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周米兩家人一快吃的,吃的都是白天婚宴剩的,但也顯得豐盛。這時見津蘭、津菊、津梅、津竹的男人們都喝得話多,格格夫人又吩咐子昂和香荷吃了飯就回洞房休息,別人愛喝就多喝會兒。這正合子昂的心思,吃了飯便領著害羞的香荷回洞房,姐姐、姐夫們都笑著目送他倆出了屋。
一進洞房,他便開始興奮,盼望許久的時刻終於到來,急忙為她解衣。和婉嬌那夜激情前,就是他親手為她脫的衣,雖然心慌手亂,但至今感覺美妙。與婉嬌比,香荷不及婉嬌豐滿,但她皮膚白皙,還有她的纖手和玉足,都是讓他興奮不已的。但她顯得緊張,害羞地往外推他。
她知道今晚要發生什麼事情,低頭依坐在炕沿上,秀美的纖手也不知放在哪好。他便拉起她是手,仔細地端詳著。她說:“手有啥好看的?”他說:“你手好看。”說著捧起親吻。她由著他親,不再那麼緊張了。他又猛地抱起她,一邊與她臉貼著臉,一邊在地上轉著圈。她驚了一下閉上眼,由他盡情地親吻她的頭發、前額、眼睛、鼻子、嘴唇、臉頰、耳朵、脖頸。在他懷裏好一會兒,她睜開眼,輕聲道:“你累了,歇歇吧。”他也真覺得手臂有些酸,放下她問:“洗腳嗎?”她含笑點頭。他又問她:“我給你洗?”她又含羞點頭。
他開心地將她放到炕上,又忙脫她的鞋。當他脫下她的一隻紅襪,眼前光彩般地現出白嫩秀美的玉足時,竟激動得捧起來親。她又一驚,忙抽回腳,反盤到炕上說:“還沒洗呢!”他直起身說:“把衣服脫了。”她遲疑了一下才低頭要解衣扣。他忙伸手過去說:“我幫你。”她扭身道:“不用。”他悄聲道:“咱倆已經是夫妻了,睡覺都得在一起,給你脫衣裳怕啥?”她含羞低頭,乖巧地順從。
他為她解的每個紐扣都認真,好象所有的秘密就個紐扣裏,每個動作也都小心謹慎的,好象一使勁就會傷著她。她靜靜地配合著,被脫去外衣外褲,現出粉色的內衣內褲。他仿佛已經看到她與婉嬌有著不同秀美的胴體,忍不住又猛地抱住她的腰,將臉貼在她軟軟的雙乳間。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推他去打水,他這才喜滋滋地去了灶房。
灶台上點著兩支花燭,上麵的火苗正輕盈歡快地舞動。鍋裏的水是他新燒的,就等著晚間睡前親手為她洗腳。
他先取出新買的銅盆和毛巾,將熱水舀一些到盆內,又舀來涼水調對,覺得溫度合適了,將新毛巾往肩上一搭,端起水盆,一陣風兒似的回到洞房,先將盆放到一隻高凳上,再連凳帶盆端至她身前。她害羞地她那雙白嫩秀美的腳伸入水盆,他的手也跟著進了水盆,握著她的雙腳,輕輕地撫摸著,一雙腳竟被他洗了好長時間。
為她擦幹腳後,他又深情地去吻。她抽回腳問:“你們男的都稀罕女人腳嗎?”他說:“別人不知道,我稀罕。不過也得看是誰的腳,啥樣兒的腳。”她笑著問:“腳還能啥樣?不都五個腳趾頭,一個腳後跟兒?”他說:“那沒錯兒,可男人的腳我就不願看。不過畫畫兒就由不得你喜不喜歡了,再不願看也是他身體一部分,你總不能隻畫半截身,畫全身也不能不畫他的腳,本來人長的挺全合,讓我一畫就成瘸子了。”她咯咯地笑,更好奇問:“那女人腳有啥好的?”他說:“女人腳也不都好,裹的腳我就看著不舒服,特不舒服。就說俺家,我媽、我姥兒、我姨都是小腳兒,我一看心就揪揪著。你說好好的腳,非擠得跟芥菜疙瘩似的,難看不說,走道兒也別扭。你再看咱倆的媽,走道咯噔咯噔的,我這心就跟擱棍子一捅一捅地不得勁兒。名兒是挺好聽,三寸金蓮,可我一點兒也沒看出象蓮花兒。還是解放腳招人看,解放腳就是天足,就是老天爺想要的樣子,可以前的中國人都反天了,把好好的一雙腳禍害成那樣兒,還說是美的,簡直是胡說。”她說:“俺媽說,女人裹腳,得疼得流一缸眼淚呢。”他說:“要把你這雙腳也裹成那樣,別說你流一缸眼淚,我這心都得碎了。”說著又愛惜地在撫摸著,說:“你就是解放腳,解放腳裏也屬你的最好看,比花兒還好看。頭次看見你的腳時我就想,要是能娶了你,我就天天給你洗腳,不但洗,我還親!”說著在她腳上親起來。她還是不習慣,抽回腳問:“腳又不象手在外邊,你咋知道我腳最好看?也看過別人的?”他忙說:“我搞美術,當然知道。我們經常畫模特。”她問:“啥叫模特?”他說:“模特就是讓人照著畫。但模特得花錢雇,女模特雇一次得好幾塊大洋呢。”她又問:“為啥要畫腳?”他說:“不光是畫腳,主要是畫人,有男的女的,有大人小孩兒,有穿衣服的,還有啥都不穿的。”
她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意識到她很難接受這些,忙又說:“她們沒錢吃飯,就得脫光了讓人畫,總比當窯姐兒強。其實花錢雇模特的不太多。”她神情不安地問:“你也畫過?”見她這副樣子,他忙又說:“那樣女模特咱雇不起,男的還行,女的都是穿衣服的,最多是光腳。”
他怕說多了讓香荷多想,就央求的口吻道:“咱睡覺吧?”她羞澀地點下頭,他急忙就著她用過的水也洗了腳,想脫光身子,卻被她羞澀地攔住,兩人便都穿著內衣躺下。
紅官兒綠娘子,香荷先鑽進綠色被褥內。子昂急忙也往她的被窩兒裏鑽。香荷難為情,將他推出來,說:“蓋你的。”他理直氣壯地說:“入洞房咱倆得睡一起。”說著已鑽進她被窩,緊緊地摟住她。她沒再阻攔,說:“把你被乎拿來。”他問:“幹啥?”她說:“俺媽說,今晚不能空被窩兒,得蓋兩個被。”他雖不曉得有這講究,但嶽母的用意他能領會到,忙起身將自己的“紅官”拽過來,蓋到“綠娘子”上麵,再鑽進被窩,覺得身上很沉,但卻無法壓住他的興奮。
他小心地將手伸進她內衣,漸漸地,內衣也被他脫了去。這時他的身下已經膨脹,但他想先讓她的白嫩的身子完全展現在自己眼前。可她卻讓他把燈熄了。他輕聲道:“今晚不能熄燈,不都說洞房花燭夜嗎!”她不提熄燈的事了,但仍不肯掀去身上的被,他隻能在被窩裏上了她的身。她一點拒絕的力氣也沒有了,由著他在自己身上他欣喜若狂。忽然感到體下一脹又一裂的疼,立刻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