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狩獵於呂梁山一帶,召集司徒崔浩到其行營共商軍機大事。崔浩上表陳述安邦定國之計:“以往漢武帝多次受匈奴侵擾,因而開發涼州五郡,通西域,鼓勵老百姓種糧儲糧,以作為剿滅敵人的物質基礎。待到自己的力量積蓄強大之後,頻頻東西出擊,因而漢未疲而匈奴已勞頓不堪,終於臣服。涼州前些時候雖已被我們平定,但北賊尚未徹底心服,征役頻繁,這個時候不適合遷移當地老百姓充塞內地。從長遠考慮,若將當地人內遷,則反使其地空虛,縱使有邊鎮戍兵,唯可守禦,若大舉北進,軍資必乏。依我之見,不如按以前議定之計行事,招募北魏的豪強大族徙居涼州,充實涼州人力物力,到大舉北進之日,東西一齊進發,此方法算得上安邦定國之計。”
向邊境移民,增加那裏的人口,發展那裏的經濟,這樣才能從根本上鞏固邊防。崔浩居安思危,才提出具有遠見卓識的建議。
宋真宗時,李沆為宰相,王旦任參知政事。當時正值西北邊境戰況緊急,往往到了很晚才能吃飯,王旦長歎:“唉!我們這些人,怎樣才能等到天下太平、悠閑無事的時候啊!”李沆說:“稍有憂慮辛苦,方能使人警惕。假使哪天四方無事,則朝廷裏也未必安寧。”
後來,宋與契丹議和,王旦問李沆:“如何?”李沆說:“議和當然是好事。但一旦邊疆無事,恐怕皇上又會漸漸生出恐慌。”王旦不以為然,李沆則每天搜集一些水旱災害、強盜、亂賊以及忤逆不孝的事稟奏皇上,皇上聽了,悶悶不樂。
王旦認為不值得拿這些瑣碎之事去驚擾皇上。李沆則說:“皇上尚且年輕,應讓他知道各方麵的艱難,具有憂患意識。不然,他血氣方剛,不知百姓疾苦。我老了,看不到這一天了,而這些正是你參政之後的愁事啊!”李沆死後,宋真宗看到與契丹講和了,西夏也對宋稱臣了,真的在泰山封岱祠,在汾水建宗廟,大肆營造宮殿,搜集研究已廢棄了的典籍,沒有閑暇之日。
王旦親眼看見王若欽、丁謂等奸臣的言行舉止,想進言勸諫,而自己卻已經陷進去了;想離開朝廷,但念及皇上對他的厚愛,不忍告辭。此時,王旦才認識到李沆的先見之明,感歎道:“李文靖真是一位聖人啊!”
未雨綢繆,這個道理看似平淡,但並非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當事人有的是“愚”:貪圖安逸,頭腦已經糊塗;有的是“怕”:害怕損害自己的利益,幹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福特是汽車事業的創始人之一,他的公司生產黑色T型車,在歐美有很大的影響力。這款車型簡直成了汽車的象征,19年來竟然沒有修改過一次。老福特不禁得意忘形了。
有一次,他的兒子和一些工程師對T型車做了一些改進,於是得意地去請福特參觀,眨巴著眼等待被誇獎。老福特圍著新車轉了三圈,然後突然掄起一把斧子就朝新車砍去!在眾人目瞪口呆、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福特扔下斧子,一句話不說就背著手走了……“誰也別想碰我的T型車!”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老福特並沒有說的話。
就這樣,老福特開始眾叛親離,連幫助他創業、功勳卓著的顧問庫茲恩斯也不得不向他告辭。從此,福特公司的生產與經營不斷滑坡,甚至一度幾乎要破產!
此時,他的對手通用汽車在阿爾弗雷德·斯隆領導下大力實施內部改革,實現了“經營集權,生產分權製”,做到了集權與分權的協調統一。這大大調動了各公司的積極性,又保持了整個公司目標的一致。於是,適應社會各階層需求的新車型不斷出現在市場,滿足市場需求的技術創新層出不窮。當時的街景是:富豪坐凱迪拉克,窮人坐雪佛萊。但誰還坐守舊的福特車呢?此時,福特才感到大勢已去。失去了大部分市場,眼看一席之地(不到20%)也沒有占到,又加上愛子患癌症去世,內外打擊,使年過八旬的福特一籌莫展。老福特隻好把經營權授予另一個兒子。但作為10多年來每況愈下、積重難返的福特汽車公司,要想複興談何容易。
智慧金言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處在局中的人常常難有遠見。如宋真宗生活安逸,周圍拍馬屁的人又多,他難免會覺得天下太平;而老福特對自己開發的T型車愛之太深,“自己的孩子怎麼看都是最好的”。當人失去理性,不能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之時,不妨多聽聽別人的意見,及時補救。
貪巧之功,天不佑也
譯文
貪婪和巧取所得的功名,上天不會保佑他。
解讀
用不正當手段而取得的名譽,常是禍患的根苗。利欲熏心者不惜用下流方法來獲取名譽,無不是為了借譽生利,而天理人道自在人心,他們的陰謀終會敗露的。堅信這一點的人,總不會在名譽的取得上施展手段,而是靠本事和努力去贏得,這就深合天理大道了:名譽表麵上是人所賦予的,實際上卻是蒼天對仁人智者的一種褒獎。違逆天理的人,善果是不會屬於他的。
活學活用
福禍苦樂一念之間
人生的幸福與苦惱是由自己的觀念所造成的,所以釋迦牟尼佛說:“名利的欲望太強烈就等於是火坑,貪婪之心太強烈就等於沉入苦海;隻要有一絲純潔的觀念就會使火坑變成水池,隻要有一點警覺精神就能使火海變成樂園。”可若意識觀念略有不同,人生世界就會全麵改變,所以一個人的所思所想必須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