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俏麗的情話(1 / 3)

“能解釋一下原因嗎?”貝拉德說道。“從兩個地方製造傳送門需要消耗施法者的力量,這不僅僅是需要用身體支撐的,也是需要用精神維護的。所以一般來講傳送門都無法樹立太長時間,並且在這裏麵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兩個地方距離越遠,製造傳送門的可能性就越渺茫。”拉赫曼解釋說,“以我做過的事情為例,我從這裏跨越到利切希爾的塔樓中,基本上就算是我的界限了。阿裏克斯曼國王因為這件事還調查過我,我為了讓施法顯得更準確一些,甚至還需要上到塔頂,從迷霧中捕獲到利切希爾的塔樓才能做到。這件事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那你可否試一試?”貝拉德帶著乞求的語氣說。“不能。”拉赫曼說,“我剛剛說的也隻是一個局限,我的能力無法跨越那麼遠的距離,就像對於一隻捕食鳥來說,它必須親眼看見地上的獵物,然後才能俯衝並將獵物抓起來的對吧?它不可能憑借自己的構想和猜測,捕食到森林另一邊的某個獵物,即便那個獵物是真實存在的,也絕對成不了可能。除此以外,還有一件事是我無法做到的,那就是這塊地方與巨木之心走在世界的兩端,我的意思不是說它們是在兩個終極的地理位置,而是代表的含義不同。這裏是死靈的國土,而巨木之心是生靈的國土,你遇到的那個人之所以能做到那一點是因為他同時了解這兩個地方,而且,更重要的是,跨越生死之地的局限所建造出來的傳送門隻是單程的。你可以從這一邊過去,對麵的人無法同時從那邊過來。我想或許這就像你將一塊石頭投擲出去差不多,憑借感知的地點你可以讓石頭降落在差不多的位置上,可拋出去就無法收回了。”“我能理解。”貝拉德點頭說,“即使你不舉那兩個例子也一樣。”“我不是你的敵人,貝拉德……在我的人生中犯過許多錯誤,但隱瞞你的一些事情我並沒有後悔過。”拉赫曼說,“看看現在的你,即使不必我去澄清,也能將事情探查明白。倘若我跟瑞卡麗娜女王將所有的事情都全盤托出的話,敢問你們還會有餘下的心情去探索,去琢磨嗎?”貝拉德沒有回答,他心裏思考的是另一個問題。但他看到索尼婭抓著拉赫曼的手晃了晃,對他說,“您沒有必要說這些事了,我很清楚我們經曆的一切對我們來說都是意義非凡的,我想貝拉德也跟我有著一樣的想法。我們早已經不是孩子了,所以不會抓著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不放的。”拉赫曼點點頭,仿佛還是對於自己那番秉持著正義之道的謊言有些拿捏不住。“索尼婭說的沒錯。各種各樣的人生經曆在這麼短暫的時間中彙集起來,一般人都會覺得疲憊,無法依靠信念做事。甚至於在含混的說辭、魚龍混雜的事件中失去了方向,最終連找回自己都很難。”貝拉德說,“但這是一個嚐試,一方麵借此我豐富了自己的經驗,我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另一方麵,我也至少證明了我是經得住考驗的。我們的確提出過一些對你們的誤解,可心裏麵還是很清楚痛苦和謊言有時候是比愉悅和真誠更巧妙的處理方式,甚至於我們自己有時候也會對身邊的人撒一些小謊,以便讓他們不會再類似的道路上再次跌倒。”索尼婭看著貝拉德,點頭說道,“我也做過類似的可能會被視為一種背叛的事情,我甚至都不像貝拉德那樣將每個人都想象的十分美好,如果你再感覺歉疚的話,那我可能就更沒有辦法償還了。”拉赫曼沉思了一會兒,將老手從索尼婭的手中脫開,“好吧……看來我做的一切總算有了收獲。”他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貝拉德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和心跳,因為知道他不必再為隱瞞他們而裝成活人的樣子了。隻是,他隻是單純的想知道拉赫曼是如何轉變成這樣不死不活的“異類”的。因為從貝拉德的經曆中,他也塑造了這樣一個人。那是索尼婭的親弟弟,想到這裏,貝拉德突然重生了對索尼婭的愧疚。她的麵頰再次潔白無瑕,耀眼的讓貝拉德不敢直視。“真希望瑞卡麗娜能看到這一切。”拉赫曼沉吟著,帶著一種信仰般的揚起了頭。“她是一個很偉大的人,我即使有心效仿,可是在瀕臨絕境的時候還是無法像她一樣視死如歸。”