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一邊吃一邊說:“幾位王叔這麼久了還做得習慣嗎?”
瑞王說:“臣等很慚愧,覺得自己很無用,很多事都不是很懂。”
天啟問信王:“你給幾位王叔安排什麼事呢?”
信王說:“幾位王叔對政務不是很熟悉,臣弟讓他們主管律政處,主要管成例卷宗的保管和發放,有空了也去六部巡視一下看他們做事有沒有按成例來做。”
惠王也說道:“臣在這呆了這麼久,有些事也能看出點門道,隻不過說出來沒他們幾個說得順溜。”
天啟哈哈一笑道:“其實幾位王叔已經做得很好了,朕的意思是隻要幾位王叔往這一坐,朕就放心信王應該也安心,信王你說是不是?”
信王也說:“是啊,如果隻有臣弟一個人在這,還真有些忌憚那些老臣,幾位王叔在身邊一坐臣弟就覺得有依靠,”
天啟說:“是啊,這天下說到底還是咱朱家人的,外人再能幹終是外人,幾位王叔多看著點別讓那些人欺負了朕的兄弟。”
桂王也說道:“皇上放心,臣等心裏有數。”
吃完飯待太監收拾完後見葉向高等人還沒有回來,信王就說:“開始皇兄說魏忠賢密報強買強賣的也有葉、韓兩位大人家裏,臣弟在想他們現在會不會在改帳目?”
天啟說:“想改就改吧,隻要改得漂亮。”
信王說:“這沒發現就欺瞞發現了就改,難道皇兄不想處罰他們?”
天啟說:“如果大家都誠實隻有他們欺瞞朕,那他們就是在找死,但現在欺瞞朕的人太多了,能出兩個有錯就改的人也是好事。”
看信王露出不解的樣子天啟說:“這治理國家也好治理小地方也好,你隻能打擊極少數人拉攏大多數人,打擊麵太大阻力就大,就算事辦成了也很累很煩,如果反對的太多辦不下去事情成了一鍋夾生飯那就麻煩了。”
信王說:“這讀書人不是說君子喻於義嗎?私下也會不管不顧去圖利?”
天啟說:“這讀書人也是人,不圖利隻講大話的不是騙子就是傻子,隻要撈得不太過分就睜隻眼閉隻眼吧,大家都不容易。”
天啟看信王還有點不以為然,就繼續說道:“前一陣為兄想要推行賣爵位和經濟審查等事,幾位大臣都出言反對,還有很多人附和他們,你希望每次做事都有人拚命反對?”
信王問:“那皇兄的意思是?”
天啟說:“今後還要推行很多東西,朕不想每次都費那麼些口舌,現在他們有了過錯心裏必然有愧,今後隻要朕的想法不是太離譜,估計他們也不好意思講什麼祖製和大道理來反對。再說就算把他們都擼下去,換兩個自以為是的正人君子還不好相處,現在是特殊時期用人的順序應該是聽話第一能力第二。”
這時桂王也興奮地說:“是啊,握著他們的痛處他們就會比較聽話,就像耕田時用繩子穿上牛的鼻子牛才會聽話。”
信王說:“皇兄和王叔都說得好,我還是太年輕了。”
天啟說:“人總得慢慢長大,朕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好好跟老臣們學習早日成長起來。”
這時葉向高等三人過來了,朱延禧走在後麵,臉上沒有表情就像剛睡了個午覺起來的樣子看不出是喜是憂,葉向高和韓爌兩人的表情就比較豐富,陰著臉走進來跪下就哭道:“臣有罪,請皇上處罰!”
天啟心裏想:“難道兩人被朱老頭欺負了?”嘴裏說道:“這又怎麼啦?別哭啊起來說話。”
葉向高兩人沒有動,葉向高說:“臣等拿魏忠賢的密報和下麵自報的數目一比較,差得不多的不算差得多的有三十餘家,牽扯到朝中官員的有十七家其中就有臣等的家,臣受了家人的蒙蔽有負聖恩,請皇上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