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催眠師(第四期)消失的嫌疑人與半年前的真相(1 / 3)

邪惡催眠師(第四期)消失的嫌疑人與半年前的真相

01

羅飛與朱思俊分別之後不久,前往調查李小剛個人電腦的技術人員便傳回了消息:通過對目標QQ群和幾個寵物論壇的搜索,半年前的聊天記錄和論壇上的相關發帖已經找出來了,據此初步鎖定了二十四個參與那次攔車救狗的人員。接下來對這二十四個人展開調查走訪,相信更多有關人員名單很快就能整理出來。

“很好。”羅飛下達進一步的指令,“調集所有可能的警力,立刻展開調查,我不但要看到完整的人員名單,還要看到每個人的詳細資料,包括他們的個人履曆以及最近一天的活動軌跡。”

當外圍的調查如火如荼展開的時候,羅飛也在努力從內部尋找突破。

“我們已經掌握了四個受害目標的個人信息,他們之間的聯絡紐帶也呈現出來了。現在的任務,就是要找出那個藏匿的黑影。”羅飛半眯著眼睛分析著,“那家夥肯定和半年前的糾紛有關,而且他應該處於受害目標共同的對立麵。”

小劉認同羅飛的分析,但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的時候,矛盾點就出現了。

“那場糾紛裏的對立麵就是兩個吧:吃狗和救狗。而林瑞麟和李小剛正是雙方的代表人物,他們本身就是互相對立的,還能有什麼共同的對立麵呢?”小劉困惑地撓著腦門。不要說四個人了,光是這兩個人他都想不通。

羅飛瞥了瞥自己的助手,忽然問道:“你沒覺得李小剛有些不對勁嗎?”

“你指什麼?”小劉一邊問一邊眨著眼睛努力思索。

“你覺得李小剛這樣的人會對養狗有多大興趣呢?”

“應該沒什麼興趣吧。”小劉猜測說,“他連自己還沒養好呢,哪有閑情養狗?”

“你說得沒錯。李小剛連個人生存問題還沒解決呢,養什麼狗呢?我看他對吃狗肉的興趣會更大。”說到此處羅飛口風一轉,“可他卻加入了一個討論養狗的QQ群,而且還牽頭組織了那次攔車救狗的行動。”

小劉想了想說道:“這也可以理解吧。他是做寵物生意的,用這種方法來討好客戶,不失為一種營銷策略。”

羅飛道:“如果隻是為了討好客戶,他付出的代價好像太大了。”

“掏出七百塊買狗?”小劉斟酌道,“以他的經濟條件,這個數目確實不算少。”

羅飛“嘿”了一聲說:“不光是七百塊的事,他還準備了一輛車呢。”

小劉也想起來了:“沒錯,出警記錄裏寫了他開著一輛小汽車。他自己肯定沒車,那這輛車是他租來的?”

“租來的借來的都有可能,但不管怎樣都得有所付出。而且我相信,李小剛和那輛運狗車肯定不是偶遇,他是有所策劃、做過充分準備的。”

“嗯,很有可能!”小劉表示讚同,“這麼說來,他還真是付出了不少,不管是財力還是精力。”

“所以說這事如果僅僅是為了討好客戶,有點小題大做了……恐怕他還有別的用意。”

“別的用意?”小劉再次陷入苦想,“會是什麼呢?”

“坐著幹想是沒有用的。”羅飛起身在小夥子肩頭一拍,提議道,“我們去流浪狗救助站跑一趟,看看這家夥買完狗之後又做了些什麼。”

龍州市隻有一個流浪狗救助站,由龍州市犬業協會無主犬保護委員會承建並管理。救助站的地址位於城郊的南明山腳下,羅飛曾在當地派出所做過多年的所長,對這一片非常熟悉。到達救助站之後,站長孫玉川親自接待了羅飛與小劉二人。

孫站長證實半年前的確接收過一批被營救的犬隻,他把羅飛帶到救助站內。一進門就聽見此起彼伏的犬吠聲,放眼望去,數以百計的狗兒被圈養在一排排的犬舍內,這些狗種類各異,有的湊在圍欄邊大聲吠叫;有的則靜靜地趴在角落裏,看起來哀怨可憐。

“那批狗送來的時候是二百零三隻,後來有些病死了,前些天又有人領養了一批。現在存活的還有一百三十多隻吧。”孫站長指著一排排的犬舍說道,“都在這裏呢。”

羅飛一下子就聽出了問題:“他們營救下來的應該是二百二十八隻啊,怎麼到了你這兒少了二十五隻?”

“少了二十五隻?”孫站長嘿嘿一笑,說,“那些肯定都是品種不錯的好狗,已經提前被人領養了。送到我這裏的全是沒人要的土狗、病狗。”

“哦?”羅飛覺得這話又有矛盾,“既然剩下都是沒人要的,怎麼又說前些天有人領養了一批?”

