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大黃也生病了,不知您可以方便看一下?”
話一出口,農夫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因為家裏還有一個病人在的緣故,那些獸醫和大夫害怕是傳染的疾病都不敢上門,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大夫,農夫自然是希望將家裏的狗也治好。
雖然墨白不是獸醫,但是起碼還懂一點,連忙點了點頭。
“大夫您真是心善。”哽咽著,農夫將墨白帶到了院子裏,“大黃就在那裏。”
指著一顆老槐樹下的土狗,農夫一時間哽咽上了。
從墨白的角度看過去,看到的不是一隻狗而是“骨架”。
也不知道這土狗是遭了什麼罪,渾身上下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而且很多毛也脫落了。
“這狗也是吃了紅薯?”
瞧著和屋內那人相似的病情,墨白有些疑惑了。
據她所知,狗應該是不吃紅薯的。
“不是,大黃是一個月前就開始厭食了,然後漸漸就變成這樣了。”說著帶著墨白上前,農夫直接將土狗抱了起來,“您看它眼睛顏色也變了。”
“紅色!”
盯著久違的瞳色,墨白的心驟然一緊。
這幾年來,紅眼睛的人基本沒有看到過了。
無論是冷蕭然還是她通過各種渠道都沒有找到紅眼人的下落,如今看到了一隻紅眼睛的土狗,墨白突然有了一種預感。
“你將它放在地上,我先查看下。”
等到農夫將土狗放下來墨白這才慢慢靠近了。
瞧著有陌生人即將碰到,土狗焦急的喊了幾聲,不過因為幾日未進食的緣故,土狗原本威風的喊叫此時就像是小奶狗一樣“嗚嗚”了幾下後完全沒有了力氣。
“小家夥別怕。”伸出右手在土狗的腦袋上摸了一下,看土狗眼中並沒有漏出凶光後,墨白瞬間鬆了一一口氣。
這家夥的情況不算是很嚴重,吃幾顆其他藥丸就可以了,但是這雙眼睛……
“我能將這隻土狗帶回去醫治嗎?”
摸著土狗的肚皮,墨白不得不開口問道。
這土狗是追查紅眼人的線索,如今繼續任由土狗住在這裏,墨白怕這小家夥遲早要丟了性命。
“這個……”似乎是有些不舍,農夫看了土狗好幾眼後這才點了點頭,“希望大夫您好好待它。”
“這是自然。”摸著土狗的小腦袋,墨白一把將土狗抱在了懷裏。
今天出來她雖然沒有遇到新的病症但是好歹也得了一個線索。
現在墨白著急要做的就是將土狗帶給墨淵和冷蕭然看看。
冷蕭然的眼線主要在朝堂上,墨淵的眼線主要在江湖上。
他們兩人的人脈放在一起基本可以囊括整個國家了。
雖然兩人一直不太對付,但是這一次對於紅眼人的線索墨白還是自信滿滿的。
“小家夥,回去就給你吃香的喝辣的。”
擼著土狗耳朵,墨白感歎了一聲。
因為宰相夫人對帶毛的東西有些過敏所以府裏一隻寵物也沒有,原本喜歡狗的墨白也沒有了摸狗的機會。
現在有了一隻土狗,墨白心裏別提有多歡喜了。
當然,這狗要醫治還得暫時寄養在冷蕭然哪裏,等到土狗康複了之後她就得還給農夫了。
畢竟對於農夫而言,這土狗也是一個重要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