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輝寒聲道。
“這等力量,可一不可再,若他有如此底牌的話,根本不用躲,而且……青峰樓和涪陵宗兩位聖尊,恐怕不可能活著離開!”
楚人王直接無視了兩宗弟子難看的臉色。
“此言不錯,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要推演一下,他是如何確定那等妙到毫巔的機會,陷我等於空間風暴這等九死一生的境地!”
司空輝沉聲道。
眾人心有餘悸的互視一眼,麵色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損失了道器至寶的謝滄和程景玉,幾乎鐵青著臉。
小型符鏡天門,雖然隻能使用個一兩次,可造價之高昂,即便是尋常半聖都負擔不起,更遑論吳明此前在北金用了幾副,這完全就是在用錢砸人。
可任憑他們想破頭,也無法想通,區區一個宗師,怎能做到身在符鏡天門打開的空間同道內,並確定眾人身在穀中。
差之毫厘失之千裏,那等情形下,哪怕微末差距,也足以讓所有布置打水漂。
“本皇建議,若有機會,就地格殺,絕不給其任何逃脫可能!”
敖峰陰沉道。
“原本按照眾聖殿下達的指令,乃是將其活捉帶回刑律殿審問,但現在已然確定,單萊山中,此子強奪樹尊遺蛻,擾亂大局,致使眾聖殿與南疆蠱族結盟成空,實乃大逆不道,目無尊上,自私自利之徒,罪同墮魔,可……殺無赦!”
司空輝道。
“我聽說擔山一族遺失了王屋祖地,就連此前在北金天闕塔內,那擁有龍族血脈的後裔,連其生存之地都神秘消失,我懷疑此賊身上,擁有能夠承載天地的界寶!”
錦清突然道。
“什麼?”
眾人豁然變色,滿目不可置信之色中,夾雜著濃濃貪欲。
界寶,哪怕是最低等的界寶,都堪比聖器,無論是帶回族中,亦或交給眾聖殿換取供給,幾乎可以讓在場任何一人,提前預定半聖位業,甚至更進一步!
即便他們中多半都踏上了聖道,可誰不想自身道路平坦一些,為日後真正打開聖道大門增添底蘊呢?
“嗬嗬,我也是想起之前家父曾經說起過此事,當時僅僅是有所懷疑,隻是此等重寶,舉世罕有,此子機緣造化本就不凡,若再有這等寶物在身,就太過逆天了。”
錦清模棱兩可的笑道。
眾人目光閃爍,沒有接茬,讓錦清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翹。
事實上,即便吳明親口承認,他也不會相信,可隻要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就足以讓所有人拚了命的去驗證。
結果便是,無論吳明有何底牌,哪怕逃過了這次追捕,亦會陷入無休無止的追殺,最終定然難逃一死!
“我兄弟二人有父聖所賜寶物,可抵其令使克製之能,兼有一寶,可破其青龍鎧!”
敖峰率先表態道。
“若其攜帶凶物複蘇,本皇可滅其根,焚其毒!”
環真真道。
“我隨身帶有族中至寶,若其再動用聖道寶物,可抵消一二!”
楚人王道。
“縛龍索乃法家至寶,本座有秘術克製,更兼有一寶,可鎮壓其龍屬之氣!”
司空輝道。
“我至寶雖毀,但精善身法,若卷宗上記載的天瀾星滅陣被其布置出來,可在第一時間破陣,奪其保命依仗!”
謝滄道。
“我還有一張聖道臨帖,雖隻有一絲聖道威能,可封鎮其出神入化之能!”
程景玉道。
“如此,若其還另有幫手,便交給我等處置!”
錦清道。
“諸位同心協力,誅殺此賊!”
眾人互視一眼,宛若宣誓般,目光灼灼的看向南方。
此時的吳明,在他們眼中,已然不是單一的任務目標,而是一份寶藏!
於是乎,眾人暫時摒棄前嫌,事無巨細的進行了各種推演,甚至進行了演練,並通過秘術傳訊族中或聖殿強者請教,力求麵麵俱到。
大半天後,當太陽西斜,全速趕路的眾人,終於進入了湘嶺,並一路無誤的直奔夕陽穀,看到了落日餘暉籠罩下的山巔,那道紋絲不動的身影。
“哼,竟然想借這點大日紫氣,煉化六件至剛至陽的寶物,突破《明王不動尊》第六重六陽魁首之境,真是癡心妄想!”
確定吳明真身在此,眾人不懼他再以之前的法子布下陷阱,為穩妥起見,率先用符籙等遠程攻擊手段,準備將夕陽穀犁一遍,但隔著十幾裏便被一道遮蔽了天日的光幕籠罩。
一時間,天地鬥轉,星空密布,竟恍若夜晚提前降臨,正是天瀾星滅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