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一定是地獄,世界上沒有比這兒更糟的國家。”伊什洛維奇站在涼廳處,****著全身,將一大桶加冰塊的冰水由頭頂澆了下來,還冒著水霧的冰水才使得他熱得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過來。
在與高向東談了幾次之後,對方以需要老板出麵為由暫停了接觸,聲稱讓他們這些人好好考慮下。這些前塞爾維亞民兵們便留在了印度,因為剛離開的非洲地區正在滿世界的通緝他們。最令人傷心和沮喪的是,在塞爾維亞國內那些同胞們開了一個法庭,缺席審判這殘存的37個人全部有罪。
最低一個也是六年監禁,最後的也是指揮官的伊什洛維奇被判處了絞刑,罪名是******罪、戰爭罪、種族滅絕和多達116項的謀殺指控。
謀殺的對像有綠教眾、克羅地亞人、斯洛文尼亞人、美國人和美國人的兄弟們等等,共約377人的死亡被指責成謀殺。即使沒有死刑的國家,也需要連續坐上7000年的牢!
“他們是我們的同胞和兄弟麼?我怎麼看到了一群軟骨頭和賤貨呢?”伊什洛維奇當時冷靜的很,沒有像他的部下那樣想像成暴跳如雷,“米洛舍維奇死了,死得像條狗一樣,像個馬戲團的小醜供人取笑。聽著,馬克莫斯,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有可能被俘時,你一定要提前殺死我。”
那個叫做馬克莫斯的壯漢身高2米左右,全身都是肌肉塊,混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息。而實際上這位肌肉發達,頭腦並不簡單,可以說是這個部隊的二號人物。
他一邊拋耍著兩把20公分長的匕首,一邊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這位邪惡BOSS,半天才說道:“為什麼這麼說?我們躲避了十年,他們都不能傷到我們一根汗毛不是?”
“我的朋友,現在來到這裏我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現在也沒有外人,隻有你我的兄弟一個人在,有些話我想提前給你說明白”。伊什洛維奇把已經空了的水桶直接丟到了一邊,用毛巾擦了擦身上,這僅是一個習慣而已,由於高溫水分會在幾秒鍾這內蒸發掉。
把匕首插進木頭桌子後,馬克莫斯雙手撐住桌子,炯炯有神的看著:“你害怕了?”
“是的,我是害怕了。”出乎人意料的是,伊什洛維奇直接承認了害怕,要是讓那些眼裏跟魔鬼毫無二樣的家夥看到會把眼睛都爆出來罷,“不過我不是害怕自己的死亡,我的家人還有我的愛人死亡時,其實我已經死亡了。”
“我的父母家人還有可愛的寶貝都是好人,他們一定會上天堂的,這一點毫無疑問。”伊什洛維奇語調低沉,慢慢的說道,“但我不同,那些人一定要死,綠教徒一定要死,分裂分子一定要死,敢傷害塞爾維亞利益的人都要死。我是這麼做的,沒有人比我做得更好。”
但結局是怎樣的?他沉默了,結局很明白。之前那些肯為自己國家為自己民族犧牲流血的人,沒有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卻被那些現代版的猶大所出賣。前兩年他潛回國內之後,才發現整個國家和民族已經把他們當成了魔鬼。
“馬克莫斯,我們被人拋棄了,現在我們沒有祖國、沒有民族,隻有這個肉體還在人間行走。”伊什洛維奇打開了房頂的吊扇,印度這東西很盛行,在近45度的高溫下吊扇出來風基本上沒有。“也許過上些年,我們就會跟希特勒一樣了,或者說現在我們在世人眼中就跟他一樣。”
望著遠處肮髒的海岸線,塑料垃圾布滿了整個港口,一些窮得光著屁股的小孩子們在岸邊的沙攤上瘋跑。街上的乞丐成群,胖胖的警察用警棍劈頭蓋臉的打著這群賤民。高大的現代建築頂上,豐腴的印度美女名星在海報上弄姿,展示著她們美好的線條。
這是一個天堂跟地獄接壤的地方,也是醜惡與美好,貧窮和奢靡共存的地方。在這個如同煉獄一般的城市中,伊什洛維奇雙手抱住自己的頭,趴在桌子上抽泣起來。
馬克莫斯依舊沉默,沒有像這位前大學生那樣痛哭失聲,但手中的匕首一抖將手指切了個小口子。他將手指塞進嘴裏吮吸了幾下,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指也在輕輕顫抖。
“那些塞爾維亞人表現的如何?”黨為民背著手站在高向東的辦公室中,望著靠近製藥大樓不遠處的一片公寓,那些人就住在那裏。
高向東恭敬的站在一邊,立即回答道:“很老實,聽從指揮沒有人亂跑。”
聽完這話後,黨為民點點頭,他需要的是一群戰士,不是要打砸搶殺不守紀律的土匪。“記錄上還說,他們仍然每天堅持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