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成就自我(1 / 3)

也就是說,在索尼婭身邊的是她的弟弟布洛寧,那一邊是卡蒂姆國王的女兒伊萊莎,在另外的一個桌上,是兩個巨岩城的侍衛,以及一個傳授布洛寧劍術的師父。雖然貝拉德想象不出這三個國度的人能夠通過什麼方式湊到一塊,但眼前的情況就是如此。同樣四個人圍坐在一個桌子周圍,貝拉德更想去另一個桌子上吃東西,雖然這裏都是年輕人,但貝拉德從一開始就沒有被問及一個問題,他也沒有多說一句話。於是,他喪失了所有進食的胃口。一些關於家事的寒暄過後,索尼婭開口說道,“聖城發生了一些變化,我想不會輕易恢複到之前的樣子了。”盡管這話是對布洛寧說的,但伊萊莎順口接了一句,“你們真的不再收擔任聖職的女孩子了嗎?”索尼婭看了看她,“目前來說是這樣的。”“真的很可惜,是嗎?”伊萊莎像是在征求意見似的,望向布洛寧的一邊,而他隻是簡單地點點頭。貝拉德並不想用特別手段,但他很明顯能夠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不過姐姐在這裏可是要勝過許多人的,很多人並沒有這個機會能夠讓姐姐親自指導,但是你有這個機會,如果你想學點什麼的話。”伊萊莎簡單沉默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貝拉德之後,她開始詢問索尼婭,“聖殿裏真的有女神嗎?”“當然有。”索尼婭回答道。“那我能夠見到她嗎?”伊萊莎的興致立刻提了上來。“可能性不太大,但如果我向她請求的話——”“不必了,姐姐。”布洛寧說,“伊萊莎明天就會啟程會南部王國,若有機會的話,下次吧。”貝拉德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感到有些不適,並不隻是因為他是個外人,連同索尼婭也有點預料不到。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布洛寧對這個小女孩產生這種恨意?貝拉德不想去弄清這種事,因為這樣會讓他陷入到另一個困境當中。但他多少還能夠感覺到布洛寧並非想象中的那麼刁鑽,或者是驕傲地認定自己的身份高過一切的人,所以,此時他更願意去相信,眼下是一個管理甚嚴的哥哥在管束一個著實聽話的妹妹,從貝拉德的眼睛裏,雖然看到伊萊莎有那麼一些不情願,但她卻並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這大概是每一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結果,能夠從各個方麵操縱自己身邊的女人。貝拉德一直將手搭在桌子上,法杖的存在限製了他的各種行動,而現在,他又無法將法杖藏於自己的身體當中了。但他還是在尋求另一方式,比方說——如果把法杖變小的話……拉赫曼並沒有明確告訴他這種事行不通,但法杖是作為施法的工具存在的,如此倘若將另一個人的法杖變小一些更容易讓人信服,工具對工具本身施法,貝拉德不知道該怎樣操縱,而倘若一切能行的話,變小的法杖失去了效用該怎麼辦?他無法將法杖恢複原狀又該怎麼辦?想到這裏,他對自己的想法又有些遲疑了,但他感覺到自己在這裏形成的尷尬氣氛,而且他也實在不希望自己用身體僵硬地支撐著它。於是,他還是在心裏描摹了一個幻影,隻是法杖原樣的縮影,然後將法力在手中拋出。猶如空氣中突然炸開了一團風,圍繞法杖變化周圍的空氣都砰地一聲膨脹起來,貝拉德的衣服、頭發都被凶猛地吹動了,桌子上擺放的酒杯撒了,盛著一些菜品的碟子也被吹向了中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於此,尤其是索尼婭,她的眼睛瞪得溜圓,不用她說話,貝拉德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他將縮小了的法杖攥在手心,並放進了袖子裏。“對不起。”他說了一句抱歉的話,接著,這一桌子的所有人幾乎都蒙在一種古怪的寂靜中結束了飯局。如索尼婭承諾的那樣,她替這次到來的所有人都安排了住處,幾個身份上並不尊貴的人選擇了在聖殿之外,原本供來這裏的女孩子們居住的地方過夜,而布洛寧和伊萊莎則被她安排進宮殿裏。盡管都是長久不曾有人居住過的屋子,但外麵的屋子很自然地落上了灰塵,聖殿裏的狀況要好得多。不管怎麼說,索尼婭的地主之誼是盡到了,沒有與女王商議,拉赫曼法師也不知去向,貝拉德隻覺得連他自己似乎也要跟隨索尼婭的口號去了。索性索尼婭並沒有讓他丟掉自己的房間,隻是這並沒有意味著她就忘記了貝拉德那個時候所做的那件錯事。“你要在這裏待上多久呢?我雖然有好多話想要跟你說,但想到你的身體疲憊,睡覺休息對你來說應該更好。”索尼婭在將布洛寧安排好,並將他的房間大致整理了一下之後說道。