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禾這次乖乖的來到派出所,本不打算動人哥哥的關係的,她覺得隻要派出所秉公處理,她跟張白芝兄妹兩都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
可剛剛做了不到五分鍾的筆錄,就有一個領導模樣的人進來對林春禾說,謝非那邊有好幾個人受了傷,需要去醫院鑒定,看看是不是輕傷,如果是輕傷,張白芝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盡管不是林春禾自己負責,但如果真的被追究了張白芝的法律責任的話,那她林春禾也不會心安的。
林春禾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嚇得不知所措,她也算是經曆過大事的女孩了,與其他女生相比,她完全成了神級的人物。
“我可以打個電話嗎?”林春禾不卑不亢的問道。
“可以。”派出所顯得很是寬容的樣子。
林春禾便到了詢問室外麵直接把電話打給了林春明。
她簡略的說明了這裏的情況,她的要求不高,就是不讓張白芝受到任何處分。
但其實這個要求對於一個平民百姓來講,已經是相當的難了,因為今天他們得罪的不是別人,而是這座城市裏少有的幾個富翁之一謝至偉的兒子。這人還是全國人大代表。
有著這樣的頭銜,一個派出所的民警能奈何得了他?就算是民警可以輕易左右這個案子,憑著林春明一個退伍軍人的身份,也不可能會讓派出所的人傾向於他。
林春明先是拐了幾道彎打聽到了謝家的情況,發現謝家背景深厚,不是隨便一位公安幹部就能擺平的人。不然的話,林春明還可以多拐幾道彎,找一找戰友的戰友,通過公安的關係,讓雙方的矛盾化解了。可現在看來,這條路根本就走不通。而且中間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周折。
最後林春明又一個人冷靜的想了半個多小時,他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至於這個辦法是不是管用,林春明也隻能試探一下了,反正又不需要他費多大的本錢。
林春禾跟張家兄妹在派出所裏一呆就是兩個多小時。她不知道自己那個電話打出去之後會有什麼結果。要是張白芝這次因為幫她打架而受了處理的話,她會永遠不得安寧。可眼下,自己就這麼一點點能量。
應該說,林春禾是一個比較理智的女孩,像今天,她對於跟謝非之間的較量還是比較清醒的,如果不是哥哥出麵,怕是自己要落下風了。
下午四點的時候,林春禾坐在硬梆梆的鐵聯椅上,閉目養神,她在靜靜的等待著派出所的處理結果。她早就想好了,至少還有一個行政複議的程序可以讓她挽回。
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同時聽到一個人說:“她就在這兒。”
門開了,在一位民警的陪伴下,一位身體發福年齡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就是林同學吧?”那位胖男人身體微微前傾,他做出躬身的姿勢有些難度,這已經看出他的誠意了。
林春禾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麵前這個發福的男人,“我是,你是誰?”
她已經看出,這個男人的相貌跟謝非有些相像。
但她不敢肯定。
“我是謝非的父親,聽說謝非那混蛋與林同學發生了一點不愉快,我特地趕過來向林同學賠禮道歉的。”這位男子的表情跟語氣都十二分的真誠。她坐在聯椅上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個男人那光禿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