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馬師傅對它用了刑?
不對,不可能,這裝死裝傻幾乎就是胖鬆鼠的慣用伎倆,如今眼看著要被問責了,它就死躺著不動了。
狡詐!逃避!
哼,雲天龍想,等到了禦獸宗,集合你的門人讓他們來給你的未來做個主,到時候看你還能叫咋,倒要看看這天下的正義能不能製裁它。
“話說,你這次回來是因為禦獸宗的事情?你這消息像狗鼻子一樣,也挺靈的呀!”蔥哥似乎坐累了,於是讓自己坐下來,可那模樣卻又好似沒坐一樣,不過矮了一小寸而已。
馬師傅點了點頭,手中拎著困獸籠,沒有正麵回答他,隻用淡淡的語氣問道,“嗯,現在宗內上下怎麼樣了?
大家都怎樣了,現在誰在做主,沒人受委屈吧?”
蔥哥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目光移向遙遠處的建築群,若有所思道:“姓宋的被人給殺了,大家夥都喊著大快人心,將殺他之人視為英雄人物。”
這話一出,林靜忙回頭去看凝著目光沉思的雲天龍,既然現在大家都安然無恙,於是也索性坐了下來,聽聽禦獸宗的現況,隻有雲天龍始終站在原地。
“禦獸宗宗主宋書敬沒死!難道你們都不知道它的現狀嗎?”馬師傅餘光瞥了眼腳旁的困獸籠。
蔥哥遙遙腦袋,一臉莫名其妙,還睜著一雙渾圓的無辜眼來回看視,道:“全狼騎兵的人都說他死了,是被無憂穀一個叫做雲天龍的小夥子殺死的,對了,老馬,你不是後來去了無憂穀麼,這個叫做雲天龍的小夥子很強悍的吧,他為什麼不叫做元帥,或者給自己取名叫烈哥?”
被這一席話逗得再一次憋不住的林靜哈哈大笑起來,“不行的,雲天龍太渺小了,不像您,魁梧有力,氣震山河是能抗大事的人才,雲天龍若是叫烈哥,一定會折壽。”
雲天龍瞪了林靜一眼,才朝向馬師傅跟蔥哥:“有必要告訴一下禦獸宗上下,雲天龍沒有殺禦獸宗宗主宋書敬,他不但沒有殺,還將宋書敬給帶回了禦獸宗!”
“什麼?”蔥哥猝然從地上跳起來,即便用了很猛的勁道,可也沒竄多高。
可蔥哥確實是急不可耐的吼吼道:“你剛才說姓宋的沒死?怎麼可能,全狼騎兵都說它死了,他們有必要聯合撒謊嗎?再說了,當日狼王裏法也在,它最忠實於宗主了,難道他也撒謊?”
蔥哥頓了頓,在馬師傅的沉默中發覺到異樣,再繼續說:“好,就算連他也撒謊了,那於華西不至於吧,他可是宗主最忠實的簇擁著,連他都通過側麵很多渠道詢問到當時在場的靈寶閣數位高徒,他們都說姓宋的死了。這麼多人一塊兒撒謊又是為了什麼?”
雲天龍死死盯著困獸籠說,“因為,他們都認為宋書敬還不如死了。”
蔥哥再頓住,笑笑說,“說得也是,禦獸宗千百年來第一次遇見如此無能的宗主,大多數人都認為姓宋的還不如死了好,這樣的宗主簡直是禦獸宗的恥辱,。”
這回輪到雲天龍笑了,“是麼,這話被宋書敬聽到他應該會很開心的,胖鬆鼠,你說是麼。”
那胖鬆鼠躺在困獸籠裏,看不出臉色,但能分辨得出來,它睜開著一雙眼睛,卻一眨都不眨。
原本還幻想著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就能夠回歸原本的生活,雖然他禦獸宗確實對靈獸不友善,可也沒有到要逼迫人造反的地步,可是為什麼靈獸們都會離他而去,隻有在這一刻胖鬆鼠才真正的感受到了眾叛親離的下場。
馬師傅心裏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三句話還能不點破之身份,他果直白道:“唉,有那麼寒磣嘛,反正早晚會知道的,現在的局麵一句話就說完了,雲天龍就是你麵前這小子,宋書敬,就是你麵前這支糟踐鬆鼠。我們一塊兒回禦獸宗,就是為了解決現在的問題。”
野豬蔥哥“噗”一聲耐不住噴了,他那雙渾圓的眼睛繞著雲天龍打了三圈轉,最後才想起來再看看胖鬆鼠,很是不可思議的驚歎。
“老馬,你什麼時候也會開玩笑了,我怎麼覺得這玩笑一點意思也沒有?”
蔥哥當然想不到困獸籠裏的胖鬆鼠會真的說話,可事實上裏麵確實飄出來了一個似曾相似的聲音,說道:“哼,可能是因為馬紅敏從來不開玩笑吧,說實話,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