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寫意不敢回勾玉樓,她蜷縮在床榻上瑟瑟發抖,尉遲嵐原來是這樣的人,從前不知道他的真麵目,並不覺得可怕,可是如今,薑寫意從心裏滋生出涼意,她再也不敢任性了。
窗欞發出碰撞的聲音,薑寫意捂住自己的耳朵,門吱呀一聲推開,“貴妃娘娘?”
是梅影的聲音,薑寫意看了看梅影,恍然間似是看到了阿淺,她抱住麵前的女子,嗚咽哭出聲音來。
梅影看著薑寫意第一次哭,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床榻上微微有些淩亂,難不成……
本想說句恭喜,可是話到嘴邊梅影怎麼也開不了口。
第二日,薑寫意回到勾玉樓,隻見姚千雪正在打理著房間。
姚千雪看到薑寫意回來了,她嘻嘻一笑,“怎麼樣怎麼樣?你昨日見到沉央了嗎?”
薑寫意低著頭搖搖頭。
這幾日她一個人坐在庭院中,安靜了有些時日。
姚千雪觀察著薑寫意,心裏暗暗做下一個決定。
傍晚,姚千雪一個人匆匆的來到大殿,尉遲嵐正在翻看著奏折,推開門,尉遲嵐頭也沒抬的說,“出去。”
姚千雪咬緊下唇,應了一聲,“是。”她站在殿外,抬著頭輕笑,“王上可有煩心事?”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尉遲嵐翻過奏折,認真詳讀。
姚千雪低哧了一聲,“不就是得不到一個女人嘛,隻能說王上不夠聰明,不夠狠戾……”
“你懂什麼?你懂愛一個人是什麼感受?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尉遲嵐抬眸,懶散的說道。
姚千雪搶答道,“雖然我不知道,可是我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話罷了。
麵前的這個沉穩倔強的男人,讓姚千雪忽然心動。
尉遲嵐沒有說話,他平靜下來,翻看著奏折,“滾。”
姚千雪不甘心的轉身離開,原本,她還想給他出主意,看來他根本不需要自己。
當然,尉遲嵐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想法,他不過在給薑寫意機會,若是她不珍惜這個機會,也怨不得他心狠手辣。
在勾玉樓中的薑寫意,多日沒有聽到尉遲嵐的事情。
兩個人在這偌大的皇城之中麵都見的少了,甚至薑寫意以為自己都要忘記這個名字的時候,忽然聽梅影說,“王上快要到生辰了。”
生辰。
過了盛夏,快要入秋。他的生日,快要到了嗎?
薑寫意正猶豫著自己要送什麼東西的時候,梅影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跑過來,“娘娘,王上說要見您。”
薑寫意沉住氣,跟著梅影來到了……牢門口。
來這裏做什麼?
遠遠的她便看見尉遲嵐背對著她站在牢門口,他一身長衫,背著手,墨發玉簪挽起,不知怎麼的,薑寫意的心裏有些害怕。
“尉遲嵐……”薑寫意低聲喚道。
尉遲嵐轉過身,他輕笑了一聲,“寫意,這裏。”他神情調皮,指指自己的唇角,薑寫意別開頭。
“尉遲嵐這裏這麼多人,別這樣。”薑寫意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害怕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他的薄情,看到他強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