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朝之後,秋珞雪幾乎和夏子陌前後腳到達禦書房。
“聽說你們找到了幫陸文軒逃跑的人。”夏子陌一邊走回書案前坐下一邊說道。
秋珞雪也跟著走到書案邊,回答說:“是,但是他死了,更奇怪的是,殺他的人竟然跟風月樓的殺手是同一個。”
夏子陌挑眉看著秋珞雪說:“說說你的想法。”
得到許可之後,秋珞雪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放在夏子陌的書案上攤開,這是一張人物關係的脈絡圖,被她畫的亂七八糟的。
“這是我昨晚根據最近發生的事情畫的關係圖。”秋珞雪解釋說,她停了一下看著夏子陌問:“皇上,你應該看不懂這個圖吧?”
夏子陌很努力的看著秋珞雪畫的關係圖,上麵的連線亂七八糟,說道:“還真看不懂,你直接說吧。”
“是這樣的。”秋珞雪開始根據畫的圖解釋道:“現在有兩起案件,一件是風月樓殺人案,一件是陸文軒逃獄案,這兩個案件看似沒有關係……”
秋珞雪興致勃勃的說著她的推斷,夏子陌卻在這時以很冷靜的語氣打斷她,說道:“不是沒有關聯。”
“什麼?”秋珞雪的大腦還停留在剛才的思維中沒有完全出來。
夏子陌心平氣和的解釋道:“風月樓是陸侯爵名下的產業,陸文軒是陸侯爵的兒子,這兩個案子的關聯點是陸侯爵,他們都跟陸家有關係。”
“我知道啊。”秋珞雪說道。
“那你剛才為什麼說這兩個案子沒有關聯?”夏子陌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昨天晚上思考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這個關聯啊,這是後麵想到的。大概在……”
秋珞雪說著開始在她的圖上找,最後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陸侯爵的名字,還用一個圓圈圈了起來,分出兩個箭頭指向風月樓和陸文軒。
“在這裏,就是這個。”秋珞雪說道,隨後又一臉怨念的看著夏子陌說:“哎呀,人家現在跟你講的是我昨天晚上的思考邏輯,你能不能不要打斷我的思緒。我又不是不知道,隻不過知道的晚了一點嘛,唉~真是,你是怎麼一下子就想到的。”
“這個不難想到啊。”夏子陌說道,似乎想到這個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這話被秋珞雪聽到,就覺得對方又在懷疑她的智商,小脾氣立馬就上來了,從書案上拿回自己畫的圖說道:“嗬嗬,是不難,能想到就想到吧,既然你那麼聰明就自己去查看,哼。”
“哎……”夏子陌抓著那張圖,又把它在書案上放好,說道:“我不是說你不聰明,是……是我太聰明,啊,不對,也不是這個意思。總之呢,朕就是想和你一起查,你繼續說吧,這次我好好聽著,不說話了。”
秋珞雪看到夏子陌這麼真誠的態度,有些小得意的說道:“好吧,這是你說的,那我就勉強跟你說吧。”
夏子陌看著秋珞雪那副得意又帶點勉為其難的表情,寵溺的笑了笑,說道:“那你就勉強的說一說吧。”
“嗯,剛剛說到哪兒了?”秋珞雪問道。
“說到風月樓的案子和陸文軒的案子看起來沒有關聯。”夏子陌回答說,全程寵溺的看著秋珞雪。
夏子陌坐在龍椅上,秋珞雪是站著的,時不時的她會用手支著書案,一隻手拖著下巴,一會兒看看關係圖,一會兒看看夏子陌。一顆小腦袋就這樣不停的轉來轉去。夏子陌看著秋珞雪,覺得現在這麼滔滔不絕說著話的她很是可愛,眼中寵溺的目光又加重了幾分。
“看似沒有關聯的兩個案子,卻有一個致命點。”秋珞雪的聲音傳入夏子陌的耳膜。
“那個殺手。”他說。
“對,兩個案子的殺手是同一個。這說明什麼問題呢?”秋珞雪又說。
“說明雇主是同一個。”夏子陌回答說。
秋珞雪和夏子陌交談案情的時候,聶遠一直在外麵等候,秋珞雪上朝或入宮的時間,他通常都是這樣在外麵等著,無聊的時候會在宮牆之間來回飛行,或者幹脆找一個高處躺著休息。不過今日與以往有些不同,他在宮外遇到了徐中航。
“你怎麼會在宮中?”聶遠緩緩落在徐中航麵前,問道。
“你又為何會在宮中?”徐中航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是影衛,在宮中出入很正常。”
“我是禦醫,在宮中出入也不異常吧。”徐中航笑問。
“但在相府供職的禦醫經常出現在宮中就很奇怪了。”聶遠說道。
徐中航雖然不知聶遠為何突然對他說這些話,卻還是保持著微笑,說道:“宮裏也有病人。”
“是端妃娘娘。”聶遠說道,這是一個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