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許家膽大妄為,竟敢公然扣押本王,處事不公也就罷了,還顛倒黑白,欺辱客人,這件事本王會追究到底!”
吳明叫囂道。
桑葉眼睛一亮,似乎知道吳明的打算了,當即冷冷點頭道:“你們會後悔的!”
說完,竟是不管許秋雲和吳明,更是不在乎兩名執事如何,身形一閃的向院外掠取。
“老五,這件事……”
其中一人憂慮道。
“無妨,此事我們隻是奉命行事,那丫頭雖然是法家銀捕,但上麵既然有命令,她在城中呆不了多久!”
另一人似乎鬆了口氣的道。
“看來兩位也清楚,此事對錯!”
吳明玩味道。
“小子,莫以為掛著什麼勞什子王爺的名頭,就敢目中無人,就算是當朝親王,也沒資格管許家家事!”
其中一人很看不慣吳明囂張的架勢,冷聲道。
要怪隻能怪吳明太年輕,口氣太大,讓兩人產生誤會,隻以為是趙宋皇室分支中,哪位繼承了王爵的紈絝子弟,壓根就沒想到,吳明是大宋吳王。
對他們而言,這一類存在,甚至不如一般的世家子有分量,不過上門打著各種口號,借機接近許家最尊貴的族女許秋瀾。
這些年來,類似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根本不值一提!
“哼,少跟他廢話,關入戈壁崖三五天,想說也沒力氣說了!”
另一人獰聲盯著吳明,
“對不起,連累你了!”
許秋雲嘴唇翕動,數次想要說明吳明的身份,卻都被後者以眼神製止。
“哈哈哈,本王今天算是見識了許家的囂張,真是了不起,但你們要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
吳明狂笑連連,狂放囂張的姿態,徹底激怒兩人,二話不說,舍下了禁製,便帶著兩人穿過層層院落,直奔許家府邸後山而去。
作為郢都最強勢力的許家,在郢都有許半城之稱,雖然有誇張之嫌,可許家府邸之廣闊,遠超常人想象。
而後山,正是郢都山一處山峰,直接劃入了許家府邸後花園。
直到進入內部,才會真正發現,裏麵的情況遠比想象中要廣闊,甚至超乎了想象。
吳明納悶不已,初步估算,竟然超過了百裏,這完全不正常啊,郢都城雖然不小,但也沒有數百裏的樣子,更遑論許家府邸了。
直到很久之後他才知道,原來像許家這般的古老世家,族地本身,就覆蓋在大宗師隕落後的靈域範圍內,受玄妙陣法收攏,才有此異象,類似於異空間,卻又與外界相融。
兩名執事帶著兩人,似乎穿過了類似於符鏡天門的小型陣法,沒費多少工夫,便來到了一處頗為荒涼的斷崖。
“這就是戈壁崖?也不怎麼樣嘛!”
看著並不出奇,隻是格外荒涼的斷崖,吳明嘀咕了一聲,可看到許秋雲瑟瑟發抖的樣子,直覺這裏確實不對勁。
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嚇成這樣。
“嘿,真是無知者無畏!”
其中一人冷笑,拎著吳明來到半山腰處,那裏有一塊怪石,其上嵌著四條鎖鏈,詭異的是,石頭頂上竟然長著一株靈藥。
至於許秋雲,卻被帶去了看不到的地方,似乎隔著很遠。
嘩啦!
那人拽動鐵鏈,很快便將吳明固定在巨石上,一句話也不說,衝吳明獰笑一聲,轉身便走。
“什麼玩……不對!”
吳明眉頭微挑,剛想說這種懲罰像是小孩過家家,卻陡覺體內真氣躁動異常,竟是有種不受控製,向體外迸發的跡象。
確切的說,是沿著鐵鏈向外散逸!
這一刻,吳明終於明白,許秋雲為何會對這裏驚懼如此。
原來這寸草不生的戈壁崖,竟是以抽取犯事者體內真氣為懲罰,而巨石上那株靈藥便是以此為生,若無抵抗手段,長此以往下去,修為定然受損。
對一名武者而言,沒有比這恐怖的懲罰了!
吳明運轉先天功,不僅沒有阻止這種散逸,反而有加速跡象,便知越是抵抗,下場更慘。
“這他娘的難道是魔道手段?”
吳明心頭一沉,略顯慌亂,實在是太邪門了,不由心神沉入識海,想要溝通蓮燈來反抗。
在其天門竅,識海最深處,蓮燈滴溜溜旋轉,依舊散發著瑩潤的青紫光焰,詭異的是,一尊數尺高,通體赤紅色的玉雕娃娃,盤膝而坐,雙手交疊於丹田,蓮燈正好在掌心。
這尊玉雕,正是當初在祭壇深處,得自魔皇之子,被舍利子鎮殺分神後,此獠引爆大陣,欲要同歸於盡,卻比蓮燈攝入此處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