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忠良之後(1 / 2)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可是與攻擊我南宮世家之人一夥,如實交代,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南宮家為首大宗師乃是一名三十歲許大漢,手持兩柄布滿玄妙花紋的短戟,厲嘯連連,若龍蟒般牢牢將張文遠手中一杆鐵槍絞住。

原本以其實力,與張文遠不過是伯仲之間,可一來手中有寶器短戟,更有幾名巔峰宗師從旁策應,若非張、徐、於三人抵住了另外兩名大宗師和眾多宗師,為其牢牢防禦住後背和兩側,早就支撐不住了。

饒是如此,四人依舊頑強抵抗,毫無退縮之意,甚至在越發熟稔的配合中,默契漸顯,雖敗卻有條不紊,毫無慌亂之象。

“盤龍雙戟!”

張文遠驀地大喝一聲,手中鐵槍猛的橫貫而出,竟是以極為刁鑽的角度,硬生生架開了對方雙戟,更迫使對方連退數步。

幾名巔峰宗師趕忙上前護住,張文遠卻並未趁勢而上,返身一槍挑開了刺向仗義的淩厲劍光,槍出如龍,迫的另外一人慌忙倒退,麵露驚色。

雖然南宮家在此的護衛有三名大宗師,可他們兩人皆是二境陽神,那青年大漢也不過是一境陰神,得自家少主看中,更兼天賦實力不凡,才做了護衛隊長,沒成想這使槍的青年竟然絲毫不亞於他。

“雁門止戈槍!”

短戟大漢麵色微變,凝視著張文遠。

“忠良之後,何以助紂為虐,殘毒我族同胞?”

張文遠麵容方正,濃眉大眼,手中鐵槍縱然斑痕密布,似乎隨時都會碎裂,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先祖同袍後裔!”

大漢眼角狠狠跳了幾下,緩緩掃過其餘三人,麵容肅穆道,“事過境遷,如今我許仲不過是南宮殷少爺麾下一走卒,再不是什麼忠良之後,隻知恪盡職守爾!”

“好一個恪盡職守,若列祖列宗泉下有知……”

張文遠聲色俱厲,戟指怒目。

“住口!”

許仲目眥欲裂,血灌瞳仁,厲聲怒喝,“先祖愚忠,為保昏主,力戰而亡,死的毫無價值,死後我許家遭受排擠,背走他鄉,連祭祀先祖都不能,以至於我許家曆經中古至今,不得先祖意誌庇護,屢遭暗害,凋零若斯,何曾有人將我等當過同胞?”

張文遠四人神色一變,手中力道都渙散了幾分,因為這番話令他們感同身受,發生在許家身上之事,何曾不是五子神將身上之事?

“既然你執迷不悟,忠於殘毒同胞的逆種之徒,今日你我便分個生死吧!”

張文遠深吸口氣,猛的一震手中鐵槍,嗡嗡震蕩不休間,一杆受創不輕的極品玄兵,竟是爆發出璀璨耀目光華,淩厲無匹的氣息縱橫交錯,向四麵八方蔓延開來。

“哈哈哈,能在有生之年,再遇止戈槍,即便身死,某也毫無遺憾,看戟!”

令人意外的是,許仲狂笑如雷,竟收起了寶器雙戟,取出一雙玄兵短戟,猛的一躍而起,再次與張文遠廝殺在一處。

“好一個毫無遺憾,今日我等在此相聚,即便不能如先祖般成為同袍,並肩戰鬥,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殺!”

張儀舞動雙槍,怒嘯而出。

徐清月手中巨型宣花斧如輪般閃動,於文揮舞斬馬刀縱橫俾睨,毫無防禦,全力斬殺,竟是戰意盎然。

尤其可怖的是,四人身後隱現四尊縱馬狂奔,身披紅色鬥篷,獵獵作響,傲嘯戰場的戰將虛影,殺意縱橫間,將氣勢提升到了極點。

饒是對手數倍於己,也被這股氣勢所懾,原本占盡優勢的情形,越來越不明顯,甚至出現了被反攻之象!

“哼,南宮家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區區幾個小角色,就讓爾等束手束腳,還得本皇出手!”

眼見占據膠著,一時半會無法結束,樓船中傳來一聲霸道冷哼,兩道恐怖無蓬的暴虐氣息澎湃而出,妖力激蕩間,宛若巨浪滔天,震的空氣獵獵轟鳴,臨近的十幾名南宮家宗師護衛竟承受不住壓力,悶哼倒退開來。

隻見一高一矮兩道虛影,瞬間出現在樓船上方,其中一人身高逾丈,皮膚黑藍,有如一尊鐵塔,另一人雖略矮,卻也遠比人族高大,赫然是一個圓滾滾如球,頭發根根豎起好似刺蝟,渾身布滿邪意如鱗片般的凸起紋路,正是兩尊水族皇者。

麵對兩股暴虐威壓,張文遠四人雖壓力倍增,可早就知道兩者存在,處變不驚,依舊穩紮穩打,隻是搏命之勢更加迅猛,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兩位大人無需出手,再有片刻,我等便能將賊子拿下!”

一名南宮家大宗師護衛急聲道。

“哼,你們人族虛偽慣了,最善兩麵三刀,此人與賊子都論起交情了,爾等還在囉嗦,待本皇將賊人拿下,好好享受一番美食,再追究爾等玩忽職守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