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的事情對於墨白來說就是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疤。

即使十年過去了,墨白還是記得絕塵一張慘白的。

可以說這麼多年的夜晚,墨白很少能睡個好覺。

一會夢到絕塵來找她了,一會又夢到了宰相府血流成河了。

每一次墨白都不想盡快入夢,因為那樣的話太煎熬了。

已經不存在的人時常在夢裏徘徊就是一把尖刀一樣來回在心髒上剮蹭。

即使不流血也疼的厲害。

原本墨白和冷蕭然的婚約是盯在墨白十二歲成人禮上進行的。

但是後來有了墨白的請求還有宰相府的阻攔後,這才耽擱到了她十五歲的時候。

在古代十五歲還沒有嫁人已經算是老姑娘了,男子十九歲沒有孩子的時候也已經算是老男人了。

冷蕭然現在有自己獨立的府邸,也是名正言順的閑散王爺,就算有人對於冷蕭然的婚事碎嘴也不會膽大的找麻煩。

至於墨白這邊就更沒有什麼麻煩。

自從冷焱登基後宰相府算是受到了重用。

逢年過節宰相府不僅堆滿了皇帝賞賜的東西還有大臣們送來的。

這些東西雖然有時候是個負擔,但有時候也是一個保障。

墨淵那邊的花果派已經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了。

雖然不是墨白印象中的那種邪教,但是名氣一點也不差。

至於墨白自己……可以說自從絕塵的事情後她一心鑽進了藥典中。

隻要是疑難雜症她都會喬裝去診治。

就像是今天,在聽到傳言有一個人渾身膿包無法根治的時候,墨白直接男裝打扮偷偷溜出了宰相府。

“神醫您可以來了,請您趕緊救救我哥哥吧。”

破舊的茅屋前,一身粗布的農夫看到墨白來了連忙上前掀開了門簾。

瞧著床上裹著被子的病人,墨白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此時屋子裏麵的這股氣味她太熟悉了,這幾天接連看了幾個病人都散發著一股惡臭。

這種臭味就像是放壞了的死魚一樣,味道直接刺鼻。

“他病了有幾天了?”上前拉開被子,墨白就看到了渾身潰爛的病人。

“有三天了,剛開始是吃不好睡不好,後來就是上吐下瀉的,現在人都快成紙人了。”

“這幾日可有吃什麼怪異的東西?例如像紅薯一樣的東西?”

墨白這麼一問,農夫摸著額頭連忙回想了起來。

“大夫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五天前大狗子從山上挖了些紅薯煮了吃了,我那天肚子撐所以就沒吃。”

“紅薯……”

皺著眉頭,墨白想起來前幾個病人發病的原因,這會兒一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幾日接連幾個病倒的人都是湊巧吃了所謂的“紅薯”後才開始生病的。

輕者渾身發黃法力,重者渾身潰爛流膿。

“這是藥,一日三粒,按時服下就好。”從袖口中掏出藥丸,墨白直接交給農夫後就打算離開了。

自從看了前麵幾個病人,她已經摸清楚了這些人發病的原因也就批量製作了些藥丸,現在看來是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