“大概會有個三兩天時間吧?具體的要看姐姐您有多少話要跟我說了。”布洛寧說話,眼睛卻望向貝拉德這一邊。的確,貝拉德也不覺得自己應該緊跟著索尼婭的步伐,但她沒有將他趕走,想必就是有話要跟他說,所以——他對貝拉德並沒有仇意,確切說,他們隻是在今天見的麵,而他們兩者之間的對話甚至還沒有開展過。貝拉德所能想象的自己做的不對的地方隻有他站在一邊影響了他們姐弟敘舊,除此以外,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其它什麼事。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使命,盡管使命在這個時候是個借口,貝拉德還是願意用它來轟散各種世俗禮節的問題,他不覺得自己能夠在有限的時間將這些事都弄明白,索尼婭應該也會明白,他是個並不善於言語的人。“那麼好吧,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來叫你。”索尼婭說著,跟布洛寧再次擁抱了一下,然後便撤出了房間,並關上了房門。她深呼吸了一次,轉身看向貝拉德。沒有說話,她隻是抓住他的胳膊,卻不同於傍晚他們散步時候的情形,向前快速走了一段路程。待她感覺應該停下了的時候,她回過頭看了看她弟弟的房間,然後橫過眼睛看著貝拉德。“你非要在我弟弟麵前展示法術嗎?”果然,就是因為這件事。“不。”貝拉德說,在確信索尼婭想聽的更詳細的問話之後,他又補充了兩句,“法杖太礙事,我隻是在想個辦法將它收起來。”“算了,其實,我自己也有一點錯誤。我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來到這裏,而且還正麵跟你撞上。”索尼婭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種神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於一般遇到困難的女孩子這個表情十分常見,但索尼婭卻從沒有過。他想象索尼婭的平生,她期望自己能夠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釋放自己的喜怒哀樂,而不是一直控製這種感覺。無論是她身為公主的壓力,還是女王的代言人的壓力,總之,索尼婭經受了許多。“也許我不該跟著你出去。”貝拉德說。“也許我們也沒有必要走那麼遠。”索尼婭說著,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在試圖減輕他的負擔,但她很快又補充了另一句話,“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想跟你說的,跟我回我的房間,我想把這些事解釋給你聽,然後你幫我想想主意。”就房間而言,貝拉德其實更想回到自己的地方,盡管,那間房屋也並不屬於自己,而且,裝飾上也絕非他所喜歡的,但他還是覺得如果他們能夠在他自己的那間屋子探討這些問題,也許會讓貝拉德感到更加輕鬆。索尼婭的房間,貝拉德去過,雖然整體改動不大,但畢竟是索尼婭居住了多年的臥室,裏麵縈繞著她的各個時期的氣味。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鼻子真的這麼敏銳,還是說刻意去尋找這些線索什麼的,他總是不能在這些香味的烘托下平靜下來,這些香氣如同魔法一樣蠱惑人心,促使貝拉德總是想要拉近與索尼婭之間的距離——甚至於產生那種兩人之間不再存在距離的恐怖想法。“快來!再不抓緊時間馬上就天亮了!”索尼婭朝他吼道,他知道自己越是拒絕,反而越會讓事情變糟,於是他隻能跟著,邁著不太妥協的步伐向著那間鬼氣纏繞的屋子進發。跟著索尼婭的步伐進入臥室,一切都平靜如初,隻有貝拉德的神經緊繃,他用魔法掃空出現在自己腦子中的一些幻覺,這樣之後,他感覺自己平靜了很多。“隨便坐吧。”索尼婭說,“想喝點什麼嗎?”她端起透明酒杯,但貝拉德擺手說不。“關於布洛寧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索尼婭問道。“我隻知道他是你的弟弟,除此之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沒有去窺視他的思想?”“你希望我這麼做嗎?”貝拉德反問道。“當然不行!”索尼婭堅定地說,“他可是我弟弟!”貝拉德覺得她又在說一些沒意義的話,好像是在測試他一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不跟你詳細說了,因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