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裏的清水被帶了出來,紅繩迅速纏繞在鬼王的雙腿上,而這時候鈴鐺掛在了鬼王的兩腿之上,一個勁的發出刺耳的鈴鐺聲,鬼王倒在地上,屠帶著我走了過去,手術刀狠狠的紮進了鬼王的眉心。
鬼王慘叫一聲,瞪圓了眼睛,身體迅速的消失,屠興奮的叫著,當鬼王消失,當地上隻剩下一捆紅繩和鈴鐺時,我才回過神來。
我被屠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嚇到了,說真的,第一次使用屠,我有些忌憚了,收起了屠,我撿起地上的東西,關上了停屍房的門,白萍坐在床上,麵色蒼白。
她很主動的要給我獻身,討好我,我帶著屠留下的餘威,誘騙豔鬼從白萍體內走了出來,在白萍昏倒後,把豔鬼送給了屠。
一晚上,我都守在昏迷不醒的白萍身邊,天亮的時候,白萍醒來,看著我,虛弱的說了聲謝謝。
交完班,我抱著她走出了醫院,因此被罰了工資,但那點錢我不在乎,所有人都在議論昨晚的監控室什麼樣的,都在期待著我和白萍的激情大戲。
但我們有了防備,監控上根本看不出什麼。
給白萍請了假,在當天下午,我就帶著白萍去做了手術,怕別人說閑話,直接在我宿舍裏住下了,因為我現在是她男朋友嘛,再加上有監控為證,我們是有過夫妻之事的。
白萍因為要休養,所以夜班變成我一個人的了,而我現在也因為屠的原因,可以看見我看不見的東西了。
在宿舍周圍布置了一些防禦,我一個人第一次上了夜班,我對於屠的作用有了新的認識,屠是個終極大殺器,就像是核五器,隻能留在身邊做威懾作用。
第一個夜班,我就重新體驗了陰陽眼的刺激,平時和白萍坐的地方,護士站裏,有著幾個老的看不出年齡的護士,在走道裏來來往往的一些病人,廁所裏打掃垃圾的阿姨,這裏很熱鬧。
讓我有點尷尬的是,他們不知道我能看見他們了,圍著我指指點點了半天,說我今晚自己一個人上班了,還說那個女孩,指的是白萍,說白萍被我折騰的下不了床了估計。
我很鬱悶,我並不打算反駁,其實我不想讓這些鬼發現我,我不想讓他們知道,老子看得見你,老子知道你在說話!
人和鬼是兩個維度的生物,我們共用一個世界,不應該去互相打擾。
這一晚上,我時不時的去抽煙,每當啊、那時,就會有幾個男鬼跟在我身邊,一個勁的咽口水,看的出來都是資深老煙鬼。
每當那時,都會有護士過來,抱怨著,說什麼都是吸煙喝酒得的病,就別眼饞了。
我樂得不行,本來上夜班很枯燥,但看著這麼多鬼圍在身邊,聊天打屁,談論八卦,誰屁股大,誰能生兒子,誰肯定不是處釹,誰的胸是隆的等等問題。
因為這一群人,我一點也不無聊,身上帶著屠,沒有鬼敢動我。
甚至在半夜的時候,有個鬼來護士站和一個護士放消息,說病房裏有個老大爺的血管子堵了,怕是撐不過去了,估計今晚就得死。
護士站裏護士鬼都趕去了,可我知道人鬼有別,她們之所以能夠存活在這裏,是因為鬼差沒有覆蓋這片區域。
所以這裏的人死後都成了鬼,遊蕩在人間的鬼物,這樣的鬼不是自己不願意投胎的,他麼也沒有惡意,更別說吸收戾氣化為能力了。
這些好鬼沒有驅動實物的能力。
我歎了口氣,起身裝作查房的樣子,沒有直接過去,怕懷疑,我先檢查了隔壁房間,然後才走過去,把這次的行動目的盡量的包裝成巧合。
要是這些鬼知道我聽見他們說話趕來的,估計嚇都嚇死了。
而且這樣做,我以後的麻煩會更多,這些人在這裏都無聊的很,難免會有其他的要求,奇葩要求估計不會少,我不是雷鋒,沒那個善心。
我最怕的就是尋找阿貓阿狗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幫助老人解決了性命之憂,我裝作認真負責的樣子,走向下一間病房,這就是代價,要讓一切看起來合乎情理,就當是給其他病人送福利了。
妝模作樣的弄了一會,聽著鬼物們的竊竊私語,我鬆了口氣,終於蒙混過關。
現在的我依仗著屠和身上的印記,實力大增,一般鬼物不敢為難我,我也樂得清閑,在護士站睡覺。
後來的日子就過得很快了,一個星期後,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白萍離開了,說回去找她男朋友,回去認錯。
我沒說什麼,本質上我討厭拜金女,特別是一副老子就是賤人,你奈何不了我的那種。
我覺得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挺有意思的,天下男人多得是,就是再爛的女人都有人要,讓我不要擔心。
我笑了半天,是啊,現在的男人不都是這樣嗎,我也不例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