“那人領去不是當寵物養的,是工廠裏的看家狗。所以不挑品種,隻要個頭大、性格凶就行。”孫站長解釋了兩句,然後又帶著抱怨的口吻說道,“要是全都被人領養就好了。扔在我這裏,一下子添了好大的負擔。”

羅飛接茬問道:“養這些狗很花錢嗎?”

“一隻狗一天的口糧至少得五六塊錢,這麼多條,你算算吧——這還不包括治病的錢。你可別小看這些狗,找獸醫來看病,有時候比人還貴呢。”

“那開支確實不小。”羅飛又問,“救助站的經費從哪裏解決?”

“我們是民間公益組織,經費來源主要靠社會人士的捐助。以前吧,都是量入為出,收容的犬隻總量是要控製的。他們一下子送來兩百隻,我們怎麼吃得消!”

“可你們還是收下了啊。”

孫站長無奈地苦笑著:“那幫人一腔熱情,買狗就花了好幾萬,又是拍照又是上網的,我們不收也不行啊。而且他們當時也承諾了,會對這批犬隻的口糧負責。”

“那他們有沒有兌現承諾呢?”

“一開始還不錯,每周都過來一趟,帶的狗糧也充足。可漸漸地就不行了,來的次數越來越少,而且帶來的狗糧也不夠吃的。最近兩個月幹脆不來了,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

聊到這裏大致情況算摸清楚了,是時候把話題轉引到案件本身了。羅飛便問道:“你說不接電話的那個人,是不是叫李小剛?”

孫站長搖搖頭:“不是,那個人叫石泉男。”

“石泉男?”羅飛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他是什麼人?”

“是我們協會的會員,這批犬隻就是他介紹過來的。我們就是認可他的會員身份,所以才相信了他的話,沒想到落了個騎虎難下的局麵。”

話頭看起來岔入了旁支,但羅飛並沒有輕易放棄這個線索,他對孫站長說:“把這個人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來和他聯係。”

孫站長把手一攤:“他留的那個號碼已經停機了。我估計他是換了新號。”

羅飛微微一笑。這種金蟬脫殼的小伎倆對付普通人還行,但在專業的刑警麵前能有什麼用?他立刻電話聯係了前方的調查人員。

“第一批查到的那二十四個人裏麵,有沒有一個叫石泉男的?”

“有。我們已經找到他了,正在核實他的個人情況。”

“把他帶到隊裏來。”羅飛對著手機話筒說道,“我要親自會會這個人。”

02

回到刑警隊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在接待室門口羅飛遇見了前方負責查訪的警員康浩,他順便問了句:“情況怎麼樣?”

“已經找到了六十三人,暫時沒發現可疑對象。”康浩頓了頓,又道,“有些人看到網上的消息就直接過去了,自己沒發過帖子,和其他人也不認識。這種情況可能就排查不出來。”

“實在查不出的也沒辦法,先把能做的工作做到吧。”說完這句羅飛便和小劉一同進了接待室,他看到辦公桌前的客椅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心知此人就是石泉男。

根據康浩提供的資料,石泉男今年二十七歲,名牌大學碩士畢業,現任職於一家外貿公司,在本地可算是中上收入的白領。和這個階層的很多年輕人一樣,石泉男追求自由、環保、時尚的生活理念,養狗對他來說既是消遣,更是一種展現愛心的好方式。

羅飛在石泉男對麵坐下,首先打量了對方一番。小夥子戴了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或許是第一次被帶到刑警隊吧,他的情緒既困惑,又有些許緊張。

羅飛自我介紹:“我是龍州市刑警隊隊長,羅飛。”

石泉男快速地舔了一下嘴唇,問道:“找我來到底什麼事?”

羅飛直入主題:“半年前在南繞城高速楊莊收費站,一輛運狗的貨車被人攔住,這事你參與了吧?”

石泉男完全沒想到是這事。他略略一怔,情緒隨即變得慷慨起來:“我是參與了,怎麼了?狗是人類的好朋友,它應該陪伴在主人身邊,而不是出現在食客的餐桌上!那次我們救下了兩百多條狗,這是對自然負責,對生命負責,更是對我們人類自己負責。不管外界怎麼評價,我堅持認為,我們的做法沒有任何錯誤!”

透過對方那副激昂的外表,羅飛看到了一個充滿熱情但又略顯幼稚的靈魂。他對這樣的靈魂並不反感,誰沒有年輕過呢?

年輕人總有一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豪情壯誌,可是又有幾個人真正理解“責任”兩個字的含義?羅飛決定點一點對方。

“既然你一口一個負責,”羅飛直視著年輕人的雙眼,“那我問問你,你送到救助站的那些狗,你說好要負責口糧的,現在為什麼不管不問,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換了?”

