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猜到了。”唐白哈哈一笑說道:“對,沒錯,我們全身上下就隻有那把手槍,那把手槍是我的,是我故意給一個手下拿,一到那裏就有鎮壓的作用。”馬慶賀當即還是有些吃驚,雖然唐白說起來似乎很平淡無所謂,但馬慶賀心裏清楚,這樣做,對麵又是那麼多人,要是沒有很大的膽子,想必必然是死路一條!頓時,馬慶賀心中不由得對唐白這人多敬佩了幾分,不光他夠大方、正義,而且頭腦還很機靈,是幹大事的料!但馬慶賀還是有一些疑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唐老哥,既然帶一把這麼危險,為什麼不叫你手下多帶幾把槍去呢?”唐白當即哈哈大笑,跟著一邊笑著一邊說道:“馬老弟啊,你以為槍是玩具嗎?這種東西可是明麵上禁止的東西,你以為像那些大砍刀一樣?一抓就是一大把?而且槍這種東西,能少用還是少用點好,這次要不是急救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動上槍的。”馬慶賀聽著唐白的話,若有所思的跟著點了點頭,心中對唐白的感激不由得更多了一些,但他嘴上也沒有說什麼,畢竟他知道唐白是什麼人,說出感激地話隻會讓唐白無奈,而馬慶賀也不愛去說太多這種明麵上的事,隻會付以行動,隻會將人家對他的好,點點滴滴的恩德都銘記在心頭。“唐老哥說得對,槍這東西以後能少用咱們還是少用吧!”馬慶賀讚歎的輕輕點了點頭。唐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馬慶賀的話,但隨即他又無奈的微笑搖了搖頭,指了指馬慶賀全身上下滿身的傷口,輕輕歎了一聲氣,跟著說道:“你啊你,還是先休息一下把,唐家府宅很快就到了,你再堅持一會。”“沒事!”馬慶賀微微的笑了笑,“不過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困了,那我先睡上一覺了。”隨即馬慶賀也不再多說話,緩緩閉上眼睛,輕輕靠著後座背椅上,車子開得也很是平穩,沒過多久,他竟然真的睡著了。確實他也累了,他是真的累了,昨夜一夜未睡,到今天全身是傷,要不是靠著毅力在堅持著,恐怕馬慶賀他自己早就跨趴下去了。看他熟睡的麵孔,馬慶賀這一覺睡得很踏實、很安心,而車子依舊平穩的往前開著……“刷”“刷”……四聲,四輛黑色轎車整齊的劃著一段完美的弧線,停在唐府老宅大門前,此刻車子微微的震動聲,讓馬慶賀有些模糊的清醒,但他身子一點都沒有動,眼睛隻是模模糊糊的看清一點。不是他不想動,而是此刻的他因為失血太多,全身竟然提不起半絲力氣來了。而馬慶賀透過車窗向往模糊的看去,隻見其餘三輛車的白虎幫的人都下了車,倒是馬慶賀和唐白倆人沒有下車,馬慶賀心裏頭正納悶著什麼一回事,隨即唐府裏頭跑出一個身影,曼妙多姿的身影向車子這邊焦急的跑來。“她怎麼跑出來了……”馬慶賀心裏一頓冷汗,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木兒,馬慶賀可不想讓一個女孩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一身是傷,虛弱無比的樣子,尤其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但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唐木兒已經打開車門上了車。唐木兒焦急的跑出府宅,匆忙的坐到車子前副駕駛的位置上,急忙的衝著司機大漢說道:“快點去我們的私人醫院。”“是大小姐。”司機也不再詢問後頭坐的唐家老大唐白,畢竟白虎幫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們老大的話有時還比不了老大女兒,唐家千金大小姐好使,誰叫唐白那麼疼愛他的這個女兒了呢。隨即,車子再次啟動,呼嘯而出。唐木兒此時焦急的扭過頭來,看著昏昏欲睡的馬慶賀,看著渾身是血,到處是傷得馬慶賀,唐木兒不由得大眼睛裏淚珠打起轉來,看著馬慶賀閉著眼睛,唐木兒也不敢打擾去詢問,她白玉般的雙手緊緊握著,歪著頭,認真的盯著馬慶賀,嘴角裏低聲的喃喃自語道:“馬慶賀,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什麼事了,我可怎麼辦?”馬慶賀此時雖然緊閉著眼睛,但思緒已經清晰,聽完唐木兒略有哭訴的話,不由得心裏一團黑線,什麼叫我有事了你就怎麼辦?大小姐,咱倆也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吧?馬慶賀雖心裏這麼一想,但嘴角還是微微一笑,閉著眼睛說道:“你這麼吵,想睡個覺都讓你吵醒了,這樣我想沒事都有事了。”“啊,馬慶賀,你沒事啊,嚇死我了。”唐木兒坐在副駕駛上,激動的說道。“我當然沒事了,我是誰,我可是很厲害的。”說話間馬慶賀緩緩的再次睜開了眼睛,眼睛下又黑又大的黑眼圈,證明了他實在太困了,實在是很想睡一覺的衝動。“你少臭美了。”唐木兒可愛的衝著他吐了吐舌頭,隨即唐木兒也發覺到馬慶賀眼睛下的黑眼圈,“你是不是很累啊?那你先好好睡一覺,我們唐家這地方有點大,到私人醫院還需要點時間,你就安心的睡覺吧。”當下馬慶賀臉上又是一團黑線,心裏暗道,大小姐,我雖然知道你不是故意想要炫耀你家地大人多,但你可以不要說出來嗎?而馬慶賀則是嘴上微微一笑:“那就這麼說好了,你千萬不要再哭了,這樣我睡不著了,我馬慶賀這輩子最大的難受就是看到女孩子哭,尤其還是漂亮的女孩子。”說完,馬慶賀閉上眼睛,他真的很困,很快就又睡著了,睡得很安心。而唐木兒卻好像對馬慶賀剛才的話很受用,一句漂亮的女孩子,想必所有的女孩子都愛聽吧,但她嘴上還不忘低聲嬌嗔了一句:“油嘴滑舌!”而自始自終,唐木兒卻是沒有理會馬慶賀身旁的唐白,弄得唐白隻能無奈的搖頭,臉上微微一笑,低聲抱怨道:“女大不中流啊!”唐木兒則是還以一個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隨即沒有人再說話,車子內頓時一片安靜,馬慶賀早已熟睡過去。黑色轎車呼嘯的穿梭在唐家集團的大片空地裏,遠處一個十字標示緩緩出現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