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回馬槍(1 / 2)

大力扭頭看了看那些人,對姓張的說,張隊長,張隊長?姓張的和另一個隊長也在扭頭看那些記者,聞聲回過頭,問,什麼事?大力說,把他們轟走,行麼?姓張的麵露難色,說這個事情……不太合適吧。我說,讓這幾個小夥子轟,放心吧我不會虧待大家的。姓張的還是有點猶豫,但旁邊另一個隊長想必是這個派出所管事兒的,聽我說不會虧待大家,看了看我,便對旁邊幾個小年輕幹警甩了甩下巴,說別讓他們進來拍。那幾個小年輕立刻嘩啦一聲擋過去,攔住了那些記者,記者們卻並不輕易放棄,繞過年輕幹警就要遠遠地對我們拍攝,旁邊剩下的幹警非常有眼力見,見狀急忙假裝無意間似得,形成一堵人牆,把我們擋在了身後,其中一人快步跑到走廊裏關掉了院子裏的燈。一時間,人聲嘈雜,記者和幹警各執一詞辯論起來,我在角落裏聽得清清楚楚,記者說他們有報道新聞給大家知道的權利,幹警說我們也有保護人家隱私的義務,記者又說,聽聞他們是跑到本市的奧添賓館進行嫖娼活動不付錢還打傷了人是真的麼?幹警說,這些傳言我們不知道,關於案情的事無可奉告。記者繼續說,你的意思是,這起案件還有更複雜內幕對麼?幹警說,你不要亂講,這個事情屬於機密,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了,走吧走吧。他話說完後,記者總算不問了,聲音卻變得又嘹亮了幾分,並且正兒八經的,說今天晚上7點鍾,本市奧添賓館發生了一起偽裝成嫖娼活動的重大案件,警方表示,此事涉及機密不便透露。幹警煩了,說你不要亂講好不好?哪裏有什麼重大案件?快刪了快刪了!記者說,我們有把真實情況報道給大家的權利,請這位警官莫要幹涉。另一個聲音比較老成的幹警這時似乎想打圓場,搭腔說,靚女,你不知道,沒有那麼嚴重啦!說著他壓低了些聲音,又說,人家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想被暴露,你放一馬咯,走吧走吧,以後有好新聞,我優先通知你……好不容易,記者總算走了。衝洗之前,我們三個分別把錢包的裏的幾千塊現金全拿出來,交給一名幹警,讓他幫忙在附近隨便買點衣物,剩下的錢大家分了喝茶。奧添賓館那邊跟著來的是一名剃著寸頭的中年保安,我們洗刷完畢換了衣服後,派出所的隊長幫忙協調著,我們取了兩萬塊賠給他,大力和紅波又跟他說了一堆好話,事情算是搞定了。三人走出派出所,大力急忙給他的那個老鐵打電話,詢問事情的進展,對方在電話裏連連讚歎,說哥們你們辦事兒真徹底,放心吧,啥都整好了,絕對出不了岔子,遙控器我給你放在車裏了,我的賬號和遙控器放在一起,你打款後記得燒掉哈,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再聯係了。大力說,好的好的,辛苦你了,回頭咱哥們聚一塊再嘮。掛斷電話後,三人打車來到奧添賓館廣場前,這時候夜色正濃,城市裏燈火輝煌,我們望著賓館內已經換班了的另外兩個迎賓,紅波問,周子,那倆妞兒的大腿摸起來帶勁兒麼?我回味了一下,說,還行吧,就那麼回事。大力說,唉,這一遭真險惡,咱們這,算是把事兒辦砸了吧?我說,沒關係,有時候,人總是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太複雜,即便有人知道我們在奧添鬧過事,想到是段少爺搞的鬼,那也到他把事兒幹完之後了,現在林先生已經把老頭幹掉了,硬著頭皮上就是。大力說那行,我給他報告一聲。說著,他給林先生掛了電話,林先生一聽我們把事情辦妥了,顯得特別興奮,連聲誇讚,仍不忘問,沒有暴露行蹤吧?我說,沒有沒有,這個時期天知地知我們知,你盡管放心。段少爺搭腔說,好,下個月2號舉行葬禮,到1號我們再聯係,對了,還有個事情拜托一下。我說,你講。段少爺說,那個人肉機器呢,現在已經沒有用了,搞掉它,還是那句話,要神不知鬼不覺。我說,行行,我們現在就回去。林先生搭腔說,可以切得小塊兒一點,用X酸溶解,然後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倒掉。大力說,可以可以,這事兒吧,雖然不是真人,聽著也有點慎得慌啊嗬嗬。段少爺說,放心,這件事情成了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紅波說,沒事沒事,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們1號再聯係?林先生說,嗯嗯,好的,對了,到時候來的可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你們這幾天不妨學習一下社交禮儀,我知道南城有一家這樣的培訓班還不錯,你們明天可以去看看。我說,啥?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也去參加葬禮?段少爺說,是啊,我可以信得過的人,除了阿林就隻有你們三位……我插話說,你的那些保鏢……段少爺說,哦,你不知道,他們都是我老婆的人,到時候萬一事情出了問題,我們就直接跑路,三位的神勇,我是見識過的嗬嗬。大力說,這個……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勇猛的朋友吧,你看好不好?段少爺訝異地問,為什麼?怎麼你們不願意參加麼?大力說,不是不願意,隻是……唉,假新聞畢竟是我們做的,到時候萬一沒跑成,你還可以說自己不知情啊。林先生說,大力先生你有所不知,那些人啊,手眼通天,這件事就是背水一戰,隻要被發現,就肯定說不圓,到時候隻能跑,你放心就是,我這裏準備了一些好的炸藥,到時候一旦出現不可預料的情況,我會用自己掩護大家的,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還望三位不要把文進舍棄了。我說,那不能,這個事情……有必要走到這一步麼?段少爺說,周先生你不要害怕,我們隻是多多考慮了一些可能性,根據我的經驗,很多事其實並沒有那麼難,多做一些準備,總是好一些嗬嗬。他說著話,大力和紅波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問我,咱們咋辦?我想了想,對電話裏說,那行吧,林哥你把那家禮儀培訓中心的聯係方式發給我,我們明天就去,到1號見。說完,雙方道別,掛了電話。紅波說,咱們不能真的去跟他一塊兒搏命吧?我說,那肯定。大力說,咱們視頻也沒錄好,又捅了那麼大簍子,賓館的人現在全都把咱記到了骨頭裏,到時候如果老段果然敗露了,我們總不能丟下他自己跑吧?我說,那不會。咱們隻管去,這個事情看似危險,但這危險卻隻是針對段少爺,他的那些親朋去參加葬禮,又不是去打仗,即便敗露了,也不至於當場就殺了姓段的,你忘了他是要幹嘛了?要讀心,記錄那些人的反應,這個東西如果沒人跟他們說,他們想一百想也想不到的,我們有的是機會脫身。大力點點頭,說,也對,咱哥們折騰了這麼多,錢還沒拿到手,現在消費又那麼高,看來這一遭必須得去啊,隻是……賓館的人都認識我們,到時候會不會出岔子?紅波說,嗨,我們現在去和解一下不就得了。大力說,怎麼和解?紅波說,道個歉唄,多消費點錢,他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又沒甚麼大冤仇,還能跟錢過不去?我一拍大腿,說,對!嗨,我跟大力到底是農村出來的,隻顧犯怵了,走走走。說著,三人調轉矛頭,直奔奧添賓館的大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