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妄言我許家之事?”
桑葉唇角微動,微笑著退到一旁,抱臂而立,與之前吳明的神色如出一轍,做起了壁上觀。
許秋雲愕然刹那,旋即回神,趕忙衝吳明使眼色,可後者好似根本看不到,桑葉又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想到吳明身份,和兩人此來的未知目的,許秋雲隻能閉口不言,以免暴露。
“無名小卒罷了!”
吳明把玩著茶杯,神色玩味。
“無名小卒?”
其中一人怒極反笑,神色冷厲道,“莫以為穿著巡捕房的皮,就能為所欲為,在我許家無禮攪鬧?”
桑葉俏臉一沉,這是連她,和無數法家子弟一起罵進去了。
“好一個無禮攪鬧,今天算見識了許家的待客之道!”
吳明緩緩起身,渾然不懼兩大先天身上鼓動的強橫威壓,極盡嘲弄道。
“好好好,沒想到我許家秉持農家鐵則,一向與人為善,今日竟被你這黃口小兒妄言相欺!”
“今日你若說不出個子醜寅某來,本執事便將你拿下,一同壓入戈壁崖,待你長輩前來令人,好好問一問,是怎麼教出你這等不知禮數的狂妄之徒!”
兩人顯然怒極,卻也沒有失去理智,知道吳明膽敢如此,必有所恃,沒有把話說滿,免得引出更大麻煩。
“好啊,我就站在這兒,兩位若要拿我,我必不還手!”
吳明好整以暇的站定。
桑葉目露狐疑,這完全不像是吳明的性子。
見他如此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兩人更加忌憚,可身為世家的驕傲,又容不得吳明在自家地盤上如此張狂。
可當聽到下一句時,兩人身形齊齊一滯。
“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若被人知道,許家堂堂天賜靈種,族女所請的客人,就因為說了幾句實話,便被許家囚禁,天下人會如何評判此事。”
聽得此言,桑葉玩味一笑,看好戲的神色更濃,以她對吳明的了解,此時已經完全明白,吳明費這麼多口舌是幹什麼。
例數吳明在京城犯下的事情,哪一次不是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化險為夷?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家小姐請你,可有憑證?”
果然,兩人被吳明言語拿住,雖然仍有懷疑,可忌憚之意明顯。
“嗬嗬!”
吳明負手而立,完全一副大以巴狼,誰怕誰的架勢,絲毫沒有把兩人放在眼裏。
“說,他到底是誰?”
兩人更加忌憚,其中一人衝許秋雲厲喝。
奈何不得吳明,自家這位犯事的小輩,拿捏起來自然不在話下。
“我……”
許秋雲本就對兩名戒律堂執事驚懼不已,可吳明是桑葉帶來的人,身份又特殊,一時不好開口。
“真是了不起!”
吳明眉頭微皺,沒想到兩人還不算笨,反應這般快,也不好隱藏,當即道,“本王倒要親口問一問許仙姑,她的客人是否在許家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本王?”
兩人麵露古怪,身為許家戒律堂執事,知道的事情自然不少,可從未聽說過自家族女與什麼王爺之流有過從甚密的交情。
“哼,什麼王不王的,你若真是客人,我許家自然以禮相待,但你一個外人,就該懂得禮數,莫要插手主人家的家事!”
兩人互視一眼,竟是放下了顧忌,抬手架起許秋雲向外而去。
吳明眉頭大皺,對方的反應也太過古怪。
“郢都山之事,族中已盡數告知桑神捕,希望你們不要再胡攪蠻纏,否則對誰都不好!”
臨到門前,其中一人頭也不回的冷聲道。
嘩啦!
回應他的是,淩厲無匹的翠玉鎖鏈,眨眼間便到了兩人身後。
吳明暗歎一聲,還是小覷了自家這位姐姐的暴脾氣,竟然說出手就出手。
“好膽!”
兩人勃然大怒,沒想到有人膽敢在許家族地中出手,這簡直是打臉啊。
不得不說,同為先天強者,兩人的修為不弱,遠不是許夏平六人可比的,但他們小覷了星葉鎖鏈的強大,竟是被困住了幾息。
“姐姐莫要衝動!”
許秋雲嚇的俏臉煞白,目露絕望。
“哼,本王就是瞧不起你們這種蠅營狗苟之輩!”
眼見桑葉一招占據上風,誰也沒料到,吳明突然出手,衝入層層疊疊的鎖鏈之中,一拳轟向其中一人。
“找死!”
那人目露喜色,一眼便看出吳明隻是意境,強力破開幾條攔路的鎖鏈,大手一揮間,一道真氣大手轟然灑出,將吳明籠罩,瞬間拉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