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了個心眼,並未全信女孩的話,也許她說的是真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經曆過太多的爾虞我詐,我漸漸養成了戒備的心理。
再說她現在是要出去害人,我這樣放她走,等於是幫凶,這樣的話,如果這些事情是女孩杜撰出來的,那我就是凶手。
這樣的責任我承擔不起。
“你可以把你出事的地方告訴我嗎?”我問。
女孩臉上的乖巧之色消失不見,再次化為了厲鬼的模樣,麵目猙獰扭曲,聲音也冷冷的,她威脅到:“你要是敢阻攔我,我一定先殺了你!”
我握緊拳頭,拿出手術刀對準她,不甘示弱的回應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女孩往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盯著我手裏的手術刀,顯然,她看出了我手裏這手術刀的厲害了,這是可以滅鬼的鬼器。
“你要幹嘛?”女孩退到了牆角。
我緊緊跟了過去,把她抵在牆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現在有兩條路,第一,離開女孩的身體,我帶你回去,第二,我現在就滅了你!你自己選!”
我的話讓女孩緊張起來,她沒有回答我,而是推了我一下,竟然開始脫衣服。
這樣的情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時間有些失神,不知所措。
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這女孩是要色誘我,雖然她長得不賴,但我對利用別人的身體當籌碼的鬼,沒有任何的好感,更不會去順手推舟的爽一下。
“你這樣沒用的,我是一個正直的人,我現在都還是沒被處理過的男人!”我義正言辭的說,說完,覺得有些不對勁,有些臉紅,但轉念一想,我說的是事實啊!
“我求求你,放我去報仇,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女孩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心頭一震。
這樣的大禮我曾為承受過,這樣的禮節是不是太重了,我連忙學著女孩的動作,也跪在地上,和女孩麵對麵,她磕一個頭我就回一個,她求我,我也求她別為難我。
一直持續了五分鍾,女孩老實了下來,我用一個小手段困住了女孩,讓她暫時被壓製在身體裏,處於沉睡的狀態。
忙完這些,我走了出去,大可個電話給胭脂,得到我想要的信息,我站在樓梯口,抽了根煙。
這事情我要管一管了,草菅人命這是不對的,但再用這種方法去加害別人,特別是陽壽未盡的女孩,這就有點不道德了。
我要和家屬聊聊天,這個女孩的出事地點我要搞清楚,這樣才可以在有限時間內,幫助那個被困水下的女孩,返回自己的身體。
她是無辜的,而且陽壽還有一大半,生死簿上的記載她可以活到七十多歲。
走向病房外的家屬,這個時候,我才認真的打量起這對夫妻,都是中年人,穿衣打扮的看起來很保守,我們坐在醫院病房外的椅子上,我坐在中間。
兩人坐在我的兩側,我們聊著天,一直聊了很久,在午夜時分,我勸她們離開了,建議她們輪流來陪護守夜,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兩人最終在我的建議下離開了,我一直把他們送到樓梯口,然後返回了重症監護室外,透過玻璃窗看了眼裏麵躺著的女孩。
我歎了口氣,走向樓梯口,邊抽煙邊思考,女孩叫伊賽爾,是邊民,死亡地點是在十公裏外的一個大型水庫,冬天的時候,那裏喜歡鑿開厚厚的冰層,然後撒網打漁。
女孩就是在跟隨父母打漁的時候,掉入其中的,至於原因,女孩腳下的冰層忽然破裂,女孩猝不及防就掉了下去。
而我明白,她們說的那種二十多厘米厚的冰層,沒有任何的裂紋的情況下,突然破裂,那隻有一種可能,是那隻水鬼害了女孩。
想到這,我握緊了拳頭,重重的擊打在牆壁上,手上一陣劇痛,這痛直紮心窩,我深吸一口氣,該如何運作呢?
第二天,醫生來了,我回去睡了一覺,帶我實習的醫生,是個單身老男人,他對我很不友善,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後來有個醫生告訴我,也許是我抽煙的緣故。
我成了值夜班的,每天晚上都看守重症病房的專職人員了,下午的時候我,我早早的醒來了,我的上班時間是晚上七點到第二天上午七點。
算了算時間,我借了輛爬犁,四隻狗,狗歇車不歇,往出事的水庫趕去。
時間很緊,我也是算過了的,這一來一回耗掉了我大部分的時間,我計算好了,大概我可以在水庫待上二十分鍾的樣子,裹緊軍大衣,戴上貂皮帽。
我駕駛著爬犁穿梭在冰雪的世界裏,這裏很冷,徹骨的寒冷,風刮在臉上,像是鋒利的刀尖,我和四隻狗在山路上飛奔,天空中盤旋著一些蒼鷹,鳴叫盤旋,像是盯上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