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躲在我身後的模樣活像一個小女人,怕是你練得功夫也隻夠出去吵架的時候壯膽的吧。”
“雲天龍,你也太小瞧人了,我林靜可不是普通人,總有一日你也有被我施以援手的時候,到時候可別貼著臉求饒。”
“好,我等著有那麼一天你乘著雲朵來救我,隻要別讓我等到重孫都出生了就好。”
小花椒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愣是被雲天龍橫來一個大白眼這才作罷。
林靜的火氣直衝腦門,竟生生按壓住,隻吼了一聲。
“你,雲天龍,你還教不教我練功了?”
“是你還學不學了?”
“那閑雜人等就不要留了。”
林靜很在意花椒滿臉不屑的目光,全都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強大,跟一個小女孩打架也能被傷到顏麵,她絕對不能允許再發生此類事。
雲天龍是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但凡是上升到顏麵問題的高度時,都還必須得由她自己親自出麵,否則林家顏麵何存。
待暗暗下定決心後,林靜不顧花椒跟雲天龍親熱,悶頭紮進自己的世界裏又擺出了癩蛤蟆腿型。
“是師娘叫你過來的?”
“我就不能自己過來看看你!再說了,能有人做的水魚比我做得更好吃嗎?”
“小師妹,你都不知道在外世生活吃不到你做的飯菜,那活得有多麼糟糕。”
聽罷,花椒滿意的將水魚隨手仍進了院中央的水盆中,轉身笑語嫣然的麵對雲天龍,卻刻意壓低了聲量。
“師兄可知幾位師傅今日都做什麼去了?”
雲天龍搖頭,盯著花椒故作深沉的臉,盤算的卻是該如何開口問後山之事。
“師傅們從早上就在開會,似乎在商量一件十二萬分重要的事情。”
“噢!那討論出結果了嗎?”
花椒再一次一本正經的搖頭晃腦,“沒有,但我能猜到跟什麼事情有關?”
“還能跟什麼事有關,難不成他們一幫老家夥閑來無聊,又開始商量進出後山的責罰是不是應該加重了?”
雲天龍故意將後山這詞說得重一些,希望能看到小師妹在故意遮掩秘密的小動作,再次無功而返,反倒得到了另一個叫人心驚的暗示。
小花椒指尖朝向庭院中渾然不覺,仍在努力練功的林靜,將聲音壓得更低了。
“呐!她!”
花椒的信息讓雲天龍眉頭一皺,怎麼又跟林家扯上關係了,難道連無憂穀的人都會覬覦林家的延年草。
“老家夥們在草堂開會,要不要去偷聽?”
雲天龍心底暗覺主意不錯,麵上仍舊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他已經不是小孩兒了,況且在外世曆練了一番回來做事絕不能再不穩重。
“小師妹,你也快十八歲小大人了,聽牆角這樣的玩鬧事再不能做。”
“難道你想掩飾自己的好奇心,師兄,那我們大大方方的走進去聽。”
花椒不依不饒,雲天龍花費了不少功夫才將人給勸走,看著小身影轉道往師娘的山頭走去。
雲天龍卻能夠認定這丫頭肯定一回會往後山跑,權衡後山跟草堂的吸引力,最後決定,去草堂邊上打個轉。
悄磨嘰的就將牆根給聽了,這才是成年人該有的智慧。
雲天龍轉身朝林靜吩咐一聲,閃現功夫一帶便直奔草堂而去。
無憂穀的草堂是師傅們開會議事的地方,它獨自坐落在池塘邊上,經過千百年的風吹日曬早已飽經風霜。
那低矮的屋簷總是搖搖欲墜的模樣,唯一能讓人生畏的便是房梁壁畫勾勒的上古異獸。
“七叔公勞心勞力的怎麼就不忽悠一下林靜來修繕草堂呢!”
雲天龍遠遠的看著草堂便暗自不爽,人到底還是自私,總先惦記著自己。
才躍過水塘邊雲天龍就明白來為何花椒會知道師傅們的商議事項,再歎一聲,這草堂的牆根果然是不用偷聽的,師傅們愈益激烈的爭吵聲早已能順風飄過一個山頭了。
這件事還得從雲天龍將林靜帶回無憂穀說起,這哪家的姑娘不好帶,你雲天龍身為無憂穀的大弟子偏生要帶回林家掌上明珠般的女兒,這可不僅僅是顏麵的問題,而是無憂穀不能觸碰林家利益的問題。
“試想萬一兩個熱火青年一不小心插槍走火,雲天龍小子將林家的大小姐真的傷到了。這事鬧起來無憂穀跟林家百年來建立的關係就斷送了,那還不叫大事件嗎?”
“你懂個屁,你知道這件事的根源在哪兒嗎?根本就不是兩個小青年還未萌芽的感情問題。他們打架,鬧事,斷腿,打臉都是小孩子在鬧騰,你知道現在最嚴峻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