石泉男一下子泄了氣,他心虛地低下頭以避開對方的目光。在羞慚片刻之後,他又憤憤為自己辯解:“這事不能怪我,我也是被人騙了,沒辦法。”

“怎麼被人騙了?”

“有個叫李小剛的家夥,一切都是他策劃的。他自己掙了不少錢,倒把我擋在前麵背黑鍋。”

自己並未刻意引導,話題已自動轉向了案件的相關人。羅飛精神一振,順勢問道:“這個李小剛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就是網上認識的。我自己建了個QQ群,叫‘愛犬之家’。我是群主,李小剛也加了那個群。他是賣寵物用品的,有事沒事總愛找我聊天,其實就是想多拉點生意。”石泉男先把背景交代了一下,然後開始詳細講述那事的前後經過,“出事那天是李小剛先拍了運狗車的照片發到群裏,號召大家去攔車。我也去了。後來大家集資把狗買了下來,靠我的關係聯係了救助站。救助站的人一開始不肯收,他們負擔不了那麼多狗的開銷。李小剛就主動提出來,說狗糧這塊他來解決。於是我又和救助站溝通,說狗糧的事我們自己負責。救助站這才同意收留那批狗。後來就每周都打電話找我要狗糧。”

“那李小剛呢?他給你提供狗糧了嗎?”

“提供是提供了,但他並不是出於善心,純粹是為了賺錢。”

羅飛有點糊塗了:“他免費提供狗糧,這不是賠錢的事嗎?怎麼賺錢?”

石泉男撇著嘴道:“免費?怎麼可能?他在網上搞了個‘愛心義賣’,讓網友們去他的店裏買狗糧,先收到錢之後,才把賣出的狗糧轉交給我。他還讓我幫他在網上發帖子造聲勢。我當時也沒多想,就這樣被他利用了。”

這麼一說就明白了。李小剛兜了一個大圈子,原來就是要通過這件事情賣狗糧。兩百隻狗的口糧絕對算得上一單大生意,難怪他會那麼投入。羅飛在佩服李小剛生意頭腦的同時,忍不住還想問問效果:“這麼賣的話,銷量怎麼樣?”

“非常可觀。當時攔車救狗的事在網上炒得很熱,不光是龍州了,全國的愛心人士都在關注這事。再說我在圈子裏也是有點名氣的,由我出麵呼籲,每周賣出的狗糧數量相當可觀。”

“既然這樣的話。”羅飛把話題拉回來,“你們後來為什麼還要拖欠救助站的口糧呢?”

石泉男直言不諱地說道:“因為我不想再被那家夥利用了。他在網上賣的狗糧不僅價格貴,而且賬目不清。很多網友都看出有問題,甚至有人懷疑我也借這事中飽私囊。於是我就在網上發出公告,聲明賣狗糧的事情和自己沒關係。這樣就有更多的人開始質疑所謂的‘愛心義賣’,賣出的狗糧也越來越少。李小剛對我非常不滿,我們大吵了一次,從此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話到此處,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然清楚,李小剛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是顯露無餘。羅飛盯著石泉男看了一會兒,換了種語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李小剛這人和林瑞麟一樣可惡?”

“林瑞麟?”石泉男眨了眨眼睛,並不記得這個名字。

羅飛提示說:“就是當時那個販狗的老板。”

“哦。”石泉男略略斟酌了一下,說,“我覺得李小剛更可惡!狗販子是自己做買賣,李小剛卻是利用我們的愛心賺錢。都像他這樣,以後誰還會相信這類的公益活動呢?”

羅飛暗暗點頭。這樣看來,在愛狗人士的心中,李小剛和林瑞麟就站在同一個對立麵上了。他繼續問石泉男:“那天來參與攔車的網友,是不是很多人都和你熟悉?”

石泉男說:“是不少。”

羅飛拿出嫌犯的監控照片:“你看一下,對這個人有印象嗎?”

和朱思俊的反應一樣,石泉男看著照片也隻是茫然搖頭。

羅飛想了一會兒,又問道:“你覺得在愛狗人士裏麵,會不會有人對李小剛或者林瑞麟這樣的人采取極端的行為?”

“什麼極端行為?”石泉男覺得不太對勁了,他皺起眉頭反問,“你到底想說什麼?是不是已經出了什麼事情?”

羅飛便不再隱瞞,他直言道:“李小剛已經死了,林瑞麟也受到了死亡威脅。警方正在排查可能的凶手。”

石泉男嚇了一跳。當他品出對方的潛台詞之後,便忙不迭地連連搖手:“不可能是我們幹的。我們連小動物都不忍心傷害,怎麼會殺人呢?”

羅飛沒工夫反駁這種幼稚的邏輯,他又拿出兩張照片向對方展示:“這兩個人見過沒有?”

