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別人的故事，還是我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但依然被忘記了。
她當時說：“就這樣吧？如果你說你誤會我已經傷害了我。那麼，你還打算做什麼更傷人的事情？難道就這樣與我絕交？如果在你眼裏，朋友就是這樣的話，那算我高看自己了。就當我賤吧。無論怎樣，你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我現在想，那一刻的楊曉月，除了悲傷，還剩些什麼呢？
“我是真的……真的無法原諒。”感情沉浸在痛苦之中，在矛盾糾結中苦苦掙紮。我知道她已經原諒我了。但自己又該如何麵對？不想失去她，卻又無顏挽留。
“我都說了，我的朋友對我很重要。無論他們對做了什麼，我都沒有理由不原諒他們。隻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你知道嗎？在幾十億人裏的相遇概率小得幾乎可以忽略。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相遇了，並能相知。這是一種怎樣的福祉和恩賜？所以，我特別珍惜這種緣分。”
“可是。我再不舍，亦不能挽留了。要我如何麵對？”
“我要你挽留了嗎？現在是我再挽留你好不好。”
“就因如此，我就更感無地自容。”
“難道在你眼裏我亦比不上人類那點可恥的虛榮與自尊嗎？”
“我……”。我當時無言以對，他說。
“所以，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好了。請還給我那個跟我才會有說有笑的小莫好嗎？如果你實在認為太對不起我了，那以後就對我好一點，可以嗎？”她仿佛知道我亦不舍她。因為她後來說，她相信，自己並不是一廂情願。知道我不是那種會輕易去相信一段感情的人，而若一旦選擇了相信，便不會輕易放手。所以她當時篤定能將我抓牢。
“嗯。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以後不會再讓你流淚。”我當時這樣說的時候是篤定的，心有無限虔誠。
還記得在學校時小莫曾經對我說過，承諾，太多時候我們都背負不起，不管你作出承諾時心中有多麼真實，一旦事實發生，才知那時多麼蒼白。所以，承諾隻是對未來無法左右的事的一種欺騙，是一張對付未知的空頭支票，更是無能為力時的死皮賴臉。
“我相信你。”她是真的相信我的。後來發現，無論發生了什麼，盡管我一次又一次地食言，可她仍舊無可救藥地相信我的每一句話，包括我所作的每一個承諾。
“小莫，你現在在哪裏？很晚了呢。”她不經意地流露溫柔，有暖暖的感覺。
“我就在我們寢室樓下。”
“回去吧，你們樓下都是樹。現在，應該還有蚊蟲吧？”她說我總是讓她感覺莫名地心疼。
“已經沒有蚊子了，不過隔壁水塘裏蛙聲一片，你聽。”我將話筒舉起，試圖讓她聽見。
“我們家小莫可真是可愛。又犯傻了吧？聲音怎會隨著文字在電波裏傳輸？所以我聽不見。”她說她當時就躲在被子裏回複我的信息，臉上有傻傻的笑容。溫馨的被子裏氤瘟著幸福的因子。
“會的，就在剛才，我還能聽到你淚流的聲音。”
“行了，太晚了。回去吧。”
那時的心情，現在的自己都尚在懷疑經曆的種種似一場夢。虛驚一場，醒後發現並未真的發生。
我簡短地回複：“好夢。”
她後來對我說她那時候就感覺很奇怪。為了一個並不真正熟悉的男子，一會兒傷心欲絕，一會兒又歡欣如癡。似一種未曾有過的精神分裂。但那種驚奇隻是一瞬，就不在去深想，沉浸在滿滿的幸福之中。
小莫當時也定是感覺到了那種甜蜜的幸福，心中有朵奇異的花在靜靜開放，我想。
躺在床上，第一次沒有抽煙。拿起筆記本，借著手機的微弱光亮，我在筆記本上寫道：這個女孩，我一定用盡所能有的能力讓她幸福。而就在十五分鍾前，我還在樓下黑暗角落邊抽煙邊猛烈咳嗽。
記得那時的小莫在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想抽煙，而不開心的他一抽煙便咳嗽不止，直到淚流滿麵。
現在想起來，那個秋天的校園，空氣是幹淨的，陽光是溫暖的，而小莫是幸福的。不管後來的結局如何，那時的我們曾經也那麼幸福過，與愛情也曾那麼接近過。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