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母摸了摸雅歌的額頭,發現又是熱了的,就是想責怪,但是見雅歌這樣病懨懨的,哪裏在下的去嘴啊!隻是道:“你先躺下吧,還餓嗎?”
雅歌搖了搖頭,不說話。
紀母給雅歌絞了涼巾,放在了雅歌的額頭,道:“要不你就再睡一會,娘去給你熬藥去。”
雅歌也終於是抵不上身上的淡淡熱意,又睡了過去。
等到了醒了已經是下午了,或者是說,已經是傍晚了。餘暉照滿了整個房間,雅歌醒來,覺得自己已經是不熱了,看來這發熱了睡一覺很管用的。
隻是這熱是不熱了,可是自己餓啊!今天也就是早上吃的那個饅頭,但是現在雅歌就又餓了。
紀母早就已經想到了,早已經在廚房,給雅歌做飯呢,雅歌在自己昏暗的房中就聽到了廚房的聲音,還傳來了飯菜的香氣,雅歌的肚子都已經在咕咕的叫了,忙將被子給掀開了,汲拉著鞋子,就去了往廚房那邊跑,這飯菜的味道真的是太香了,雅歌哪裏能忍得住。
紀母將最後一盤小炒菜盛在了盤中,轉身,卻見雅歌站在了廚房門口。笑道:“可是餓了?”
雅歌忙點頭,都要餓死了。
紀母道:“那你也不應該直接這樣衣衫不整的跑出來,你這樣子,難道是想又病一次不成?”
雅歌隻是傻笑。
紀母也不過是這樣說一說,哪裏敢真的責怪雅歌,將飯菜拿到了鋪子裏,就近找了個桌子,卻對雅歌道:“你去穿了衣服再出來,這畢竟是初春。”
有什麼事情,還是要先吃飽飯再說。雅歌忙回去穿了衣服,才回來吃飯。
雅歌這病,來勢洶洶,但是這走,也是整整的調養了七日,這紀氏豆花的大門也關了七天。
這七天裏,周瑞也一隻在打聽著韓雷在天牢中的情況,但是韓雷卻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不管是怎麼問,就說是還扣著,上麵還沒發命令呢。
這王傳祖,還有他的兩個兒子,現在也都按照了暴斃,已經貼了訃告了。
這天,已經是雅歌生病的都七天早上了,雅歌一大早吃了一大碗的粥。又吃了兩個餅子,打算今天好好的收拾一下鋪子,明天繼續做生意,畢竟不掙銀子,是不行的。
雅歌剛站了起來,打算去刷下碗筷,卻每層想到,有人敲門。
昨天周瑞不是來過嗎?難道有事?嚇的雅歌忙去開了門。一打開門,卻見是幾個衙役。 那衙役一開門,便問道:“你是紀掌櫃?”
難道是來抓自己的?
雅歌道:“正是。”
“那正好,你這找個人等會去監牢一下,韓雷今天中午出勞,你這派人去接一下。還有,等韓雷過了十五歲,趕緊的去辦戶籍。”
這對於雅歌來說,無異於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道:“好,等會就去,等會就去。”
那兩個衙役見事情給傳到了,便也沒有多做停留,走了。
雅歌哪裏還顧得上刷碗這事啊,直接去了後院,見娘還打水,忙道:“娘,好消息,剛來了衙門裏的大哥,說是今天中午韓雷就會被放出來。”
紀母聽了這是開心的。這都等了好久了,自己往牢房中送餅子都送了兩三次了,沒有想到中午等來了好消息。
道:“那你和周瑞去接他,我在家做飯,給他接風。”
雅歌這才想到,娘還不知道韓雷在牢房中受傷的事,這韓雷出了牢房,到了家,能不能吃的下飯還另一說呢。
紀母看出了雅歌眼中的欲言又止,道:“你難道是有什麼事瞞著娘?”
雅歌想了想,這事怕是也沒法瞞著,道:“娘,韓雷在牢房中受了傷的。”
“我就知道那些有人生,沒人養的牢頭,各個都是心狠手辣的。”
這語氣中是滿滿的心疼。
雅歌忙道:“娘,你不用擔心,周瑞要就給了韓雷藥的,這周瑞前天還去看了,傷的不重。”
紀母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來,他是知道的,這個周瑞,看著是混不正經的樣子,但是卻是做事最讓人放心的。道:“傷的不重便好,不重便好。等會你去找個馬車,去牢房大門口等著,將韓雷給拉回來。”既然雅歌說韓雷受了傷的,那想必走路都是難的,不如多花幾個銀錢,雇一輛馬車來,這樣人也能少受一點苦。
這點不用娘交代,雅歌也是打算這樣做的,道:“娘,這個我是知道的,不用你說。”
紀母點了點頭,雅歌就出了門,去找周瑞去了,畢竟這周瑞和牢裏的那些衙役也比較熟,到時候就是說起話來也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