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師傅,圓覺師傅,俺,俺全身都好漲啊,好難受啊。”,石頭像條大青蟲一般,在地上翻滾蠕動。

海清長歎一聲,起身查探石頭內息,雖不甚精通醫道,他也感知到石頭體內經脈亂成一團,還有數道開裂,吸取了圓覺全部功力,還有自己近八成的真氣,石頭本身的經脈還未經開拓,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真氣,才會這樣。

略微思索,朝著石頭腎愈、玉枕、大椎,會聽四處大穴注入內力,封其聽覺,同時也阻礙了石頭體內真氣流動,稍事不久,石頭才平靜下來,昏睡過去。

坐在地上的海清,隻覺悵然,若有所失,想起當年五人人金蘭結義,何等意氣風發,如今死散流離,歎一聲造化弄人,抱起石頭,下得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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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窟村中,石光榮蓬頭垢麵的忙活在他的小破屋當中,茅屋左右倆個大破洞也沒有處理,隻是簡單的用木板虛掩著。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

石光榮頭也不回道:“張叔,你要的藥我給你配好了,在門口第三張桌子的第二個抽屜裏。”

“老石,我是海清,你開門。”

石光榮趕忙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也顧不得擦拭雙手,疾步走去門口,將鎖打開。

“老石,我對你不住。”海清低頭搶先道。

石光榮一驚,轉瞬平靜:“人命自有天定,怪不得你們。”

海清羞愧不已:“石頭的毒,依舊沒有祛除。”

石光榮朝海清身後看去:“我已知道,這毒不好除,怎麼不見圓覺呢。”

“圓覺他……坐化了……”

“啊!怎當如此!”

海清將他二人聯手祛毒之事避輕就重的告訴石光榮。

引得石光榮長歎一聲:“是我害了你二人啊,早知如此……”

“正如你所說,人命天定罷”海清放下石頭,也不多言,消失在夜色中。

石光榮接過石頭,望著門外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雞叫三聲,石光榮才從石頭身上驚坐而起。

“昨夜竟然睡著了”苦笑一聲,取了石頭身上一些血液,石光榮又開始折騰他的瓶瓶罐罐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石頭悠悠蘇醒,半睜開眼,見到是自家熟悉場景,心中頗為安定,開口喊道:

“爹,俺回來了!”

石光榮驚喜交加,想要走向石頭,轉身時又碰倒不少瓶瓶罐罐,他也不管,徑自走到床邊,說道:

“石頭你感覺怎麼樣,哪裏不舒服,和爹說說。”

石頭隻能看見石光榮張嘴動舌,聽不到任何聲音,問道:

“爹,你咋幹張嘴,不出聲啊。”

石光榮心道不好,蛇毒已經開始影響聽覺了。自然不知是海清為了平息石頭體內真氣,所以封其聽力所致。

“爹,你怎麼不說話了。”石頭還沒反應自己失聰的事。

石光榮,眼眶泛淚,拿起支油筆,在掌中寫到:“兒子,你的耳朵聽得到聲音麼?”

“啊,完了完了,我的耳朵聽不到聲音了!”石頭驚訝坐起。

“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石光榮緊接著寫到。

石頭思索片刻說道:“還感覺身體漲漲的,就像吃撐了一樣。”

“耳朵疼麼?”

“好像不疼唉,聽不到好像也不影響啥,嘻嘻嘻。”石頭沒心沒肺的笑道。

石光榮無言以對,也算被兒子大條的神經折服。

接下來數日,石光榮做了各種實驗,石頭每天飯都不用吃,各類藥草毒物吃個管飽,以毒攻毒,各類解藥試了個遍,折磨的石頭苦不堪言,收效甚微。

這一日,石頭終於忍受不住,爆發了:“爹,俺是你親生兒子不,你怎麼這麼對你親兒子啊,俺不想吃大蜈蚣了,求放過啊。”

石光榮臉色一變,拿筆寫到:“不行,你體內的毒還沒除去,而且尋常毒物對你影響越來越小了,隻有用劇毒,才能以毒攻毒。”

“爹啊俺不治了,求求你,俺想吃饅頭,俺想吃燒雞,俺不想吃蟲了,俺又不是雞。”說著,朝門外跑去,不想再受折磨了。

石光榮也是氣惱:“老子費氣把力,給你捉來半尺長的蜈蚣,拳頭大的蜘蛛,老子容易麼,你快給老子吃了!”也不管石頭聽不聽到,拿起桌上裝著各類毒物的罐頭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