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訪溫九眉(1 / 2)

眾人一聽阿詩的話,皆是悚然震驚,大力和紅波正在旁邊就大力到底有沒有瘋過的事兒打嘴仗,聞言頓時熄了火,連聲問阿詩,你、你聽誰說的?阿詩一愣,說,我……我聽九目伯伯說的。我說,溫九耳不是已經病死了?他怎麼咒?阿詩又一愣,說,唉,你看我,他們三個的名字太像,都弄迷糊了,我是說,那個瘋了的伯伯,他咒的我爹地。我說,哦……那你的意思是,原來你覺得你爹地跳樓,是被他咒的。阿詩又抽了一口煙,說,這個事情很難講的啊,九眉伯伯看起來那麼奇怪……大力哈哈一笑,說,你們南方人就是迷信,這個事兒啊,我看肯定是那個房東瞎掰的,就說我爸走的時候吧,我媽就總說他走前有什麼什麼預兆,其實都是自己瞎想的,當不得真。紅波說,美女,謝謝你了啊,我的微信號是XXXX,你要還有什麼怕的,可以聯係我。阿詩掏出手機,很幹脆地便加了紅波,然後把屏幕放在他麵前,說,是這個癡情浪子麼?紅波說,嗯哪嗯哪,頭像沒照好,莫要見笑嗬嗬。阿詩低著頭一邊按手機屏幕,說,沒有啊,挺帥氣的呀。大明在旁邊本來一直皺眉沉思,這時突然說,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也或許是他太激動,嗓門變了音,我被他嚇得一哆嗦,正想問他明白了什麼,他卻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說,周兄弟,我知道他倆跳樓時候為啥指著下麵讓我們看了!我怯怯地問,為啥?大明嘿嘿一笑,說,因為他們指的那個地方,肯定有東西!你不知道,那種中邪的人啊,隻要對你說了什麼事兒,都是有原因的,走走走,我們去那鐵鍬挖挖看!紅波正在旁邊泡阿詩,聞言說,哎呀你這麼慌幹啥,天還早著呢,現在這麼多人,我們去挖,萬一挖出一罐子金元寶,不就得上交國家麼,等會,等會,那啥,阿詩啊,我覺得吧,你這姑娘特溫柔,自打頭一眼看見你,好像很早以前就認識似得……大力撇著嘴看他,說,美女你別信他這一套甜言蜜語,他呀,就一個目的,把你哄到賓館啪啪啪。阿詩一下子沒懂什麼意思,張口想問,突然懂了,頓時臉一紅,說,唉,你們這些靚仔,都好喜歡亂講,我先走了,你們不信算了。說著,她邁步就走。她穿著一雙白色的軟皮平底鞋,沒有穿襪子,小麥色的腳裸卻別有一番細膩與柔美,邁動間軟皮鞋隨著她腳的曲線開合著,竟令人心頭有種極想抓在手中憐惜的騷動。我本來是想讓她先等下,再問問她溫九眉的事,一下子看到她的雙腿,頓時呆住了。這一旦誤的功夫,大明卻先行動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說,美女美女,你等會兒,你剛才說,你那個瘋了的伯伯詛咒了你爹地,是吧?阿詩頓住腳步,回身訝異地說,嗯?也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的原因,這時經過夕陽的照耀,我忽然發現她的眼睛與嘴巴特別好看,透著恬靜,如果抱著親下去,肯定是很會配合的那種女人。大明又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說,這個事兒,我看八成靠譜,你那個瘋了的伯伯,很可能也是中邪了,還是那句話,這種人說的東西,一般都有原因,走走走,你帶我們先去看看他。阿詩麵露難色,說他今天下午剛打了鎮靜劑,現在不知道醒了沒有呢,我打電話問一下先。說著,她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用粵語對電話裏說了一通,掛斷後,對大明說,靚仔,要晚上了,現在他還沒有醒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她說晚上,竟幹嘛答話說,可以可以,你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吧?走我們先一起去吃晚飯。大力說,這就吃晚飯了?你忘了那邊還有倆小毛孩兒等著呢?紅波說,是啊,人家給咱們裝攝像頭跳樓了,一會兒警察來了,咱們免不了要去錄一下口供。我說,哎呀錄什麼口供,又不是我們把他推下去的,那倆小孩兒在旁邊呢,沒事沒事,走就是了。大明說,周兄弟講的對,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暫時躲開微妙,走走走。說著,他躡手躡腳走到胡同裏,往大街那邊張望了一番,說,警察已經來了,正在跟那倆小孩兒說話呢,我們從別處走。幾人跟著大明,進入到胡同裏邊,又從另一片廢墟裏趟了出去,來到外麵,就近找了一下湘菜館,坐在裏麵要了幾瓶啤酒和飯菜,一邊有的沒的說著話,吃過了晚飯。阿詩坐在旁邊隻是喝水,不時側目看看盤子裏的菜,又看看我們的吃相,然後繼續喝水。我問她為什麼不吃飯?她說她晚上不吃飯的,要減肥。紅波一聽,頓時皺眉說,你這小姑娘,不吃飯怎麼可以呢?我就覺得吧,你哪裏都好,隻是太瘦了,應該吃一些的,來來來,吃一塊雞腿。說著,夾起一隻不曉得什麼雞,掰掉雞腿便放在了阿詩麵前的碟子裏。阿詩拿起筷子,夾著雞腿象征性地咬了一小口,咀嚼起來,而後便放進碟子再也不動了。吃完飯後,天已經黑透,飯館裏的人多了起來,吵吵嚷嚷令人好不心煩,我們出飯館,在街上一邊逛,一邊去了溫九目的家。他的家是三層小樓,院子是半磚牆半柵欄,裏麵種滿了不曉得什麼花樹,地麵打掃的一塵不染,挺會享受,門沒有鎖,幾人信步進了院子。房東一看我們來了,笑著從屋裏迎出來,掏出芙蓉王讓我們抽煙,又把我們請進堂屋喝茶。其實我上他家來過一次,春天租房的時候,那時他連院子都沒讓我進,就在門口跟我簽的約,更別提什麼讓煙請茶了。這當然是身上的錢多了之後,量變引發了質變的結果。喝著茶,大明便跟他說起了正事,溫九目是溫老頭的弟弟,對一些事情定是心知肚明,一句沒有多問,便領著我們進了窗外有花樹的那間側房。一進屋,就見一個和溫老頭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躺在床上,傻愣愣看著我們。我一看他的樣子,居然產生了一種錯覺,還以為溫老頭又回來了,差點就上去跟他打招呼。大明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子,說,溫先生,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吧?躺在床上的“溫老頭”正傻愣愣看門口,聞言動了動眼珠,饒過大明朝我這邊看來,嘿嘿傻笑著對我說,偶認得雷,雷的錢,花完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