過這也是潛在的隱患。
可以說冷蕭然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白繆鑽了,但是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白繆早早得到消息後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從各路渠道,冷蕭然也得知了白繆的身份。
當然這身份包含了與顧冷的關係。
“墨白,我答應你,以後會阻攔你,不過現在,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如果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恐怕宰相府上下都得擔心了。”
指著墨白紅腫的眼睛,冷蕭然笑了笑。
“你瞅瞅這雙核桃似的紅眼睛,如今你這樣回宰相府恐怕宰相大人非得撕掉我一層皮不可。”
“才不會呢。”悶聲悶氣的說了一聲,墨白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她能感覺出來,這會兒她的表情有點僵硬,而且眼睛也疼的慌。
正如冷蕭然所說,如果她這樣回宰相府的話她的便宜爹娘還有墨淵肯定要盤問一番然後氣勢洶洶要找人去算賬了。
“那什麼……”抿嘴考慮了一下,墨白問道:“今晚我可以住在這裏嗎?”
指著身後的床鋪,墨白問的極為小心翼翼。
古代講究男女有別,就算是屁大的孩子也講究這些。
雖然冷蕭然和她有婚約,但是如果她半夜留宿的事情被傳出去的話勢必又是一番不可避免的麻煩了。
“你安心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摸著墨白的腦袋,冷蕭然直接將人抱回到了床上。
為了能讓墨白安穩的睡個好覺,冷蕭然在水裏下了一點點安眠作用的藥劑後這才安撫著墨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