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那個在上麵坐著的官老爺,卻是差點被嚇到了。半天才道:“你姓紀?”
雅歌點頭,自己的名聲這麼大?連戶部的官員都知道了?
那人確定下來之後,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自己不過是個五品的小官,可是現在在自己麵前站著的,就是一個二品的誥命夫人。忙道:“你們先等著,先等著。”
說著下了案幾,一路小跑的不見了。
雅歌有些摸不著頭腦,問一旁的韓雷道:“這是幹什麼?”
韓雷在一旁,頗有些憋著笑的樣子,道:“他看樣子不過是個五品小官,你好歹的也是個二品的誥命,還有陛下賜的勇毅夫人的頭銜,他這是怕了。”
雅歌絕倒。
三個人等了一刻鍾,就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腳步聲,接著就從後麵屏風處進來了一個人,雅歌一看,這人看起來官職應該不小了吧。
但是不知道為何,房媽媽卻往自己的身後躲了躲。
雅歌也沒有在意,那堂上的人聲音嚴肅的道:“你是安國公家的勇毅夫人?”
雅歌點了點頭,道:“身為內院婦人,我本不該出現在這裏,但是事出突然,請大人諒解。”
那上位的大人,看起來也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道:“勇毅夫人的名聲,是滿帝都都知道的,自然也無妨。”
雅歌聽這位大人都這樣說了,也就放心了。隨後將房媽媽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道:“現在,我想認房媽媽為幹娘,然後將這贖身的銀子給房媽媽交了。”
房媽媽原本是在雅歌身後的,聽了這話,在雅歌身後一直拉雅歌的衣袖,道:“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
雅歌先不問房媽媽這有什麼使不得的,隻是問房媽媽,為何要躲在自己的身後不出來。
房媽媽卻是沒了下文。
但是在上麵的那位大人,卻很是突然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是房玥蘭?”
這話問的,這不就是嗎?但是這話中雅歌怎麼聽著像是老熟人見麵一樣?
房媽媽聽了這話,才從雅歌身後出來,已經是雙眼含淚。上前行了一禮,道:“下奴房玥蘭,見過高大人。”
雅歌一愣,自己好像是記得,那個房媽媽在年輕的時候,嫁的就是高家。難道這上麵的那位高大人,就是當年的那個高家人?
高嘉高大人這會子也是雙眼有些濕潤了,問了一句:“這些年,也不知道你過的可還好?”
原本的時候,下麵的官僚給自己說,安國公的兒媳婦,吳煊小將軍的夫人來了,嚇的那位同僚不敢接待了。隻得是讓自己來,自己一接過所辦戶籍之人的戶籍,看了一眼就有些愣住了,原本還以為是一樣姓名之人。但是這房姓也不是什麼大姓,想來應該就是了。
所以也就沒有在推脫,畢竟要是現在不見上一麵,將來怕是更沒有機會了。
雅歌一看,這話都問的出來的人,這怕已經不是高家人這麼簡單的了,這上麵的那位高大人,怕就是房媽媽之前嫁的那個人吧!
房媽媽低著頭,努力的不讓淚水落下,道:“不過都是活著罷了,那裏有什麼好不好的。”
既然房媽媽都這樣說了,那想來是跑不了了。
隻是雅歌這會子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之前的時候,雅歌就想著,這到了帝都了。房媽媽可千萬的不要遇到高家的人,這下子好了,直接在辦戶籍的時候遇到了,繞都繞不過去。
高嘉的眼神中有愧疚,有憤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還有憐惜。看著房媽媽說不出話來,原本那過的好不好的話,本來就不該問,但是自己卻又不由自己的給問了出來。
這一切雅歌可都是看在眼裏的,雅歌心道,也不能再讓兩個人直接敘舊吧!當初高家可是覺得房家出事,房媽媽生的唯一的女兒也正好意外去世了,才將房媽媽給休棄了的,這樣的男子,房媽媽可千萬不能再沾染了。
雅歌一個箭步上前,道:“高大人!不知道您是這戶部的幾品官員。這戶籍之事,能不能辦?”
能不能辦的給個確切的信,可以就辦。辦完了,雅歌就帶著房媽媽走,不能辦也直接說,自己帶著房媽媽去找能辦的去!
高大人這才收回了望向房媽媽的目光,轉頭看下雅歌,道:“勇毅夫人,可以辦。可以辦。”
這個勇毅夫人,細細的看下去,和當年的妙兒長得好像,尤其是一雙眼睛,就更像了。那舉止行為,端莊的樣子,就是高嘉都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