照片中趙麗麗靚麗的身影一下子刺激到石泉男的記憶,他的瞳孔放大了,同時略帶興奮地點了點頭。

羅飛又道:“據說他們當時也到了現場,但是來得很晚。”

石泉男證實了這個說法:“他們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把犬隻裝車,準備撤離了。”

“你對這兩人的印象如何?”

“不太好。”

羅飛追問:“為什麼?”

“他們和我們就不是一類人。那男的開了輛豪車,趾高氣揚的樣子。這兩人說自己的狗丟了,要找一找,結果耽誤了我們十來分鍾的時間。但那男的一點歉意都沒有,好像我們天生就該以他為中心,一切都要圍著他轉。”

羅飛注意到石泉男抱怨的矛頭全都指向了姚舒瀚,並未提及趙麗麗。看來這小夥子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對美女還是有著本能的好感。

羅飛繼續詢問:“那他們有沒有和你們的人產生過衝突?”

石泉男搖搖頭:“衝突沒有。隻是有個朋友諷刺了他們一下。”

“怎麼諷刺的?”

“他們不是急著找狗嗎,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然後就有人故意刺激他們,說卡車上還有幾條死狗呢,要不你們再去那邊找找?”

“他們什麼反應?”

“他們沒聽出來這是惡心他們呢,居然真去卡車那邊找了。”回憶起當時的情形,石泉男的嘴角勾起一絲嘲笑,仿佛找到了智商上的優越感。

羅飛則繼續挖掘相關的細節:“那他們最後找到了沒有?”

“這就不知道了。”石泉男把手一攤,“他們去卡車那邊找狗,我們就開車走了。”

羅飛沉吟了一會兒,似乎沒什麼可再問的,他便衝坐在不遠處的小劉做了個手勢。小劉會意,起身對石泉男說道:“行了,沒別的事了,我送你出去吧。”

石泉男麻溜地站起來,禮節性地和羅飛說了聲“再見”,隨後便毫不留戀地跟著小劉快步而出。

送走石泉男之後小劉折返回來,卻見羅飛仰靠在辦公椅上,雙手十指交叉地搭在自己腹部,閉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羅隊。”小劉喚了一聲問道,“你想什麼呢?”

羅飛睜開眼睛說:“我在想,趙麗麗和姚舒瀚去了卡車那邊找狗,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呢?”

小劉撓撓頭嘀咕:“也不知道他們找到了沒有。”

羅飛吩咐說:“你給朱思俊打個電話問問。”

小劉便給朱思俊去了個電話,溝通一番之後向羅飛彙報:“朱思俊也不知道。說是李小剛等人散了之後,他也跟著走了。要不去找找那個卡車司機啊?出警記錄上留著車牌號呢,找人應該不難。”

羅飛擺擺手:“不用查車牌了。林瑞麟那裏肯定有司機的聯係方式,問下就知道。”

沒錯!林瑞麟這會兒正在刑警隊裏待著呢。小劉轉身要走:“我這就去問。”

“等等。”羅飛叫住小劉,他看了看手表,“時間也不早了。這樣,你把林瑞麟叫上,我們一塊去食堂,邊吃晚飯邊聊。”

03

“難以下咽。”

林瑞麟對著麵前的餐盤瞅了半晌,最後給出了這麼一句評價。

一旁的小劉頗為不滿地反駁:“你吃都沒吃呢,怎麼知道難以下咽?”

“這還用吃?”林瑞麟指著餐盤裏的菜肴展開了點評,“你看這韭菜這麼粗,肯定老得嚼不動;紅燒雞塊嘛,用的是催熟的肉雞,一點香味都聞不到;再說這魚,明顯是凍過的,眼珠子都癟了……”

“你嚐嚐這個獅子頭。”小劉向對方推薦,“這是我們食堂的看家菜,又鮮又嫩。”

“看賣相倒是不錯。”林瑞麟難得誇讚半句,隨後卻又搖搖頭,“可現在是夏天啊,口味應該清淡一點。這肉末的比例應該少一點肥肉,補充點荸薺進去,那多好啊!”

小劉白了對方一眼,自己夾了顆獅子頭,伴著米飯吃得不亦樂乎。他是個壯小夥子,又辛苦奔波了一整天,正需要這樣肥膩的菜肴來補充體力。

林瑞麟愁眉苦臉地看看小劉,又看看羅飛。

羅飛也開始吃飯,好像根本沒聽見對方的抱怨。

林瑞麟忍不住了,他提出要求:“我讓店裏的夥計送點飯菜過來。”

羅飛斷然拒絕:“不行。”林瑞麟最大的欲望就在於飲食,嫌疑人很可能就針對這一點對其進行謀害,羅飛怎敢讓他接觸到外來的飯菜?

林瑞麟如小孩般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賭著氣嘟囔著:“為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