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張良墓(1 / 2)

“果然如此。”周興科斜靠在石壁上,右小腿擱置在左小腿上,神情悠然,隻有我明白這是他又一次弄明白了一個謎題,心裏得瑟的表現,果然是個悶騷的男人。若是在平常,他會很快的將其發表在微博上,此刻卻沒有這樣的便利,漸漸地他的表情開始生硬,一縷煩悶之色出現。我暗笑,看他丫的能撐多久。這就像一個小孩子超額完成了家長布置的任務,眼巴巴等著人發現或是誇獎,卻一個人也不願意理他。“咳咳……”周興科故意清了清嗓子。墓室也不大,還有回音,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看出什麼了麼?”唐嫣問道。“這是畫像石墓,通常這些畫分三個類型。第一:記錄墓主人生前的事跡,如車馬出行圖、宴樂等;第二:神話故事,最流行的圖像是東王公、西王母神像;第三,宣揚學說,比如儒家思想;第四:攻占圖……”“停下!”唐嫣眉頭皺了起來,打斷了周興科的羅嗦。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有人可以鎮住周興科的羅嗦,別看他平時冷冰冰的,一掀開話匣子,可是比女人還能侃得人,慶幸耳朵可以免受其害。“直接說,這是什麼?”唐嫣冷冷道。周興科被這不容置疑的話語噎住,臉色難看了十來秒,陰沉沉道:“攻占圖,但不排除第一種。”第一種是記錄墓主人生前的事跡,也就是說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就能解釋的清楚這墓穴中為何會出現‘豆兵’,不過還有一個疑問,它們是在和誰戰鬥?周興科顯然下了決心不想再說下去,悶著頭繼續看畫。唐嫣的性格估摸著不會求他說下去,很可能會施暴,於是我隻得搶先開口:“周興科,這畫上麵的雙方是誰?我怎麼看他們的盔甲和衣服好像是一樣的,難不成他們是在內鬥?”周興科依舊沉悶著隻是從鼻孔中發出嗯的一聲。“哎呀,好了,別賣關子了。”蘇小糖甜甜的搖晃著周興科的手臂,撒嬌道。我心想,這娘們夠大條的,都這會了,還想著誘惑男人,這時候,那個男人還有一點的欲望,就他娘的禽獸。不過,我低估了周興科的那點小心思,他倒是借著這個台階把剛才強咽下的話又說了出來:“老夏說的沒錯,他們的服裝是一樣的,這樣式你們難道不眼熟麼?”隨著周興科的手指指向,我看到畫中盤腿坐著的一個男人,他是少數沒有身著鎧甲的男人,而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女人,由於臉部有些模糊,但大致還能瞧得出其娟秀的神色,而他們服裝上的紋飾和水夫人幾乎一樣。看得出我們臉上的震驚之色,周興科有些得意:“是不是和我們假設的水夫人的衣著很相似?”這次我打斷他:“這個假設可以確定了。”“什麼?”這次換周興科震驚了,他快速邁出幾步來到我身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還記得白玉石台困住的那個聖女麼?我聽她稱呼水夫人‘淑子’,你先前不是說過,水夫人就是這個名字麼?”周興科臉上露出一陣狂喜:“好好好……如果真是這樣,這幅畫就沒有什麼懸念了。”他深呼吸幾次,繼續道:“這服裝我說過是漢朝的風格,在那個朝代中有關撒豆成兵的典故不少,但像是這種大規模地戰爭隻有一個人組織過,就是張良。”思索了片刻,周興科像是組織了一會思維才緩緩說道:“這幅圖畫表述的就是一場內鬥,有了剛才老夏的證實,我可以肯定,這是呂後追殺張良的場景。”“停!”唐嫣喊道:“如果我記得沒錯,呂後應該是很尊敬張良的。”“是,我不否認。”周興科說道:“在起初,張良幫助呂後的兒子劉盈奪得帝位。但過後,這些個權貴們常玩的把戲就露出來了,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張良也逃不過這一劫,但他確實有點本事,沒有被殺死而是逃了出來,這之後他在逃亡中遍布疑塚,也成為現在考古的一個謎。”頓了頓後,周興科咽了口唾沫:“這裏即使不是張良墓,也是他的疑塚之一。”咕咚,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我和唐嫣是震驚,李斌蘇小糖是貪婪,畢竟張良可是富甲一方的大人物。唐嫣最先從吃驚中反映過來:“我不管他是誰的墓,我隻想知道上麵記載有出路麼?”這也是我們最關注的問題,一起看向周興科。周興科聳聳肩:“沒有,不但沒有,就因為這可能是張良墓,所以接下來我們可能會麵對種種機關。”“你就看出這麼多沒用的,還真行啊你。”一聽沒有出路,蘇小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種刻薄語氣,我聽了難受,道:“也不是都沒用,最起碼我們知道接下來會遇見什麼,不是麼?這總比一點準備也沒有要強得多。”蘇小糖繼續不陰不陽的說道:“吆喝,你倒是說說,會有什麼機關,我好怕啊!以前有不鏽鋼麼?就算是箭雨,怕也都成了一堆垃圾了吧。”“無知!”周興科陰惻惻道:“古人的智慧不亞於我們,若真有這種機括,怕也都是浸了油的,現在,也能輕鬆把你殺死。”蘇小糖無語了,搖晃著李斌:“怎麼辦啊?”李斌能有什麼辦法,對付女人他有一套,對付女屍,他半點注意也沒有,隻好說道:“周興科對這些在行,他會帶我們出去的。”蘇小糖撅個嘴,嘟囔了幾句,一邊生悶氣去了。按李斌的道理,我們這些個腦袋靈活的負責想辦法,他聲明自己可以出力,我對此無比鄙視,他丫的也就隻能在女人身上出力。我們三個稍作議論,決定先離開這墓室,再作打算,而就在這時候,那畫像上,有貓眼的那一部分突然哢哢作響,接著露出一條陰森森的通道,向裏麵一望,一個同樣陰冷的人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