貝拉德說,從拉赫曼的口中他得到了一絲奇怪的信息,好像瑞卡麗娜女王本打算將聖女城周圍的人類都作為死靈的祭品,他不知道這一舉動與自己是否有著相同之處。瑞卡麗娜是亞古安製造出來的,並非他親生的女兒。但從本質上來說,他們所做的決定都並非是最大程度的減少人類的損傷,而是出於另一種更為深層的思考。“這正是我所希望的,貝拉德。”索尼婭說,“雖然災難暫時還沒有解除,但世界至少安定了下來。瑞卡麗娜解放聖女團是為了大家能夠逃離苦難,我要將其重塑,並將她的精神繼續傳遞下去。當然,還要以我自己的更完美的方式。”從他們的目光中,貝拉德找到了歸屬。索尼婭的說法讓他感到觸動,他不敢相信一個沒有絲毫思想或者誌向的女人能像她一樣打動他的心。這也許來源於一種對於瑞卡麗娜女王精神層麵的仰慕之感,然而對於他們之間,這種傾慕與愛情得到了共存。“既然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拉赫曼故意模仿人的模樣長舒了一口氣,這口氣吐了很久,甚至於到了索尼婭都要開口打斷他的地步。“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你們的了。盡管我表示我很樂於關注你們之間說一些親密的談話,但我走之後不必有任何隱瞞。在這種地方,哪怕你們發出山崩地裂般的嚎叫也不會有任何人聽到——”“我還依舊把您當成人呢,拉赫曼師傅!”索尼婭說道,“怎麼你一下子將自己排除在外了呢?”“我這樣說的原因是因為我決定要出去走走,當然時間不會太久。”拉赫曼說,“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也就無所顧忌了,我想你的母親一直期盼著與你團聚的這一天,所以我要去通知她一聲。就不給你製造一個驚喜的機會了。”“嗯。”索尼婭笑著,“我明白。但不管你怎麼描述,貝拉德還是我的一個隱藏中的驚喜,這功勞是你想奪都奪不走的。”拉赫曼點點頭,“那我就先告退了,我想你們——應該沒什麼需要的東西了對吧?”“嗯。”索尼婭看了看貝拉德,“我倒希望他能夠將這一身肮髒洗一洗,但這點事我自己也是可以辦到的。”貝拉德看向索尼婭,竟也突然慌張起來。在拉赫曼離開後,他與索尼婭又聊了一陣,當他們覺得天色暗淡,若不趁著這個時候入眠的話,晨曦或許就會將他們共享的一切秘密都奪走。如索尼婭所說,她的確給貝拉德打來了水,令人驚異的是,從這座建築中,拉赫曼為索尼婭打造了一條通道,從這條通道中,外麵凝結的霧水會集結成涓涓細流湧下來,然後落入到一個幹淨的水桶中。“一定要洗嗎?”貝拉德說,“這些水來之不易啊,索尼婭。”“難道你打算一個人睡覺嗎?”索尼婭質問道。“我倒不……”“我不答應!”索尼婭赤著臉說,這番改變讓貝拉德體會到不光自己的青春猶存,索尼婭也是。隻不過在某些時候,他們簡直沒有機會去品嚐這青春的味道,將那些埋藏在心頭的愛轉變成另一種方式釋放出來,光是想一想,這種純粹的激蕩著的情緒就將他帶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一個與各種對錯、生死、榮辱或者更多更多的東西都毫不相關的世界。當索尼婭一遍遍從外麵提來小桶,然後將清水灌入到房間角落的一個大木桶當中時,她命令貝拉德將衣服脫下來。貝拉德顯得有些僵直,他對索尼婭所說的話感覺到有些不解。“這……有你在這裏的話,恐怕不太好吧?”貝拉德說,他本想進入更深入的討論,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已經在一起睡過了,貝拉德。”索尼婭說,“盡管那一次有些倉促,但我們確實睡過了。如果每一對相愛的人在這種時候都會愚蠢的問一句‘這樣不太好吧?’那麼,最後他們得到的可不是什麼真誠,而是矜持的幌子。如果你因為覺得自己身上太髒害怕被我看到的話,我可以嚐試理解你,因為我曾有過比你更髒的時候。但現在你必須得拋棄那些東西,我已經無法像曾經那樣忍受你的閉塞的感官了。”按照貝拉德的理解,索尼婭是孤獨的過了頭。“比我還髒?那是怎麼一回事兒?”貝拉德一邊褪去自己的衣服,一邊問。“這個待會再說好了。”索尼婭用手攪了攪浴桶,“水比較冷,但我想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嗯。”貝拉德說。“我的身體可以選擇去接受一些感覺,但這樣的話會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