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霖一說這話,我們三個麵麵相覷。雖然心裏惴惴不安,猜不透阿美到底被怎麼樣了,但從清霖的要求看來,絕對好不了。我就想拍桌子,讓她不要廢話趕緊說,大力一看勢頭不對,搶在我前麵說,可以可以,你放心,隻要嫂子不缺胳膊不斷腿,都無妨的,無妨的。紅波說,是啊是啊,隻要是囫圇的就行,那啥,那個怪物說什麼了?清霖看看大力,看看紅波,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我這裏,顯然是在要求我表態。我心說,可以啊你這小妮子,幾天沒啪都學會談判了,回頭將你的話套出來後,看哥哥怎麼收拾你。咦……你看咱倆這關係,我能為了她怪罪你麼?就是酒吧的事兒多,得讓她打理。我說。清霖微微低了一下頭,說,那天夜裏,她們住在金三兒家,聽見動靜,發現金三兒等人被汙龍寄生了,似乎在商議事情,說那老尼姑已死,咱們明日抓到那周秉,便可奪回蜃宮請賞……她們氣憤之下當機立斷,悄悄把林美擄到了妙真林。清霖說完,大力說,就這?清霖抬頭看著他,說,你們講話算數吧?我說,算數算數,你快說關鍵的,放心吧有我呢,不會讓他倆亂來。清霖說,其實我就擔心你自己。我說,切,為啥就擔心我?清霖說,因為你……你太魔性。我說,魔性?啥意思?清霖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卻岔開了話題,說,那天夜裏,我在隔壁聽見它們說什麼陰氣之源,便可讓什麼騎士複活。我聽到這兒,猛然想起小貝似乎提過一嘴,搭腔說,約翰騎士?清霖說,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我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一點意思也沒有,那個約翰騎士,不過是小貝的一個情人罷了。清霖說,你認識他?我說,當然不認識,這個家夥私生活亂七八糟的,我們不管它那麼多,走走走,帶我們去你師姐那兒。清霖說,我師姐不在……我說,不在才好呢,難道你還想讓我們跟那潑婦打一架麼?清霖微微點頭,起身帶我們進了妙真林。清逸師太的房間內屋有個向下的樓梯,平時鎖著門,順著樓梯走下去,便是地下室。這個地下室起先是防空洞,50年代的產物,裏麵的結構像是一條椿樹葉子,長長的走廊兩邊全是“窯洞”,原本是用來儲存物資和藏人的,現在成了擺放雜物的倉庫。我們跟著清霖,順著走廊往裏走,走廊裏連電也不通,還是用的煤油燈照亮,快到盡頭時,忽聽左邊的一個窯洞中響起一陣嘶啞的哀求,說求求你們,快把我放了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一個激靈,拔腿便衝了過去,大力和紅波比我更快,早跑到了窯洞前,嘴裏一邊叫著嫂子莫怕,兄弟救你來了,一邊便對著厚實的木柵欄哢哢一陣猛踹。清霖急切地說,我有鑰匙我有鑰匙,你們不要鬧,別被清靈師姐聽見!大力說,她還敢不讓我們糗人不成?清霖說,不是不是,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她如果知道是我把你們帶來了,肯定饒不了我。我說,你那個怨婦師姐,比清逸還壞,真該給她找個猛男敗敗火了。我話一口,窯洞中的林美卻立刻哭嚎起來,連聲罵我這個天殺的東西,還知道找來啊,幹脆等她死在這兒多好,就能再去找個年輕漂亮的小賤人了。我說不是不是,前幾天事兒太多,而且到處都找遍了,想不到你能在這兒。林美說這還用想麼,我就得罪了這些禿驢,沒在這兒還能在哪兒啊!我說金三兒把你弄走了,我們一直以為你在他那兒。林美說你別廢話了,帶肉了麼?我說,什麼肉?吃的?這時候清霖已經打開了那扇恨不得比鐵還堅固的木柵欄,大力和紅波將林美攙扶了出來,借著手機上的閃光燈,隻見她麵容憔悴,頭發散亂,手裏還死死捏著一本不曉得什麼經。雖然仍是短裙吊帶大白腿,卻活像個難民,聽見我問什麼肉,頓時罵了起來,說不是吃的還能是叉的啊!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說著就要廝打我。我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安撫,抱住她肩膀將她扶到了外麵,回頭悄聲對清霖說,你們為啥這麼虐待她?清霖低著頭,用比蚊子哼哼還低的聲音說,師姐說要讓她反思自己的惡行,其實吧,也沒有把她怎麼樣……不料林美卻聽見了,回頭恨恨地說,我去!還沒把我怎麼樣,你們三個小騷貨,天天就讓吃白飯青菜,還逼著我念這個破幾把經……說到這兒,似乎是想起了手中捏著的經書,嘩啦一聲撕成兩半,一把甩在了清霖的臉上。清霖嚇得急忙躲閃,伸手想拉我,發覺後又急忙把手縮了回去,壯著膽子說,你害死我們師傅,這是一點小小的懲罰!沒有讓你償命就不錯了!林美說,誰把你們師傅害死了?我被你們弄走的時候,她看毛片看得爽著呢!清霖說,毛……片?是什麼?我說,哎呀算了算了,這不是已經出來了麼,走走,往事不要再提,心眼放大點,回去我給你彙報個好消息。林美說,啥好消息啊?我說,那什麼,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回到酒吧的時候,剛中午,大力在旁邊的飯店叫了一桌子大魚大肉,林美一頓胡吃海塞後,點了根煙,讓我扶著她去洗澡。我扶著她還沒到洗浴間,便親上了,活像一隻剛睡醒的貓,蹭啊蹭的,走到門口時,一把將我拽了進去,我按著正常的節奏,抱住她剛親兩下,就挨罵了,林美一把推開我,說,沒吃飯啊你?人家都憋一個月了嗯……跟你說,千萬別把我當人,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趕緊的!我說,嗯嗯嗯,這不是前段時間被人燙了一家夥麼,等下,我先熱熱身。說著我便扶著浴缸做了幾下俯臥撐,又抓著門頂準備引體向上,剛引兩下,忽聽林美說,先生,你……你這是在幹嘛?我一愣,回頭看她,這時候她正躺在浴缸裏,水龍頭嘩嘩衝在身上,皮肉被水柱的壓力衝的顫巍巍的。她訝異地看著我,說,先生你幹嘛把我的身體給那個怪人?嚇死我了,一上去就瞅見他衝我嘿嘿傻笑,還伸手要摸我的臉,我……她說到這兒,我已經徹底明白,急忙打斷她的話,說你快下來你快下來,人家都憋一個月了,你有點同情心行麼?有啥事兒一會兒到別人身上說,我正忙著呢!說完,我繼續引體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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