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辰眯起眼,鼻子聳動一下,倏然皺起眉頭,“確實有陌生男人的氣息……”
這都什麼跟什麼,我和南瑾瑜雖然一起說了很久的話,但一直都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怎麼都不至於這也能嗅出來吧。
“胡說八道。”我回了他一句,看見他竟然抿著唇在忍笑。
這鬼竟然耍我!
我氣得鼓起了腮幫子,轉身就要離開,但是他在身後抱著我,呢喃道:“卿卿……”
他親了下我的脖子,感覺還不夠,又慢慢地挪到我的臉頰,下巴,越來越下,手上還開始解我的紐子。
我才想轉身抓住他的手,他忽然打橫抱起我,三兩步跨到床上。
背脊碰到綿軟柔滑的床,我上半身才抬起來,陸言辰已經欺身而上。
我從來不知道他脫衣服能有這麼快,才抬眼,已經看到他光滑結實的上半身。
我咽了口唾沫,他半抱著我壓了上來。
“渣鬼,我昨天說的話你給我自動忽略了?”
我抓住他越來越不規矩的手,怒視著他。
但陸言辰的臉皮越來越厚了,他竟然對我邪邪一笑,眼裏似有火焰在跳躍,“渣什麼鬼,說了,叫老公。”
“……”
他才想親下來,我偏頭就給他的肩膀來了一口。
陸言辰摸著我的秀發,低聲說:“回去帶你買戒指,再回你老家擺酒,要是想搬出去,我給你再買一套房子,滿意了吧?”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看來這鬼該是想了一天了,人間的戒指擺酒房子全提了,完全按照人類的風俗,倒是挺不錯。
我才想答應,就看到他笑意滿滿的唇角。
他應該是信心十足,覺得我這次一定答應了。
我心裏歡喜,他和我離婚的氣都消了七七八八,偏還得吊著他胃口一會兒,“回人間再說,現在你這是在觀察期,不能急。”
我才說完,就看到陸言辰吃癟的表情。
他沒繼續逼我,反而平躺在我身旁,抱著我,嫌棄道:“沒見過你這麼麻煩的女人。”
是,你身邊的侍女最好了,一點都不麻煩。
我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聊了會兒天,我才開始說起正事,“陸言辰,一百年前冥界是不是有很多鬼得了傳染病?”
陸言辰聽罷,蹙起眉頭,半晌,才問我,“誰告訴你的?”
難道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兒?
我撓了撓腦袋,解釋道:“就今天我去了忘川酒舍,遇到個男人,這男人自稱南瑾瑜,是他告訴我的。”
“南瑾瑜?”陸言辰皺眉,“沒聽過。”
這可能是陸大人太忙,沒時間去了解下屬,我給他解釋,“我見他有牽魂棒,可能是鬼差,官職太低了,所以你可能沒聽過。”
“他有什麼特征?”陸言辰繼續問。
這實在太好辨認了,我立刻給他說:“這鬼差臉上有個紅色胎記。”
陸言辰眉頭皺得更深,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我,嚴肅道:“卿卿,我們冥界的鬼,臉上都不太可能會有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