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牙行的掌櫃的卻是見怪不怪的,這世家大族,豪門清貴家的公子。很有可能來了興致的來這牙行親自挑人,但是這寫字據什麼的,卻是不會自己親自上場的,畢竟這都是入了奴籍的奴仆了,還是覺得髒的。
但是這雅歌並不是覺得髒,覺得奴婢下賤什麼的,隻是覺得,自己這是偷偷的出來的,還是能少留下點痕跡就少留下點痕跡。這玩意被人從字跡上給認出來,便會讓人說,這吳家的少夫人,親自過來買了一個小廝和一個廚娘。
自己是個不怕事的,但是也不能給吳家惹事吧!
等到韓雷簽完了字,雅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了那掌櫃的,道:“到時候戶籍辦好了,直接送到西城的紀氏豆花就行。”
那掌櫃的口中答應著,道:“好好好,一定在這兩日就送過去。”又細細的看了看銀票,是流玉閣下麵的恒豐錢莊的銀票,這可是硬通貨。便更開心了。
這下子,走了一個可能會賠錢的,還掙了一倍,怎麼想著買賣都覺得值了。
雅歌對那少年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年道:“奴叫杜康。”
雅歌一聽,給笑了,道:“你這名字好,還和酒重名了,正好適合吃食鋪子。”
杜康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家姓杜,爹娘希望我將健康康的。”
這樣說來,也是包含了父母的祝福在裏麵的,道:“杜康,你現在背著你娘,我們走吧!回家!”
杜康重重的點了點頭,眼前的這個長相有些柔弱的少年,以後就是自己要用命去護著的主子了。將娘給背到了身上,跟著雅歌幾個人出了門。
幾個人出了這門之後,雅歌想了想,覺得這杜康他娘身子也不好,便趕緊回家,找個大夫好好的看看。
到了紀氏豆花,紀母忙給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雅歌想著這下子住都沒地方住了,看來過幾天要讓韓雷在後院中再蓋一間屋子才好。
讓杜嬸子趟好,韓雷就去請了大夫來,那大夫看過之後,就說著主要還是給餓的,身子虛。好好的養養就好了。
雅歌一聽,這還真的是和自己想的一樣,便對那大夫道:“您先給開幾幅藥,這身子我們也會慢慢的調理的。”
那在床上躺著的杜嬸子這會子卻恨不得的要從床上爬起來,對雅歌道:“爺,我這就是賤命一條,您能將我兒給買回來,不用再在牙行收那些人的欺負,我已經是知足了,那裏還用的找給我看病。”
那大夫這會雖然是麵不改色,但是心中已經是各種的波瀾,這看起來其中是有故事的,這一身貴公子打扮的人,想來也算是個好人了。
雅歌還是繼續對那大夫道:“您繼續開藥方就行,這都病成這樣了,不吃藥也難好。”
杜嬸子還在堅持,道:“爺,真的不用,我這身子沒事。”說著還咳嗽著。
一旁的紀母道:“你也就別在堅持了,我們這雖然是比不上那世家大族,但是也還算是吃穿不愁的,這點藥錢還是出的起的。”
杜嬸子原本也是看的出來,這家人買了下人就是想著在鋪子中給幫忙的,要不然也不會問自己會不會炒菜了,但是這不過是剛剛出來,便讓主家花銀子,怎麼的都是不好的。
雅歌見這杜嬸子還想再說什麼,直接道:“我既然是你的主家,那你就要什麼都聽我的。現在就是要將病給治好了,等將來才能好好的給我掙銀子!”
雅歌是發現了,這對付不聽自己話的下人,這話最好用了,自己已經從雪兒身上得出經驗來了。
聽了雅歌說這話,杜嬸子也隻好不在說什麼,隻是和杜康一起口中道著謝。
這大夫見這家還真的是個心善的,這買個人,買的是重病的。還要給人看病,也算是積善人家了。
大夫開好了藥方,雅歌給了杜康幾兩銀子,道:“等會你跟著大夫,去藥堂中把這藥給帶回來。”
杜康接過了銀子,沒有想到這爺這般的信任自己,竟然上來就讓自己辦事。
雅歌當然是沒有這方麵的想法,隻是覺得,這大家都這麼累了,不想在讓韓雷跟著跑了。一旁的紀母道:“我記得中午還剩著雞湯呢,我在去煮一煮,等熱乎了,好讓杜嬸子喝一碗。”說著不等杜嬸子推辭便去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