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簡單的快樂(1 / 3)

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盡管眼前的一切無法解釋,但他們並沒有急於到加入到那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村落裏。一方麵因為他們知道倘若這個村子是真實的,那麼一時半會它也不會消失掉,另一方麵,他們也借著向前行走的一段時間探討了事件的起始和經過,以便讓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更有理由。“好吧,讓我先整理一下事件的經過。”蒙度用十分嚴肅謹慎的口氣說,“貝拉德你在昏厥之後就迷失了自己,是徹徹底底的昏厥,任何感覺都沒有,我們那個時候也一樣陷入了茫然之中。在誤打誤撞之間,我們到了那個老頭子的地方,在那個時候,你說了一句話,貝拉德,你說‘你們所見的都是真實的,快進去。’那麼問題來了,你是不是真的說過這句話?或者是在清醒的時候?”“我並不記得我說過,或許是在迷茫之中說的,我在那之後也經曆了很多,是許多極複雜混亂的東西。”蒙度顯得有些失望。“不過我並不否定我可能真的說了這樣的話,隻是因為當時——思考的東西太多,想必是將其忘掉了吧?”“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會忘掉?”蒙度驚異地說,“這可是決定我們生死存亡的一句話啊!”貝拉德看著他,表情上顯得有些尷尬。“對不起,我當時的確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我也許說了很多話,但我並不知道這些話到底是從我腦子裏說出來的,還是從口中吐出來的。”萊妮打量了一下貝拉德,似乎認為他的心裏似乎藏著一些不可隻直說的秘密,於是她插嘴調解,“好啦!畢竟我們現在安全了對不對?而且你提的問題根本毫無意義,蒙度。在我看來如果我們真的要深究的話,最主要的問題應該是這個老人的身份,以及他為何要幫我們。”“沒錯。”蒙度說,“我的下一個問題就是這個。”雖然沒有特意指明,但他們的眼神顯然都指向貝拉德,好像他們漫長的時間中缺乏各種解釋,如今終於遇到可以問問題的人了,便想要一下子將所有問題都傾瀉掉似的。針對這個問題,貝拉德顯得猶豫不決,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真的很難解釋。”“很難解釋?”萊妮疑惑著說,“聽你的話你是知道他是誰了?”貝拉德點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有些事情我不太確定,我甚至對你們和我遇到的人是否是同一個都有些懷疑。因為我是醒來之後就已經在這裏了,而你們經曆的事情我隻能從你們的記憶中看到。”“既然你都看到了,想必我們有什麼疑惑你也都十分清楚,所以——”蒙度說,“我能懇求你給我們一個解答嗎?”萊妮不知道為什麼,看蒙度的樣子好像十分快活,而這快活之氣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我不能說到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但有那麼一點是,布洛寧感覺到了,這正是他這麼久都表現的沉默的原因。”當提到布洛寧這個名字的時候,布洛寧才從路上清醒過來,“嗯?”布洛寧哼了一聲,“你們在說什麼?”“我們說什麼你沒聽到?”“不,聽到了。”布洛寧說,“但我沒在意。”萊妮似乎放棄了追問貝拉德,轉而向布洛寧邁進。“貝拉德說你知道這個老人是誰,知道就快點說出來。”萊妮將頭轉向蒙度,“真是的,我真不明白如果你知道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不早一點說出來。安全性問題可是讓蒙度隊長好一陣擔心呢!”“我怎麼會知道他是誰?”