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祁親自動手為樊攀沐浴更衣,一切收拾妥當這才拉著她的小手來到片場的空地上。
場地中央,人頭傳動,竊竊私語,有的知道發生了什麼,有的還蒙在鼓裏。
段玉明翹著二郎腿坐在藤椅中,見郎祁兩夫妻終於走了出來,站起身,郎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扶著樊攀坐在了段玉明的位置上。
鴻鶴快步走到郎祁身前:“大少,人都到齊了。”
“你確定?”郎祁冷眼看著眾人,沉聲問道。
“在冊的人都在這裏。”鴻鶴手中還掐著演職人員的名單。
“一個一個的盤問,出事前,他們都在做什麼?必須為自己找出兩到三個證人,證明他們是清白的。”
“大少,您看看這是誰?”不等鴻鶴去盤查,大林一臉怒氣的揪著一個女人的衣領走了過來。
女人似乎很怕,頭低在胸前,身子不停的抖動著。
樊攀遠遠望去,這身影如此的熟悉,她怎能認不出來。兩隻小手緊緊的握著,她就這麼恨自己死麼?難為她為她在大郎跟前求情,大郎卻一直堅持自己的原則,最後她連美人計都用上了,大郎才答應給她一筆錢。
“嗬。”郎祁冷笑一聲,扭頭看了眼他家的小傻妞兒:“知道什麼叫白眼狼了吧?”
樊攀嘴角狠抽了下,她知道了知道了,以後再也不做爛好人了行了吧,瞧他那幸災樂禍的眼神。
“副導演,這女人這麼進來的?”郎祁看也不看郎苑婷,而是問身邊的副導演,這人可是自己的手下,他是吃幹飯的嗎?把這個女人放了進來。
“大少,今天做衛生的阿姨請假,說讓她的侄女來幫忙,我就答應了,是我的失職。”
“你可以拿著這個月的工資走人了。”郎祁聲音冷冷的宣布著副導的下場。
副導二話沒說,深深鞠了一躬,感激的立馬走人。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大少沒懲罰他,那是他的幸運。
“大林,把這個女人帶走。”郎祁緊蹙著眉頭,這次真的要讓她好好吃點苦頭,要不然,她一輩子也不會長記性。
“樊攀,我恨你,你假心假意的給我錢,又派人把錢搶走,你就是想逼死我,你記住了隻要我不死,你永遠也別想消停。”
郎苑婷惡狠狠的看向樊攀。她憑什麼就能得到最好的,而她卻隻能落得這樣的下場。找不到艾司翰,也沒有一個人肯收留她,她本想拿著錢遠離hk,可哪成想,剛出了醫院的大門,就被人塞進了一輛車裏,錢沒了,人被糟蹋了,臨走留下一句話:要恨,就去恨郎祁和樊攀,是他們派我來的。
樊攀無語的看著發了瘋的郎苑婷,真不知道她說的什麼。
郎祁揮了揮手,示意大林把人代走。
“馮導,今天攀兒和武子蓓都需要休息下,繞開她們的戲份,人我先帶走了。”
郎祁扶起了樊攀,頭也沒回,直接走人。
馮明遠苦笑,大老板發話,他能說不行嗎?看了眼遠去的背影,抓起話筒:“大家都散了吧,下一場準備開拍。”
“大郎,子蓓還沒出來呢。”樊攀一直沒看見武子蓓的影子,擔心的拉了下郎祁的袖口。
“小林先送她回去了。”
“她也嚇壞了吧?”
“不知道。”他全程陪著她,沒心情關心別人,隻是看在她是他家妞兒好友的麵上,他才給小林打電話,吩咐他把武子蓓送回家。
樊攀還是不放心,坐在郎祁的車裏,和武子蓓通過話,確認她真的沒事這才收了線。
鴻鶴坐在駕駛位很識趣的升了黑色隔離板,樊攀眨著大眼睛,剛要問,郎祁的唇已經迫不及待的的吻了下來。剛才伺候她洗澡換衣,他強忍著,那是因為他看出她驚魂未定,這會兒,她都有心思關心別人了,現在也該關心關心他了吧。
一個月的饑渴,某人瞬間化身成狼,直到感覺到懷裏的人明顯的呼吸不順,這才移開了唇:“吻死你算了,小笨蛋。”
樊攀小手撫著胸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你……你!”
“我……我怎麼了?”郎祁淡笑著學著她的語氣說道。
“壞死了。”前麵坐著人,他就這麼猴急,被鴻鶴聽到了,讓她以後怎麼麵對他。
“嗬。”郎祁低笑著,把人扣在自己的懷裏,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鴻鶴在家樂福那停一下,我要給狼崽買些東西。”樊攀在郎祁的懷裏掙了掙,換來的卻是被人擁的更緊。和鴻鶴交待了一句後便皺著小鼻子,抬頭幽怨的望著霸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