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去得很久,回到時,手上拿著火把,背簍裏裝滿了東西。看見帳篷,很是奇怪,四周轉著看了一會兒後,試探著拉開了帳篷的拉鏈。看見冷城安然入睡,鬆了口氣,拉上拉鏈,將地上挖出一個洞,將背簍的東西拔出一部分,放進洞裏,找來樹枝,堆在洞上,點燃火堆,然後坐在火堆邊發呆。跳躍的火光照著女子的容顏,美麗異常,隻是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淡淡的憂傷。
某種食物的香氣慢慢從火堆裏傳出,逐漸在洞裏彌漫開來,女子躬身拉開帳篷的拉鏈,看了看冷城,眼中彌漫起濃濃溫情,看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冷城醒來,聳了聳鼻子:“什麼東西,這麼香?”
“起來,吃東西啦!”女子突然柔聲說,比之之前的凶狠和霸道真是天壤之別,如同天籟,聽得冷城心裏一顫,不過冷城不敢大意,之前的幾次交道已經讓他深懷警惕。
冷城冷著臉起身:“我背包裏有食物的!”冷城打開背包,拿出僅剩的餅幹麵包和火腿腸之類,想了想,遞給女子,女子沒接,轉身走到火堆邊,扒開火,扒出埋進去的東西:葛根、山藥、木薯等,冷城跟了過來,在女子身邊坐下,用刀插住一根火腿腸,在火上烤了烤,再次遞給女子,女子搖搖頭,剝開手中的一個木薯,冷城看得出,女子對他也是始終心懷警惕的,自覺沒趣,便自己吃火腿腸。
“你就在洞裏待幾天吧,等腿上和脖子上的傷好了,就走吧,我送你出山!”女子看著火堆,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冷城扭頭看著她被火光映紅的臉,竟然籠罩著無限的柔情和無奈,不似作偽。確實,以冷城的腿傷,再去爬一道懸崖,已經不可能了,即使傷好了,短時間也是不行的。
“你不說明白,我不走!”冷城覺得憑空被這個人捉弄了這麼久,心下憤憤,用力咬了一口火腿腸,仿佛它就是那女子。
女子很是惱火,緊閉著雙唇,怒目圓睜的看了看他,忍無可忍道:“你怎麼不聽話?難道真想死在這裏?”
冷城發覺,她生氣的樣子非常迷人,如果能照相,絕對是一張佳作,不過這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冷城道:“我是來旅遊的,又沒得罪誰,你們怎麼能決定我的生死?我走過世界上很多的土著部落,他們也沒有讓我死!”冷城挺著脖子,也是怒目相向。
其實,冷城看得出,女子很善良,也非常矛盾,背後必有隱情。不過自己也不妨試試采用激將法,否則,女子是不會講出實情的,剛才鬧得那一出,冷城心中有好多問題,還沒完全弄明白。冷城看起來是故意和她鬧別扭。
“沒有誰請你進來,你來是自尋死路!我們這裏幾千年來沒有外人進來,即使進來了,也是有來無回,這是山裏的規矩,我們是大山的守護者,你來了,就是冒犯了它,你不死誰死?就是我們不殺你,山林裏的毒蛇猛獸也會把你弄死!”女子咬牙切齒的說。
“你是嚇唬我,我一路進來一個猛獸都沒有遇到,羚羊倒是遇到幾隻,它們和我像朋友一樣,互不侵犯,蛇倒是遇到了一條,不過它自己逃走了!”冷城說著用手比劃白蛇的樣子。
“你見到了白蛇?”女子驚訝地看著他,冷城拿出相機,找到白蛇的照片,遞給她看,隻見她表情複雜的看了半天,說:“你真幸運,這山裏有白老虎、白猴子、白山龜,包括你看到的白蛇,都是山裏的吉祥動物,有的人一輩子也不會碰到!我就沒碰到過!”過了一會兒,女子歎了口氣道:“好吧,你這幾天辛苦一點,讓我懷上孩子,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女子顯然是做出了巨大的讓步。
這女子怎麼了?老拿孩子說事,難道真如她所說,為了繁衍後代,和自己這個剛剛見麵的陌生人?
“你先前是給我下了藥!剛才他們那樣,又刺激了你,我看你憋得難受,不忍心拒絕你。不過以後這事要是不弄明白,我不會再那樣!堅決不!”冷城語氣非常堅決,如同視死如歸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