布洛寧奇怪地說,“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會知道他的來曆呢?”這話乍一說出,萊妮以為布洛寧生氣了,以為他們之間存在什麼誤會。但布洛寧解釋道,“我跟你們一直都在一起,蒙度幾乎是見著我長大的,萊妮你也知道我的身世,我怎麼會與這種人有接觸呢?”“可貝拉德說的——”萊妮將問題的源頭指向貝拉德,幸好他表現的並不介意。“讓我想象不到的是萊妮你竟然沒有發現布洛寧的一些變化。”“什麼?”萊妮這下更奇怪了。“布洛寧自己並不會發現,但你知道。”萊妮開始緊蹙眉頭,“為什麼你總愛說這些隱語?能不能把話講明白一點?”“很抱歉,在經過一陣思想遊曆之後我感覺自己與以前大不相同了。”貝拉德解釋,然後拿著屬於自己的那根法杖,也許大家並沒有察覺,這根法杖正在一點點恢複以前的色彩,直至最後瘮人的血紅色。“我的意思是說,你注意到布洛寧對待那個老人的態度並不一般。他雖然是一個孩子,但生在王室的教育不會令他失去任何禮節。而這個老人是一個陌生人,一個好不相關,甚至對你們還有所幫助的人。但你聽到布洛寧說了些什麼?”布洛寧以為貝拉德在指責他,實際上,另外兩個人也是如此。雖然算不得什麼大事,布洛寧還是接著話茬反駁說,“我那是因為救人心切,你是因我而‘死’——也許不是死吧,我也不知道對我來說你的狀況意味著什麼。我之所以表現的如此急躁是因為我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治好你的辦法,結果那個老人卻隻會做一些無聊的事情,我隻是——隻是有些氣憤而已……”“沒錯的,貝拉德。”萊妮說,“我就在現場,我第一感覺也是如此。”“當然,其實我們也擔心你。”蒙度添了一句話,“雖然並沒有布洛寧表現的那麼急躁。”萊妮瞥了他一眼,似乎暗示他在這個問題上有些添油加醋了。“其實我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而且我從你們的記憶中看到,這個老人沒有絲毫介意的意思。我隻是在問,你們看到布洛寧這麼生氣,除了上麵的說法之外,就沒有一些其它的想法?”貝拉德的詭異的眼神中透露出期待,不光萊妮,蒙度甚至布洛寧自己對他想象出來的東西也十分好奇。另外一點,他們也為貝拉德故意將這個話題牽扯這麼遠而感到不耐煩,他不會有意想要炫耀一下吧?若是這樣的話,貝拉德可真的沒有這個必要了,他對他們而言就差將他當成神一樣供養了。“沒有。”萊妮說道,“如果你能說出來的話就照直說好了,我差不多已經摳破腦袋了。如果你再這樣打啞謎的話,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了。相比這個,我更想到前麵那個村落好好美餐一頓。”“好吧。”貝拉德有些無奈,“布洛寧的表現中隱藏著一種畏懼,當他感到畏懼之時,便會想方設法地證明自己的強大。但是布洛寧,你應該知道自己再怎麼虛張聲勢,最後也難以真正安心對吧?”萊妮和蒙度帶著迥異的目光看向布洛寧。“不,我沒有畏懼。”布洛寧辯解道,“即便是我打不過的人,我也什麼都不怕,畢竟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貝拉德搖了搖頭,“也許你是不願承認,可能你是真的沒有感覺到,我不去追究這件事。但是布洛寧,在你麵前有兩條路,一條的終點是徹底的覆滅,另一條則是乏味的延續。你選擇哪一條?”布洛寧沉靜了一會兒,似乎從貝拉德的眼睛中看出那種突如其來的認真勁,所以他不想輕易回答這個問題。他有一絲暴怒的心態,但是他很清楚這不是他要對貝拉德做的,於是他壓抑著自己。“我會給你一段時間慢慢思考的,布洛寧。”貝拉德慢慢解釋,語氣變得輕柔起來,“站在這裏的人都不是在為欲望做事,我們的眼前曾經有許多機會可以讓我們將重擔卸下,享受譬如愛情、清閑的生活,或者與人交流的樂趣。可命中注定我們選擇了另一條路,去尋找一些苦差事,讓自己不斷成長。我不太想用世界會因為我們的所作所為而變得怎樣去壓迫你必須服從我的指示,有些事情的對與錯在你心裏自有判斷。”“判斷?”布洛寧說,“我感覺這樣下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