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士兵從密集的石製房屋後鑽出,分開人群朝沙利文走來:“那邊的小子!把你的馬交出來!”
沙利文握緊韁繩,問道:“為什麼?”對於皇家騎士團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有三——騎士服,騎士劍與戰馬。他已經失去兩者了,決不能失去最後一個。
“所有的馬匹將作為戰時物資由指揮官調配!個人不得擁有!”說罷,士兵企圖伸手來取韁繩,但被沙利文一掌彈開:“想都別想,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皇家騎士團的成員嗎?”
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事情,兩個士兵在看一個小醜一般盯著沙利文:“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小乞丐,我們甚至有理由相信你是從騎士團裏偷來的這匹馬。沒有佩劍和騎士服還想裝騎士?給你句忠告,快滾吧。到教堂去,說不定高母還會寬恕你!”
“不許有人侮辱騎士團,以任何方式。”沙利文冷聲道,他目中的凶光使得兩個衛兵不那麼確定了。
“有了匹好馬就是騎士了?那我有劍,我也是嘍?啊!我是皇家騎士團成員!騎士團裏都是有著好馬的乞丐!”拙劣的模仿逗笑了一旁關注許久的平民,卻真正惹惱了沙利文。
沙利文一拳直接擊中右側士兵的麵甲,在盛怒中他沒感覺到疼痛,而對方已經到底,想透過麵甲捂住受傷的鼻子——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左側士兵還為拔出劍,沙利文就一腳踢中了他的腹部。鐵劍在士兵彎下腰的時候掉在了地上,而被沙利文一拳打中後腦的士兵也隨即栽倒在地,臉部浸在地上隨處可見的馬尿泥水裏。直到一切結束,所有人反應過來,驚恐地後退,還有些膽小的女人害怕得跌坐在地上。
看著被自己打到在地的兩人,沙利文很快冷靜下來,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把兩人扶到一旁的台階上。“這是你們咎由自取。”盡管很抱歉,沙利文還是強裝鎮定,冷聲說著,掩飾住對他們的關心。
“安靜!都給老子安靜!”一個身穿紅色盔甲的男人在數個衛兵的簇擁下從城牆上來到廣場中,他灰白的須發和赤紅的盔甲形成鮮明對比,灰色的雙眼中不無疲勞和煩躁。
他一定是指揮官,隻有指揮官才這麼顯眼,才在這種時刻操勞。沙利文想著。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國王死了,兵臨城下,現在又多出個赤手空拳打倒兩個衛兵的乞丐,還牽著匹好馬?該死的,你是誰?你要殺我的話趕快!我懶得再管這攤爛事了。”灰發男人不耐煩地讓助手查看衛兵的傷勢,看得出,灰發男人著實煩躁。
沙利文攤了攤手:“我不是有意的,他們搶走我的馬,侮辱騎士團在先。”
“騎士團?費黎科斯?”
“不,是馬托波皇家騎士團,我曾是其中的一員。”
“其中的一員?什麼意思?說清楚點。”在確認兩個不爭氣的士兵並無大礙後灰發男人稍稍平複了心情。
“因為我是看守弑君者的人,多餘的我現在不想多說。我到艾城的理由就是我能幫上你們的忙,而且我需要你們通過一些我現在無法觸及的官方渠道幫我了解弑君者,這樣我就能抓到他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的武藝和我現在沒殺了你。”
“所以你就不是尼契斯人派來的殺手了對吧?行吧,快來,到高塔來,我們好好聊聊。別攔我,要說我從上一個該死的指揮官那裏學到了什麼,就是我懂得怎麼看人。別跟我扯什麼狗屁弑君者,吉維特的背叛一定有他的理由。”
“等等,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
“我要留著我的馬。”
“該死,就這點小事?你先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然後去兵器庫挑把趁手的武器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