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必須是有緣人才行呢。雖然如晴明先生這樣的天眼所有者，自然也可以看到隱藏的它們，卻是沒辦法得到那寶藏就是了。一切，還是要看天命的。但是呢，”白淩話鋒一轉，目光也仿佛流轉顧盼一般，帶了另外一種狡黠的意味。
“但是什麼……”賈晴明有一種並不太好的預感。
“但是，那上麵並沒有寫，若是強取，也是可以的。”白淩輕輕地笑了，“錢櫃鬼守著財寶，可以說是一種再合適不過的……寶藏標記點。雖然錢櫃鬼的實力通常不會很低，但並不是不可戰勝的，鬼王那種級別。多數管理人還是可以輕鬆對付它們的。”
她的咬字在“多數”上念了重讀。
為什麼從這句話裏都能感覺到對自己深深的惡意啊？！
“但是這樣不太好吧，畢竟那東西是……”但賈晴明還是覺得白淩所說的那種事情有些不妥當，簡直就像是……搶奪一樣。
“不見得呢。”白淩說，“雖說那是錢櫃鬼準備給所謂有緣人的，可是，在那之前，寶藏就是無主之物，算不上從誰那裏搶奪到的。而且錢櫃鬼並不是什麼有獨特道理的鬼靈，它們幾乎連靈智都沒有，所等的有緣人不過是某一種氣息，當嗅到那種氣息的時候，它就會把寶藏以各種形式交給那個人……就好像是本能，支撐它們存在本能。”
為什麼還是覺得不太好啊……
“晴明先生玩過網絡遊戲吧？至少……也看過其他人玩的吧？”白淩說道。
“嗯。”
網絡遊戲什麼的，賈晴明確實隻是看過，在來神庭縣之前，他在之前的城市就打過很多份工，其中自然是有網管這種工作的，有時不忙的時候，他也會站在某些看起來很厲害的玩家後麵，看他們控製著一身強大裝備的角色在遊戲的虛擬世界之中砍殺。
“那種行為……就像是討伐BOSS一樣的。打倒它，取走它身上的裝備和道具，就是這麼簡單。並沒有道德所言。一方單純的守護，出自本能，另一方則憑借自己的需要去行動，取得需要的東西。至於結果如何，便是勝者為王的道理了。”白淩小姐用比較新潮的例子解釋道。
“呃……”賈晴明有些無語。
雖然白淩小姐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是作為管理人，他總覺得與鬼靈之間，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
好像……它們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也並不是電影裏道士和驅魔人眼中，是可以隨便“攻打”的某些存在，好像它們也隻是普普通通的人，像人類一樣的存在。
隻是它們存留於世是為了完成某些心願。
不，人類也是一樣，活在世上也是為了完成某些心願的，隻是他們後來漸漸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心願，混在人群之中，有如過江之鯽。
鬼靈也是一樣，它們存在於世間久了，三魂七魄也逐漸離開了本體，在它們曾經重要的地方迷失。
人類懷念青春、懷念過往的某些歲月也是同樣的道理吧。
“晴明先生確實是很特別的管理人呢。這樣的想法，依妾身之見，並不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