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再次被提起來的時候,黃三太奶突然一指我的大衣有點誇張的叫道:“小主子,你的衣服怎麼髒成這樣了?”
我一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衣服是有點髒,但也不至她用那麼誇張的語氣說吧。
在愣神的時候,黃三太奶竟悄悄的耳邊說了句:“小心村長,他會害你,還有我比小主子你還小呢,別再叫我姐了。”
她說這話時,聲音很小,還故意先扯些別的,才佯裝接近我,和我悄聲說道,同時塞給了我一個圓球型的東西。
她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根據種種跡象表明,村長真的不可信。
隻是難道她就可信?她還說她比我小,黃三太爺被我一句話就損失掉了五百年修行,那黃三太奶都修煉成人形了,會比五百年少嗎!
對於黃三太奶的話,我會當能意見參考的,不會全信也不會不信。
這時村長大叔也走過來了,貌似看見黃三太奶在和我說悄悄話,一把將我拉了過去,焦急的說道:“小燚,走,我們快跳上河裏的船,一會來不及了。”
河,船?這裏哪來的河和船啊,被村長大叔拉著向剛剛斷橋斷裂的地方跑去時,我還在想呢。
沒想到,剛跑到那,就看到本來深不見底的懸崖一吸之間突然湧出大量渾濁的水,水裏浪花很急,有點像黃泉之水,而且這水很怪沒有響聲,隻是默默的湧起大浪吞噬著河中的一切東西。
在波濤洶湧的河麵上,一艘黑色的小船正穩穩的停在斷橋邊上,橋上的艄公帶著一頂白色的鬥笠的正衝我們招手呢。
我該不該上呢,這是個大難題,別在是我看見的是幻覺就完了,到時掉下去的可就是萬丈懸崖了。
可惜我考慮也是白考慮,我根本沒村長大叔的力量大,直接就被他拽到了船上。
我剛一上到船上,才發現這尼瑪是個殘船,船底中央有一個大洞正有大量渾濁的水湧進船艙,而艄公和村長大叔好像沒查覺一樣,一點不著急。
尤其是村長大叔還在船頭上悠閑的散起步來,腳時不時還踩空都沒掉下去。
船裏的水越來越多,就算我對村長大叔在疑心,但此時此刻,沒有誰能幫我,我隻好向村長大叔叫道:“大叔,船漏水了,一會沉了怎麼辦,這麼大的水浪我不會遊泳啊。”
“沒事,艄公會救我們的。”村長大叔不在意的隨口說道。
真的是這樣的嗎,我表示很懷疑,這時水已經漫過我的腳麵了,突然船身一晃,直接把我晃到了水裏。
這水冰冷刺骨,尤其是在這大冷的北方二月天,真是凍得我心都疼。
“大叔救我……”來不及想太多,我忙衝村長大叔喊道。
可惜村長大叔壓根當聽不見,還把身子背過去了,和艄公說起話來了。
還好有墨淵這個透明的靈體飄著,讓我沒有完全沉到水底。
墨淵雖然是靈體,既然能讓我抱在懷裏,說明還是有點實質性的,所以怕他嗆水,我盡自己最大努力把他的頭抬起來,露出水麵。
正在我暗自慶幸之時,腳下感到有人手在抓我,將我往水底深處拖,望了望根本當看不見我村長大叔我絕望了,看來黃三太奶說得對,村長大叔確實是要害我。
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的,可是我就是以為有姥姥這層關係,村長大叔就算真的不是世上,變成鬼魂也應該怕姥姥的,唉,看來是我太自負了。
現在怎麼辦,手裏一脹,黃三太奶臨走前塞給我的圓球型東西突然膨脹開來,像氣球一樣將我托起,幫我和那些來自水底下的手抗衡。
借著這個機會,我喘息了一下。
被冰涼刺骨的水包裹,我的腦袋異常清醒,我也看清了目前的所處環境,不知何知我已經遠離那座斷橋了,來到了一片不知名的水域裏,就像一個死水潭一樣,麵積很大,三麵是高高的峭壁。
這水域裏不隻水底有手,水麵上遠處也有成千上百隻手朝我飄來,那意思想也要抓我。
看得我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整個心都揪了起來,看樣子從這些手中逃出去,貌似太難了。
我和村長倒底有什麼仇什麼怨,讓他非常致我於死地,於是我很不甘心的衝村長大叔吼道:“大叔,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
這回村長大叔回過頭來了,衝我呲牙一笑,漸漸的他的身體消失,我之前不久剛回憶起來的黃三太爺出現在了船頭上:“嘎嘎……小丫頭,你說我們有什麼仇什麼怨?”
“你,你不是損失了五年的修為,修不成人形了嗎,為什麼,你能變成人形?還有那個黃三太奶,其實她根本不是黃三太奶是嗎?”震驚過後,我不解的質問道。
“這個你不必知道這些,你隻需要知道你要死了就好了,麻煩艄公老兄我們走吧,讓這小丫頭獨自享受這片死亡水域的快樂吧。”黃三太爺根本不屑回答我的問題,拍了艄公一下,把船頭調轉直接朝沒有人手的地方飛快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