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泥馬!”王文周站起來指著錢謙益大罵道:“姓錢的,你什麼意思?哦!按照你的意思,隻要賠錢就可以打人,就可是殺人?老子先打你一頓,然後再賠給你錢,你願意?”
鄭三俊連忙說道:“王大人,大家都是同僚,以和為貴嘛!”
“別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王文周沒好氣的道:“現在跟我說大家都是同僚,讓我以和為貴?剛才你們都幹嘛呢?一個個不但冤枉我,還殺了我兒子!”
“噗……”眾人哭笑不得,王文周這隻瘋狗,口口聲聲,那隻狗是他兒子。
王文周指著侯勳大罵道:“他不但差點害死我兒子,還帶人攻打我鍾毅公府。要不是我府裏的家丁誓死抵抗,你們現在看到會是我的屍體!皇上,如果侯勳罪不當誅,哪天他要是帶著人,打到皇宮怎麼辦?”
朱由檢眉頭緊皺,侯勳到底是否知道他當時就在王文周府上呢?如果真的知道,侯勳絕對應該千刀萬剮。可是看侯勳的樣子,他應該真不知道。
“皇上,老臣有罪!”侯勳連忙說道:“老臣年事已老,請皇上看在,老臣勤勤懇懇為國盡忠的份上,準許老臣告老還鄉。”
“哎呦!侯勳你丫臉皮真厚啊!”王文周罵罵咧咧的道:“按照你的意思,你犯了死罪,辭官便可以脫罪?那我先把你殺了,我辭官行不行?”
“王文周,休要胡鬧!”朱由檢想了想,開口說道:“王承恩擬旨,戶部尚書侯勳,喪子心痛,悲傷過度,無心處理公務,朕準許其告老還鄉。”
“啊?”錢謙益等人皆都一臉懵逼,朱由檢,你他媽的什麼意思啊!
朝堂之上,向來有一個潛規則,大臣告老還鄉,做皇帝的,一定要挽留。一般情況,大臣得接連請辭幾次,皇帝才會戀戀不舍的答應。
錢謙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不好啊!看來王文周如此行事,乃是得到朱由檢的默許。朱由檢想打擊我們東林黨的勢力啊!
現在這個情況,侯勳本來就有罪,他又請辭,皇上立刻準了。即便錢謙益等人想反對,也沒有反對的理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侯勳滾蛋。
朱由檢開口說道:“諸位愛卿,朕也累了,沒有什麼事,都回去吧。王文周你留下。”
“老臣告辭!”溫體仁心滿意得的走了。
錢謙益等人心情沮喪,戰敗而去。
眾人走後,王文周笑著說道:“朱兄夠意思,東林黨這群站著茅坑不拉屎的混蛋,早該清理出隊伍了。他們當官,簡直就是給朝廷抹黑!”
“哎……”朱由檢輕歎一聲,開口說道:“你回去之後,把侯方疆的屍體還給侯勳。”
“朱兄,小弟是那種人嘛,墳真不是我挖的!”王文周一本正經的說道。
朱由檢沒好氣的道:“朕還不知道你!你能去挖墳?肯定是你指使人挖的!侯勳年紀這麼大了,也為朝廷出過力,不能做的太過分!”
“好吧,小弟聽您的!”王文周笑著說道。
“蔣旭陽別裝了,朕帶你去找媺娖玩。”朱由檢笑著說道。
“好啊,好啊!”蔣旭陽一聽,連忙高興地爬了起來。
王文周很高興,雖說沒能要了侯勳的命,可把他趕出朝廷,便是勝利。朱由檢也很高興,東林黨勢大,他早就想扶植勢力與其抗衡,可溫體仁爛泥扶不上牆,王文周的出現,正好替代溫體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