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裏的人要比你想象的多吧!這裏是不是很熱鬧啊!”
花臂看著一臉驚奇的雲天龍,扯著嗓子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見!”雲天龍隻看見花臂的張開又合上,合上又張開,根本完全聽不清楚他再說什麼。
花臂靠近雲天龍,貼著他的耳朵把聲音又大了一倍,“我說!這裏是不是很熱鬧!你不是要找人多的地方嗎!”
雲天龍捂著耳朵躲出花臂好遠,這是要把他震聾的節奏啊!
雲天龍環視四周,這裏卻是是很熱鬧,人也很多,但是這裏的喧囂似乎不是雲天龍想要尋找的那種熱鬧,活了這麼多年,雲天龍就沒見過這麼吵的地方,而且煙霧繚繞,嗆得人透不過氣來。
雲天龍不禁想起了無憂穀,在無憂穀裏,最熱鬧的地方就隻有飯堂了,每到開飯的時間,飯堂就聚集了很多的人,所以在無憂穀裏,雲天龍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能快點開飯,好讓他能找些樂子,否則每天都是枯燥的修煉!修煉!修煉!雲天龍早就傻掉了。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花臂男衝著雲天龍嚷嚷著。
“你要帶我去哪兒啊?”雲天龍捂著耳朵用力的喊,好像這樣就能聽見花臂男說話了似的。
花臂男和黃毛兒對視了一眼,黃毛兒瞬間就鑽進人群裏,不見了人影兒。
雲天龍原地轉了好幾圈,還是沒有看到黃毛兒,轉過頭問花臂,“他去哪兒了?”
花臂順手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安全入口,“你跟我走!我帶你去找他!”
花臂男在前麵帶路,時不時的回頭看雲天龍有沒有跟上。
不得不說,酒吧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的有點兒寸步難行,人貼著人,人擠著人,對雲天龍來說,在這裏想要移動,真的是比讓他登天還要難。
終於穿過擁擠的人潮,雲天龍跟著花臂男一直走到最裏麵的安全入口,但是入口的是鎖上的,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入口。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打個招呼。”
花臂男對雲天龍說道。
雲天龍應了一聲,也沒有多想,又開始看向那些在夜裏瘋狂的人,伴著躁動的音樂用力扭動著自己的腰肢。
雲天龍踩著鼓點跟著音樂輕輕晃動著他的頭,眼神飄忽不定的四處轉悠著,這種場麵可不是無憂穀的大飯堂可以比得上的,至少也得二十個大飯堂。
諾大的酒吧裏,有情緒低落的人自怨自艾的買醉,有壓力很大的人在這裏瘋狂的釋放自我,還有一些穿著很少的衣服的性感美女,坐在男人的腿上搔首弄姿。
吧台裏的調酒師手法嫻熟的晃動著手中的瓶子,對來往的客人迎上笑臉,穿著毛茸茸的小短裙扮成兔女郎的服務員,端著托盤裝滿各種顏色液體的高腳杯走來走去,轉的人心煩意亂。
原來這就是外世人所謂的夜生活,可以把所有的不開心都暫時拋在腦後,在這個地方肆意喧囂著。
總之這個狂亂的夜裏,雲天龍所看見的麋亂,不過是建立在寂寞之上的喧囂罷了。
離開無憂穀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林靜那個剝削者,從來沒帶他來過這麼有意思的地方,隻是跟她逛街,陪她應酬,除了必要的交際,就是無聊的拌嘴。
他甚至都沒有機會嚐一口這些顏色豔麗的酒,應該是什麼味道,肯定與無憂穀的酒截然不同吧。
放眼望去,這裏的眾多美女,個個都比林靜漂亮一萬倍,難怪她不帶自己來呢,肯定是害怕自己嘲笑她長得醜,讓她下不來台。
雲天龍聳聳肩,趕緊收回了思緒,等著花臂男去打招呼。
花臂男走向安全入口左側的一個包間門口,咚咚咚的敲了幾下門,敲門的節奏沒有規律,但是卻敲出了旋律,不是死板的敲門聲,倒像是在擊打一件什麼樂器。
花臂男敲了老半天,門被從裏麵打開了,接著從裏麵走出一個人,穿著看上去很正式,但從他的身上,雲天龍根本看不到他自身有什麼富貴氣息。
雲天龍突然聯想到林靜給自己買的那些衣服,倒是和這個人身上穿的很是相似,不過這個人穿的這件,質量好像就差了點。
難道和雲天龍一樣是做保鏢的?
那他們的企業一定沒有盛興集團富裕,就連員工的衣服都隨便買點便宜貨,應該是運營資金有限或者商業不景氣,不能把錢過度花費在員工的身上,要麼大Boss就是個鐵公雞,吝嗇的很,就像資本主義的剝削者、壓迫者,比如林靜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