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多謝無真公子的指點,上次一別,沒想到是個這般久才有機會與公子再度相見,琴清不勝歡喜。”琴清很是溫婉的說道。
“能夠在這裏見到琴清姑娘,在下已是充滿了驚喜;琴清姑娘,上一次紫微帝朝所求的那顆破厄丹,應該是為你準備的吧!”陽裕試探性的問道。
琴清微微一呆,旋即笑道:“公子果然觀察入微,不錯,那顆破厄丹確實是為我所求,倒是要多謝公子出手,若不然,我現在多半已經不在人世了。”
“琴清姑娘太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若是早知姑娘是厄難之體,在下一定早些著手煉製破厄丹,也能讓姑娘早些擺脫厄難之體的折磨了。”陽裕謙虛道。
琴清連道:“當初我不便透露身份,所以才沒有告知實情,還請公子原諒。”
“琴清姑娘言重了,當初你我萍水相逢,豈能隨便透露身份呢?倒是要多些姑娘這段時間的照顧,讓我們的日子過得比其他人滋潤多了。”陽裕嗬嗬笑道。
“一點小心意罷了,算不了什麼,對了,我親手下廚做了幾道下菜,公子要不要嚐嚐?”琴清頗為期待的看著陽裕。
聞言,陽裕連笑道:“這是在下的榮幸啊!”
見他答應,琴清立刻讓侍女將準備好的酒菜給擺上了桌。
這些菜肴在做好後,便是施展手段封存了起來,所以現在都還是熱氣騰騰的,就和剛做好時是一樣的。
酒菜擺好,琴清將侍女給支走了,隻留下她和陽裕。
桌上隻擺了幾碟小菜,都很清淡,算不得多豐盛,不過看上去挺不錯的,聞著也挺香。
陽裕坐了下來,拿起筷子,隨意夾起了一些菜,放入了口中。
琴清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似是有些緊張。
“怎麼樣?好吃嗎?”待得陽裕完全將菜吃下去後,琴清這才開口問道。
陽裕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笑著道:“好吃,味道好極了,真沒想到琴清姑娘你的廚藝這麼好,不過你身為紫微帝朝的公主,怎麼會想起學做菜呢?”
聽到這個問題,琴清略微顯露出了一些羞澀,小聲道:“這是我特意為了你去學的,你喜歡吃就行了。”
“額。”陽裕露出愕然的表情。
他可不是傻子,作為過來人,一看琴清此時的表現,他就知道其心裏麵在想些什麼。
隻是這種事情來得有些太突然了,讓他一時間有些沒辦法適應過來。
在此之前,自己和琴清不過見過一麵罷了,連話都沒說多少,他甚至都還沒看到琴清的真容呢,時隔這麼久,琴清怎麼會對自己生出別樣的情愫來呢?堂堂的公主,為了他去學習廚藝,傳出去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目瞪口呆。
毫無疑問,琴清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表達出了自己內心隱藏的情愫。
陽裕很快恢複了正常,笑道:“琴清姑娘有心了,我這人不挑食,什麼都吃得下。”
看他這般表現,分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仿佛完全沒有領會到琴清話語中的意思一般。
琴清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卻也沒有繼續逼問,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這種事情是不能夠操之過急的,而且她對自身很有信心,假以時日,必然能夠得償所願。
剛才已經給出了暗示,接下來便來日方長了。
而見琴清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陽裕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他排斥琴清,隻是他和琴清還不太熟悉,彼此都不了解,在這種事情上,他向來都是很慎重的。
琴清並未動筷子,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陽裕吃,陽裕吃得越多,她就越開心。
畢竟這些菜肴都是她親自下廚做的,若是陽裕不喜歡吃,那她可就白費心思了。
陽裕哪能不明白其是什麼心思,索性將桌上的菜肴給全部吃光了,算了完全承了琴清的情。
“公子,你就不想看看我的真容嗎?”琴清開口。
“這個……怕是有些不太方便吧!”陽裕露出為難之色。
可他話音還未落,琴清已是摘下了麵紗。
一時間,他瞪大了眼睛,卻是被驚呆了。
不是因為琴清太美了,而是因為在琴清的左臉上存在著極大的瑕疵,那是一大塊暗紅色的胎記,其上勾勒著許多的紋絡,隱約像是一幅圖畫。
若沒有這塊胎記,琴清無疑是極美的,說是傾國傾城,也絕不為過。
“這是怎麼回事?”陽裕心中滿是疑惑。
琴清重新佩戴好麵紗,輕聲道:“這是厄難之體留下的印記,與生俱來,不是一般的手段能夠消除的。”
聞言,陽裕不免有些歎息,本是絕色佳人,卻因一塊胎記給毀了。
“公子是否嫌棄我樣貌太過醜陋?”琴清輕聲問道。
陽裕搖了搖頭,認真道:“樣貌其實並不重要,內在才是最重要的,從琴清姑娘的琴聲中我能聽出來,姑娘性格開朗樂觀,內心充滿了陽光,你很完美,完美到讓人不敢生出褻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