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銘在震蕩開李鬆的砍刀後,飛起一腳,目標是李鬆的腹部,這一腳的時機恰到好處,李鬆的砍刀來不及格擋,他如果不用身體承受這一腳,就需要後退,而他一旦後退的話,將麵臨鍾銘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李鬆沒有退,他衝著鍾銘的腿就是一拳,鍾銘感覺像是一柄鐵錘砸在自己的腿上,即便是他的肌肉強度,也感覺到了疼痛,他原本想好的後招根本來不及施為,為防止身體失去平衡,被李鬆占據先機,鍾銘收回自己的腿,然後虛晃一棍,逼退李鬆跟進的一刀。
退後調整了一下姿態,鍾銘拿出了自己最擅長的反八字招式,他手中如果也是一把刀的話,殺傷力將會非常的巨大,在之前和光頭的戰鬥中證明了這一點,不過現在遇到的是李鬆,他的反應速度和力量都要遠遠超過光頭大漢。
鍾銘的反八字出棍角度確實很刁鑽,但是鋼管畢竟沒有刀鋒,即使是抽打在人的身上,最嚴重也不過是一條深刻的血痕,很難切開人的肉體,因此鋼棍少了很多威脅,被李鬆很輕易的就躲避開去。
即使他擋不住,也不會給自己造成多大的傷害。
鍾銘用處這一招,根本也沒有抱著要解決掉戰鬥的想法,想李鬆這個層次的人,戰鬥沒有那麼容易結束,鍾銘的目的是逼迫李鬆往後退,當李鬆退到一定程度,鍾銘看到機會,將地上的一根鋼管用腳尖勾了起來,一把握在手裏。
現在鍾銘的手中有了兩根鋼管,他防守的麵積瞬間增大,李鬆手中的砍刀很難再威脅到鍾銘,兩個人不斷地交換招式,在很短的時間內,幾十招就過去了,李芸煙在一邊很擔憂地看著,畢竟李鬆拿的是刀,她害怕鍾銘萬一擋不住,身上就會出現一個大口子。
鍾銘沒有閑心關注李芸煙的表情,李芸煙也乖巧的沒有說話或是大呼小叫幹擾他的注意力,至於一地的傷者,那些還沒有昏迷過去的,都在假裝昏迷,卻用眼角的餘光關注戰鬥的進程。
李鬆愧是用刀高手,即便鍾銘將自己的身體護衛地再嚴實不過,還是被他找到了機會,在身體被鍾銘抽中兩股子後,他也在鍾銘的手臂上麵留下一個刀疤,不大不小,將近五厘米的長度,鮮血卻在很短的時間內流了出來,鍾銘來不及擦拭,灑落一地。
李芸煙萬分緊張,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有讓自己驚叫出聲音,但是嘴巴可以捂住,眼淚卻忍不住,她的淚水因為擔憂湧了出來,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她根本顧不得擦拭,她很想提醒鍾銘小心一點,可是害怕影響鍾銘,隻能將關心含在嘴裏。
鍾銘受傷過後,手中的攻擊變得越來越狂暴,很多次都是下了死手,鋼管直接往李鬆的頭上招呼,最慘的一次,是鍾銘的鋼管橫向抽打在李鬆的臉上,頓時李鬆臉上出現一條血痕,腦袋嗡嗡響,之前那種瀟灑樣子沒有了蹤跡。
作為代價,鍾銘的胸口被豁開一個口子,不過很淺,隻能通過體恤衫上麵浸出來的血跡判斷鍾銘受傷了。李芸煙緊張到了極致,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音,但是眼淚卻流的更加厲害。
李芸煙是個外行,看不清楚雙方的形勢,實際上鍾銘看起來比較凶險,但是受到的傷害與李鬆臉上那一棍相比要輕了很多,至少不會影響到他任何的行動。而李鬆在臉部被抽了一棍後,顯然犀利的攻擊已經減少了,換作防守更多些。
鍾銘不打算給李鬆任何機會,雖然他對於這個人並不了解,但是他大致也能猜的出來,最有可能的就是半仙或者付明找來的人,半仙那裏請的殺手幾乎鍾銘都已經擺平了,他不相信半仙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裏麵找到這種程度的高手。
想了想近來的經曆,鍾銘很快回想起來,得罪的人是付明,很有可能這是付明的人,不過鍾銘有點想不通的是,這種高手一般出手的價格都不低,看來那個付明的身份不是很簡單,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就叫來這些人。
不管是半仙還是付明,鍾銘都沒有好感,尤其是付明,他雖然更多時候表現的是對於李芸煙的色欲,與鍾銘沒有太大直接的關係,而且他們結下恩怨的時間還短,但是鍾銘卻更加討厭他那副醜惡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