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賈晴明望著那屋頂突然閃過的靈氣，不禁驚異道。
可是那靈氣的消失就如同它的出現一般，隻在一瞬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這偷天閣共有三層，那靈氣便是出現在最頂層的，賈晴明之前也隻是去過第二層，未曾到過第三層，甚至徹底打掃過第二層，卻連通向第三層的樓梯在哪裏都沒有找到。
那靈氣大概是白淩小姐她們的事情吧。
他這樣想著，轉過身，繼續了回家的腳步。
賈晴明當然是看不到的，在偷天閣的屋頂上，有一把妖刀古劍正刺入屋頂的瓦片之中，那刀身正浸潤在月輪的光華之中，然而瓦片並未完全破裂開一個大洞，也沒有產生任何迸濺開的碎片。
它刺入的切口是如此完整而光滑，想必是以極為鋒利的姿態刺入的，仿佛它本身就是嵌入在這屋頂上的東西一般。好像是凱爾特傳說中的石中劍，拔出它的人將成為英倫三島的國王，就這樣靜靜地在此等待，等待著那個將它從此處拔出的人。
然而它終究不是原生於此的東西，一直未能一次性穿透的瓦片，但在它的底部，從與劍鋒的接觸之點慢慢綻開裂紋。一些細小的，破碎的瓦礫慢慢落下，像是緩慢落入沙漏下層的時光之沙，落到了偷天閣頂層的木質地板上。
沒有人注意到它的出現，也沒有人注意到它此刻的存在。
白淩也隻是感覺到了那幻覺一般，是隱約的，很不祥的預感。
若是她看到這古樸的刀劍，一定能第一眼認出的。
這是曾經屬於她的……妖刀。
————
“喂，小子，你買的是什麼啊？這種程度的東西，是完全不行的啊！”
隔著牆壁和房門，就聽見外麵傳來賈善生大叔的嚷嚷聲，然後門被推開，他的聲音頓時擴大了好幾個分貝，闖了進來。
賈晴明轉過頭看著他，他現在正在宿舍房間獨立的衛生間刷牙，手握牙刷柄，滿嘴都是泡沫。而賈善生大叔則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睡衣，配上他這健壯的身材看起來簡直像一個毛皮厚實的大熊。
“怎麼了啊？”賈晴明問，一臉懵逼。
“我說的當然是你小子買的刀啊。”大叔說道。“根本不行！”
賈晴明灌了一口水，把嘴裏的泡沫漱幹淨，然後吐了出去。“那有什麼不行的啊？”他看著賈善生大叔，眼神中全是驚異。
“那根本就算不得好東西！”大叔據理力爭。
“那已經是最好的了！”賈晴明無奈地爭辯道，他買的確實已經是超市裏最好的了，“而且也是最貴的，比你之前買的刀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啊！德國產，在業界都是廣受好評的品牌啊。這種價格和質量，我連摸一下都不舍得呢。”
賈晴明如此肉疼地說道，他拿起旁邊的濕毛巾，把嘴角殘留的牙膏擦幹淨。
“我要的可不是這種東西！這種東西不過是工廠流水線的量產品罷了。再好也隻是矬子中間拔大個兒！”大叔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抱著胳膊說道。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樣的刀啊？總不是要自己打的那種吧……”賈晴明說道，把濕毛巾拿出衛生間，搭在晾繩上晾好，一邊猜測著賈大叔心裏到底是暗藏了什麼奇葩的想法。
結果聽了他這個奇葩猜測，賈大叔一拍大腿，眼睛明亮，好像在說你小子總算上了道兒：“當然了，好刀當然是要由好的刀匠打造出來的！”