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寫意躺在床榻上,她氣喘籲籲,眼神充滿疲憊,從不想,當初救了她,竟救回了一個仇人,從那日在大殿外,她冰冷的置自己於不管,她眼神中的恨意那樣濃烈。
薑寫意想不明白,她不應該感謝自己在她危難的時候救了她嗎?
一旁的尉遲嵐端過湯藥,他嘴角緩緩勾起,輕舀了一勺,遞到薑寫意的唇邊。
她看著尉遲嵐笑意盈盈,嗅著濃烈的藥味,她別開頭,“我沒事。”她從樓蘭的時候就不喜歡湯藥,她的身體一直很好,從不見生過什麼大病,自從來了泱夜國,自從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薑寫意心底有些憎恨麵前的這個男人。
尉遲嵐沒說什麼,他含住湯藥,掰過薑寫意的頭,掐著她的下頜,看著她眉頭皺起,尉遲嵐吻住薑寫意,輕輕啟著薑寫意的雙唇,看著他閉著眼睛,他的手很用力的扣著自己的後腦勺,唇上傳來一陣灼熱,濃烈的藥香彌漫在唇齒間,抵抗不過他的力氣,薑寫意被迫吞下一口苦澀的湯藥。
她猛烈的咳嗽著掙紮著,“你做什麼!我說了我不吃藥!”尉遲嵐被薑寫意推了一把,他趔趄的後退了兩步,擦著唇角的湯藥,他笑容粲然,卻讓薑寫意覺得渾身湧上寒意。
尉遲嵐走向床榻邊上,他眼神邪魅,“寫意,你是抗拒我的碰觸吧……才多久,就忘了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了?”他鬆鬆衣領,走向床榻,薑寫意顫抖著雙唇。
她低聲說道,“尉遲嵐,我不舒服,求求你不要……”薑寫意害怕麵前的這個男人,很害怕。
尉遲嵐猛地一拳頭砸在薑寫意的耳畔,他聲音低沉有力,“收起你那些該死的矜持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尉遲嵐,我真的不舒服……真的……”薑寫意說著大哭了起來,尉遲嵐看著她哭的大聲,一時之間有些煩躁,猛地又捶了一拳,他坐起來站在床榻邊上,“好好休息,我晚上過來。”
看著他走出去,薑寫意咬著下唇,忍住眼裏的淚水,不管怎麼樣,她要逃!
尉遲嵐越發的像個魔鬼。
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梅影端著晚飯走了進來,“貴妃娘娘,該吃飯了。”
薑寫意靠近梅影,她聲音很輕,“嗯,放在這裏吧。”
繞到梅影的身後,薑寫意一狠心,一記手刀打暈了梅影,看著她軟軟的倒下,薑寫意心裏緊張的不行,她的手顫抖著褪去梅影的裙裳,然後自己換上。
端著盤子,薑寫意散開自己的長發,綰了一個和梅影一樣的發髻,把梅影安置在床榻上,薑寫意深呼吸,端著盤子離開了勾玉樓。
不管如何,她先躲在皇宮之中,等尉遲嵐發現自己不在的時候,尋找她的時候,趁亂逃跑也不晚。
打定主意,薑寫意把盤子仍在角落,看著無人的灌木叢,薑寫意蜷縮在灌木叢中。
月光不甚明朗,入夜,皇宮中一絲風吹草動都沒有。
薑寫意抱著雙臂,不敢出聲,風聲幽幽,躲在暗處的薑寫意心裏也是害怕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寫意起身,想去找月沉央,現在應該入夜了吧,尉遲嵐如果還沒有發現梅影,那麼他肯定沒有去勾玉樓。
薑寫意躡手躡腳,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去找月沉央,尉遲嵐果然還是食言了,他並沒有放了月沉央,似是把他軟禁在皇宮的某一處角落,薑寫意頗有些頭疼,她該怎麼找沉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