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硬!
古歌至少這麼覺得。他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他與花蕊夫人應該也沒有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他才扭捏!
不過,這並不是一件隨便的事情,花蕊夫人也絕對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她和古歌的結合猶如兩國和親。
古歌是帝皇,花蕊夫人是公主!
這樣想,古歌感覺好了許多,隨後他便徹底釋然了。
他在追求完美,尤其是對於自己的另一半,他更追求極致的完美。然而,追求完美是一種病,而且這一種病,還是一種極其要命的命。
在這世上,不是事事都等你準備好才會發生的,所以追求完美,有時候便是世界上最大的愚蠢。
不完美也許才是最完美的!
“我們是相愛的,對嗎?”
“夫君,你說呢?”
“那你總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討厭用花蕊夫人這四個字來稱呼你。”
古歌開始油嘴滑舌了:“你與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為何要用夫人二字來稱呼來形容?”
他說的當然也是事實,花蕊夫人若不是她身上那一種極致的豐腴,若不是她身上有女人最燦爛時刻,那濃烈至極的氣息,沒有人認為她是三十歲的女人。
花蕊夫人身上那濃烈的女人氣息,出賣了她的年齡。
“宮未央!”
……
昨夜風開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輪高。
平陽歌舞新承寵,簾外春寒賜錦袍。
於古歌而言,宮未央乃是一處絕景,從來沒有人踏足過的絕景。
始今,他方始踏足。
這裏的日月與別處不同,不論是旦出扶-桑路,遙升若木枝,雲間五色滿,霞際九光披的日,還是那海上生明月的月,盡數不如。
這裏的日,初日淨金閨,先照床前暖。
這裏的月,更深月色半人家,北鬥闌幹南鬥斜。
日月與別處不同,朝霞、花兒等等,它們盡數也與別處不同:朝霞紅豔豔的,似乎唯獨女人臉上的紅霞方能與之比擬;花紅招蝶來,盛開的鮮花也猶如女人的紅唇,讓人欲罷不能……
古歌沿著峽穀進山,山盡方知山的高聳,山的俊秀。他也看到了山中的流水,看到了山上花果。
他徑直入山,達一處湖泊,湖邊芳草萋萋,岸芷町蘭;湖中波光粼粼,泛著耀目的光。整個大湖大湖,仿佛如同一塊寶石,透明的寶石。
他情不自禁躍入了湖中,在湖中暢遊,戲耍……
“隔離了,一開始就隔離,什麼也聽不到。”
靜謐的夜色之中,屋外突然冒出這樣的聲音。
“那賤人應該沒有這樣的本事。”
“我哥沒有,我嫂子有!”
“你們嫂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陸沉、盧白象,還有江中鶴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聽牆角。可惜,他們雖感知強大,知道要發生什麼,但剛一來卻發覺屋裏麵完全與外麵隔離開來,根本無法探聽其中的情況。
此,莫說是陸沉和盧白象,即便江中鶴也無能為力。
花蕊夫人——不,宮未央在被老白臉點醒記憶之後,變得深不可測。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弟妹是誰帶回來的。”
陸沉便不由驕傲起來。
“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會說人話嗎?”陸沉瞪眼道:“我弟妹能跟著那賤人在一塊,是她上輩子修煉的福氣。”
“切!”江中鶴鄙夷道:“說的那賤人非常了不起似的,但今天怎麼被人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