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耗子，一大早起來就發騷，當心將你下麵的貓吵醒，那時就變成死耗子了。” 半響，小莫便把話頭指向謝天昊。
“我不吃死老鼠，卻樂於調戲賤耗子，尤其還是隻會發騷的耗子。”從阿貓的被子裏傳出沉悶的聲音。
“行了，你們就別沒個完了，別人今天破了天荒起這麼早，肯定是要去做什麼破天荒的事情，可別耽誤人正事。”阿四說道，手中拿著手機，頭也不抬，全然專注的樣子。
小莫深吸了一口煙就出去了。
現在回想，若是可能，請允許我永遠記住那時寢室裏的每一個兄弟。記住小平喝完可樂後打嗝的樣子，大飛誇張的笑聲，阿四專注於手機的神情，……如今，他們在日漸模糊，離我越來越遠。
並不像我們所揣測的那樣。錄音裏小莫說那天他隻是一如往常，到老法學樓看書，因早上並無課程。中途休息間隙，他發信息給楊曉月。
“起了嗎？”
“起來了，三四節有課。昨夜哭得太厲害，今天頂著熊貓眼羞於見人。”她的信息回複得很快。
“對不起。”仿佛又回到昨夜煎熬的時間。不過更多的是愧疚，是疼惜。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對我說對不起好嗎？”
“為什麼？昨夜本就是我的不對。”那種發自於心的深深內疚始終無法排遣。
“相對你有那麼高的要求，我這點小小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可是……”
“難道你昨夜作出的承諾今天就遺忘了？”
“承諾？”思緒不理還亂。
“若是能夠竭盡所能對我好，不再令我傷心，不再讓我流淚，是不會就不會做傷害我的事呢？這樣是不是就不用說對不起了呢？”我能夠想象她是在微笑，笑自己莫名得有些自然的矯氣，笑這種沒來由的突如其來的幸福。
“好的，不會再有對不起。”我亦在笑。笑自己的幸運，笑她無意撒嬌給自己帶來的無限美好。
“你呢？昨夜那麼晚才睡，應該是還未起床的吧？”
“早已起來，太過高興，忘了睡意。現在在老法學樓看書。”
“看來，我的小莫已回來了嘛。那曉月也要回去了，洗個冷水臉，微笑麵對陽光明媚的一天。曉月加油！”
她說那天早上她自己在寢室裏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想到那天夜裏的情形，寢室裏的人麵麵相覷，莫名奇妙。忽然有聲音說：“看來我們的陽光寶貝死而複生了。”
她並沒說話，隻是自我陶醉中的傻笑。
“隻是，我很好奇，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其他人都瞪眼看著她。她嘟著嘴說了一句“保密”，邊去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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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