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說寬子在鄉下,開車去得兩三個小時呢,你等我去開車。我往包房那邊看了看,邦子幾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興許是回家裏睡了,隻有兩個有點麵熟但不知道叫什麼的小混混在看門。我抽著煙,在酒吧裏麵轉了一圈,這個夜裏燈紅酒綠的地方,大上午的卻死氣沉沉,椅凳都四腳朝上擺在桌麵上,光線昏暗,透著悲傷。不一會兒,門外傳來嘭一聲汽車關門的聲音,林美來了。她穿著洞洞牛仔褲,帶著一頂黑色鴨舌帽,上身白色背心配方格T恤衫,T恤衫敞著扣子,紮進了牛仔褲裏,棕色細皮帶上有一個核桃大的骷髏頭亮銀皮帶扣。我看著她扭動著曲線從車邊走進酒吧,邊走邊對我招手,低垂著眼簾,透著一股缺乏性滿足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滿足的神態,不禁動了一股類似惻隱般的心思,暗想這樣的小寡婦,也是苦啊。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伸出纖細白嫩的手臂拉開玻璃門,顯得有些吃力,臉上總也透著一絲沒了人操的哀傷。別看我說的酸,其實就是一種她散發出來的感覺,我這是試著解構罷了。看著她這個樣子,我不禁掏出煙遞給她一根,問她吃早餐了沒,她接過煙說沒呢,隨便弄點東西對付一下就行了,你起得這麼早啊?她接煙的時候,我們的手指碰了一下,她的手便微微顫了顫,或許是我太神經兮兮,人碰到手指時候都會抖,但是我抬眼看她的眼睛的時候,發現她的眼神有點飄忽,那種因羞怯而不自覺產生的飄忽。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身上那個不能描寫的地方突然不能描寫了,眼神肯定也已經透出了火辣,我盯著她的黑色背心包裹了一半的一雙雪白的不能描寫,又上移目光攀上她的脖頸,沒有說話。她夾著煙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說趙猛跟老連在這兒值班是麼?我說不知道,看著他倆麵熟,叫不上名兒。說著我掏出打火機,打著火苗遞到她麵前,她又像什麼似得往後微微躲了躲,而後回過神,把煙放在火苗上對著,吸了一口,吐著煙霧抬眼看了看我,於是我們對視了一眼。略一沉默,她突然語速很快地說,我出去買早餐你要吃什麼。不等我回答,扭身就想往外走,我不自覺地、條件反射地一把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麵前,攬著她的柔軟的腰,一把將她抱了個滿懷。她輕聲驚呼了一下,隨即不吭聲了,低著頭,臉頰緋紅,我便不能描寫住了她的嘴唇不能描寫起來,她鼻子裏的喘息突然粗重了,呼出的氣息吹在我臉上,酥癢而幽香,我隔著帽子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把她抓得揚起臉,開始不能描寫她的脖頸。她便開始喘息,我手忙腳亂地,手背頂著她柔軟的腰肢,解她的皮帶,她背心被撩起的地方皮肉便擦到了我的手背,一陣軟滑,我用力一扯,她的牛仔褲拉鏈便被弄開了,她又驚呼一聲,我掀掉她的上衣,發現她沒有帶胸圍。別在這兒別在這兒!她緊張地輕聲哀求,去裏邊兒,別讓他倆看見!我攔腰抱起她,一邊不能描寫一邊把她弄進了包房裏,關上門,開始使勁不能描寫。她肯定已經很久沒有被不能描寫過,迎合得厲害,又哭又叫,一雙小手一會兒抓住了我的後背,一會兒抓住了我的脖子,一會兒又攥住了我的頭發,嘴裏綴泣著,隨著我猛烈不能描寫很快痙攣起來,痙攣持續了七八秒,她終於癱軟在了我懷裏。倆人喘著粗氣又點了根煙,相對無言抽完後,各自穿衣服。從包房裏出來時,我發覺她的臉頰紅潤了,容光煥發的,那股哀愁不見了蹤影,便打趣說為什麼你們女人一被不能描寫立刻就精神了?她白我一眼,說問你媽去!給邦子等人打了電話,叫醒裏麵仍在呼呼大睡的倆混混,我們開車去了鄉下,路過麥當勞時候買了早餐,我和林美坐在車後,看著她狼吞虎咽地吃漢堡包。寬子躲在一個叫竹堂村的地方,這是這個城市最落後的一個鎮管轄下的一個村,靠著一條大河,村裏有很多老式的石頭瓦房,下水道還是露天的小溝渠,四處都是芭蕉樹與滴水觀音。整個村子有一種暗青色的複古感。寬子住在胡同裏七拐八彎好幾圈後,最深處一個大院裏。因為擔心金三兒追蹤電話位置,他沒有用手機,也不知道我們要來,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輪椅上,看榕樹下的幾個老頭下棋,他穿了長襯衣,沒有帶金鏈,臉色很平靜,像一個接受了命運安排的民工。我叫了他一聲,他抬頭看了看我,目光中透出一絲茫然。我說挺有雅興的啊你,他苦笑一下,說我就知道你特麼不能被金三兒給搞了。我說,我讓他老媽搞了,他那屌毛樣,回頭咱……說到這兒,邦子扯了扯我,示意我不要大聲說話。我扭頭看了看院子裏的人,發現全是老人和小孩,正一臉好奇地看著我們。寬子推著輪椅往屋裏行駛,一邊叫我們進屋聊。看著他的背影,我心知他出事後躲在這兒的這段時間,肯定想了很多。進屋後,其它幾個混混沒心沒肺地在旁邊調笑,我看到屋裏有個女孩正在忙活著什麼,她回過頭時,我驚訝地發現竟是那個傻女生。傻女生原來是在泡茶,泡好茶回身往桌子上放,扭臉看見我,笑著說你怎麼來了?我跟她剛一照麵時,還以為是小貝,心裏喜悅了一下,然而她開口後,我才恍然想起她並不是小貝,我在她眼裏,隻是那個幫她抬過一次衣櫃的隔壁那個人。一幫人互相寒暄調笑著,我忍不住數次去看傻女生的臉,思緒也禁不住一直發飄,一會兒飄到剛搬進笠翠村的那天晚上,一會兒又飄到了和阿雷在溫老頭屋裏瘋挖的那天下午。過了很大一會兒,我才恍然發覺我是在想小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